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逝我梁: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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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又补了一句:【我们从后山走的,正好错开了。】

    这消息蓝舒音已然知晓。

    她回道:【嗯,封得很突然。】

    对话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聊天界面顶端, 反复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仿佛那边的人正在斟酌措辞。

    片刻后,新消息终于跳了出来:

    【早点休息吧。你关心的事, 我会尽快打听。】

    这句话代表着聊天结束。

    虽然只等来一句突兀的收尾,蓝舒音的心里却莫名安定了几分。

    隗离的头像是那种加过渐变复古滤镜的风景照, 一个背影剪影正面向磅礴欲出的红日张开双臂,透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洒脱。

    闲来无事,她随手点进了隗离的朋友圈。

    没有签名, 也没有设置权限,内容多得翻不完。都说帅哥不爱发朋友圈, 但他却不。几乎三天两头就有更新,转发、分享、日常琐碎……要是不了解的人, 一定会认为这是个生活闲散,表达欲爆棚的话痨。

    她思忖了一下, 点开了相册里那个尚未删除的视频,将画面中青年报出的那串电话号码,输入了搜索栏。

    结果跳出来——是同一个账号。

    蓝舒音不由暗笑自己多心。既然了无睡意,索性就趴在床上, 刷起了他的朋友圈。

    那些内容,大多是对花草鸟兽的科普,间或夹杂着一些音乐的分享,偶尔也会有几笔关于心境转换的零星感慨。辞藻不算华丽,却足够真实。

    少了点神秘,少了点高深,他在日常生活中,似乎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热爱生活的年轻人。

    虽然不足以通过这些了解完整的他,但蓝舒音却有种奇异的感觉,仿佛透过这些零星碎片,触碰到了一个鲜活有温度的灵魂。

    突然,一张照片无意攫住了她的视线。

    那是他分享的一本书,《乞力马扎罗的雪》。书本身没什么特别的,可放大照片后,充当背景的那个金丝楠木书架,却让蓝舒音瞳孔微张。

    那是……魏老板接待室里的书架?

    因为用料和做工都极尽考究贵气,她对这个书架的印象格外深刻。

    他,果然认识魏老板。

    正这么想着,忽然——

    咚、咚、咚。

    门外响起三下清晰而缓慢的敲门声。

    终于来了。

    这一次,蓝舒音精神大振,毫不犹豫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抄起枕边的战术笔就跑了过去。

    她亢奋地拉开门,几乎是凭着本能,一记直拳带着风声就挥了出去!

    然而,只击中了空气。

    反而因用力过猛,她整个人向前踉跄了一下,险些失去平衡,幸好另一只手及时撑住门框,才没摔个狗吃屎。

    ……有点丢人了。

    蓝舒音迅速左右张望,确认没人看见自己这副窘态,才咕哝着说,“……真幻听了?”

    走廊里空空荡荡的,既没有上次哼着诡异童谣的“coser”,也没有其他异样。

    她不信邪,抬起胳膊感受了一下。

    皮肤光洁,既未寒毛倒竖,也无半点鸡皮疙瘩。身体往往是最诚实的警报器,而此刻的信号似乎在明确告知她,一切正常。

    蓝舒音有点郁闷,正打算退回房间,目光却忽地一顿,轻“咦”了一声。

    门框上趴着一只毛毛虫。不是寻常可见的那种,而是通体呈现出一种梦幻般的晶莹色泽,宛如由黄玉与红宝石熔铸而成,在灯光下折射出柔和而奇异的光晕。

    “好漂亮的虫子……”蓝舒音忍不住惊叹,没忍住伸手轻轻摸了一下。

    只是,她的指尖刚触及毛毛虫微凉的身躯,下一刻那晶莹的生物竟轻轻一颤,转瞬结成了一个剔透的薄茧,随即茧壳破裂,一只蓝闪蝶般的蝴蝶振翅而出。

    这只闪蝶非常漂亮,翅翼不是寻常的蓝色,而是流转着如淬火金属般的幽蓝光泽,边缘勾勒着暗金色的细纹,每一次扇动都洒落点点微光。

    蓝闪蝶轻盈地绕着她飞了一圈,便飞向走廊尽头那扇敞开的窗,翩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如梦似幻的小插曲,让蓝舒音心头的郁闷消散了不少。她面带惊奇地退回房间,关上了门。

    蓝舒音并不知道,就在此刻,走廊转角的安全通道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长发女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摁在老旧的墙壁上,四肢不自然地张开,呈现出一个扭曲的姿态。

    仔细看去,那摁住她的力量并非真的无形,她的手腕和脚踝处,紧紧吸附着数十只梦幻般晶莹的毛虫,正是方才出现在蓝舒音门框上的那种!

    它们如同有生命的琥珀铆钉,将女人牢牢钉在墙上,任她如何疯狂挣扎,都无法挣脱分毫。

    她的面前,一个俊美的青年从容静立着。他竖起一根修长的食指,优雅地贴近自己的唇边,冲她做了一个噤声手势。

    直到清晰地听见外面客房门关上的声音,他才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墙上披头散发的女人,语气惊异道,“鬼妻南梅?暹罗有名的阴灵,怎么跑这儿来了?”

    他微微偏过头,像是在读取某种信息,“哦,是从鬼窟梦园逃出来的……但为什么要跟着她呢?”

    墙上的女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披散的黑发下似有怨毒的目光透出。

    隗离仿佛听到了无声的回答,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光,“你说她身上有秘密?这个我知道。”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无奈的责备,仿佛在规劝一个走错路的孩子,“害你的人从女人变成了男人,就在她身边?冤有头债有主,你纠缠一个局外人有什么用?”

    女人依旧无声,但隗离却像是能理解她每一个扭曲动作背后的嘶吼。

    片刻的沉默后,隗离像是听到某种最终的陈述,轻轻一挥手,“是非对错,我无意裁断。去吧,自有‘真理殿’为你评断公道。”

    说着,他缓缓向后退开一步。

    同时,一道黑影踏破虚空,竟凭空显现在他身前。

    那并非虚幻的影子,而是一个浑身覆面的黑衣人。宽大的斗笠遮住了容貌,背后交叉负着两柄用黑布严密缠裹的长兵。

    那黑衣人伸出戴着漆黑手套的手,只是轻轻触碰到红衣女人的肩头,二者便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笔迹,悄无声息地消散在空气里。

    隗离捋了一下并无褶皱的衣袖,推开安全通道的门走了出去。

    恰在此时,对面一间客房的门被轻轻拉开。

    一个穿着素白长裙、面容清丽的女子款步走出。房门在她身后无声合拢,她步入走廊中间停下,转身望向另一端的隗离。

    她似乎有些体弱,掩口轻咳了两声,“高原的秋天,冷得跟寒冬似的。我这心脏总是不舒服,夜里也睡不踏实。”语气像是自言自语,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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