音逝我梁: 6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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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给唐秀臣再开口的机会,蓝舒音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快步离开了。

    心里倒是有些遗憾,本来还想看看那请神五人后续如何收场,被这番莫名其妙的“救命”之说一搅,什么兴致都没了。

    脚步似乎有自己的主意。蓝舒音七拐八绕,等回过神来,竟看到了一块熟悉的招牌——霓裳夜。

    她微微蹙眉,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深夜的酒吧街霓虹闪烁,进出的多是形形色色的年轻人。

    她没有靠近,只是在对街一家已经打烊的书店门前阴影里站定,望着那扇门出神。

    杵了好一阵子,蓝舒音轻轻吐了口气,正准备离开这个让她心思浮动的地方,转身抬眸,却见隗离就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静静保持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不知已经在那里看了她多久。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总是温和含笑的眼睛里,此刻却翻涌着一种复杂而深沉的情绪,像是担忧,又像是某种压抑,更深沉的东西。

    蓝舒音的目光投向他的嘴角,那里破了一小块皮,渗着一点鲜红的血丝,在他过于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她下意识朝他走近两步,眉头微蹙,“你受伤了?” 随即,她下意识联想到了橱窗后那个摇曳着狐尾的身影,脱口问道,“那只狐狸干的?”

    隗离似乎没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丝真实的茫然,“……什么狐狸?”

    “我今天看见封门村的那只九尾狐了。”蓝舒音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带着探究,“在闹市区,开了家店。我记得当年分明是看你将她带走了。她是逃出来了,还是……”

    她话说到一半,看着隗离骤然变化的脸色,心头一跳,瞬间意识到了另一种可能性,立刻闭上了嘴。

    隗离见她蓦然收声,以及眼中一闪而过的怔然,立刻明白了她的猜测。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前踏近,又生生停住,正色道,“她另有机缘,选择为殿主效力。偶尔因公务往来,仅此而已。”

    他轻描淡写地划清界限,见蓝舒音垂眸不语,便转移了话题,“既然都走到这儿了,要不要进去喝一杯?”

    蓝舒音惊讶地打量了他一眼,点头应下,“好啊。”

    她以为隗离说的“喝一杯”是喝酒,还没见过他喝酒的样子,不免生出几分好奇。

    但,她显然是想多了。

    隗离带着她避过了喧闹区域。侍者为他们推开一扇隐蔽的暗门,穿过幽静的回廊,最终停在那间熟悉的【寂音间】前。

    再次看到门牌上这三个字,蓝舒音如今心思不同了,总觉得那“音”字像是在无声地指向自己,心头掠过一丝微妙的不自然。

    为掩饰这片刻的异样,她借着室内柔和的光线看向他,随口找了个话题,“说起来,之前有次去你办公室,好像听到你和那只九尾狐在说话。听起来……关系还挺熟的?我记得她以前挺怕你的,现在倒是不怕了。”

    隗离正抬手为她引向茶海,闻言动作一顿。他侧身,手臂似有若无地轻轻擦过她的衣袖,带着她在茶海前落座。

    他绕到对面,开始从容地温杯、取茶。水汽袅袅升起,直到蓝舒音开始懊恼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隗离才开口道,“你听到的不是她。”

    他语气微沉,带着几分谨慎,蓝舒音抬头一看,才发现他脸色怪得很,满脸“死脑快想啊”的既视感,但她暗笑自己爱脑补,隗离这种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人,怎么可能慌乱。

    她刚想问“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哪一次”,却被他打断。

    “从我接手霓裳夜,九尾一共来过我这里三次。”他提起紫砂壶,缓缓注水,“前两次,我隐约觉得她……有些私心,刚巧那天,我一位早已心有所属的朋友在场,她就配合我演了场戏。本来想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他话音渐低,没说下去。

    但蓝舒音觉得,他说的就是那一次。没想到那天,她也在。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茶杯,好奇地问道,“话说,那只九尾狐有名字吗?”

    “不清楚。”

    “可你有名字啊。”

    “我是人。”

    “也对,还成了老板。”蓝舒音撑起下巴,打量着他手边那张精致的面具,“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一直戴着面具?”

    “我不是真正的魏寂。”隗离将冲泡好的茶汤缓缓注入她的杯中,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轮廓,他直言,“多年前在一次任务中,有个男人临死前求我照顾他即将临盆的妻子和幼女,将他毕生积累的财富都交托给我。那时我正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将势力铺开,更方便寻找……想找的。于是便接手了他的产业,打造了霓裳夜。这一切,也算是因缘际会。”

    “况且,戴着面具,也方便我用本来的面貌去做其他事。”

    蓝舒音顺着他的话问,“什么事?”

    隗离沉默了片刻,声线清亮了几分,“憋宝。我祖上传下了些憋宝秘术,我就全世界各地探寻各种天灵地宝。”

    她有些惊讶,“你祖上,也得是灵修吧?”

    “嗯,是最早觉醒的探路者之一。”

    “哇,那岂不是很厉害?”

    “推演天机,驱策鬼神,几乎无所不能。”

    “难怪……”蓝舒音端起茶杯,突然悠悠道,“他的后辈也能厉害到随心所欲,变成一个小女孩。”

    室内霎时一静。

    隗离提壶的手顿住,像是被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扼住了喉咙,连周身那惯常的从容气度都出现了一丝裂痕,流露出几分难以掩饰的尴尬。

    蓝舒音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这沉默持续了良久,隗离才长长叹了口气,放下茶壶,轻声解释道,“那不是变化之术,是用特殊息壤,混合心头血捏出的一个躯壳。”

    “为什么这么做?”蓝舒音问道。

    “因为你看我的眼神。”隗离抬起眼,对上她的目光,“虽然你什么都没说,但那双眼睛里,全是失望。你在说,‘阿离,你真冷血’。”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是那样的反应,但我想明白,我想了解你的一切。可我不敢用真实的身份靠近你,怕你更生气。也不敢化作稚龄男童,担心你不喜。最后想着,一个看起来无害的小女孩,或许……最能让你放下戒备。”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我只是想,学习如何像一个普通人那样去感受,去理解……你所在意的,那些世俗的悲喜。”

    蓝舒音凝视着他难得流露出的无措,忽然倾身向前,双手轻轻捧住了他的脸。

    “别低头,这个姿势不适合你。”

    这个动作让隗离微微一怔,却并未躲闪。

    蓝舒音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说,“我没有怪你。上一世的事,对我来说跟梦差不多。我只是没想清楚,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你。”

    “有种说法是,人格的同一性在于记忆。我很认同。因为我感觉我这辈子就是完全不同的人,风芷昭音不怕死,我怕。风芷昭音爱憎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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