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凝脂: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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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他连踏足太医署去找她的资格都没有。

    他讥笑自己一朝天子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将夫权沦丧至此的。

    可他无法舍弃眼下的温存,萧洛陵闭了眼,感受那柔软的面颊不停地刮蹭向他的颈,带起舒适绵柔的感觉,这感觉令他贪恋得不愿罢手。

    闭目沉浸了一晌,萧洛陵睁眸,垂面对她吐息:“好了,朕调理好了,今夜累了么?”

    万没想到他心态出奇的好,如此男人所不能容忍之事,他都能一口咽下,并且看起来真是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一结果,她本来以为会很难的,至少她的腰还要再辛苦几回,才能换得一个相对向好的局面,谁知这么快便已雨过天晴。

    她感激得无以复加,搂抱着他宽厚的背,听到他如此亲切的关怀,忍不住心里又酸又暖,慢慢地摇了一下头:“还好。陛下此次,对臣很是怜惜。”

    因为见识过他有多厉害,所以也知道,今夜这番,对他而言实在就如同前菜罢了,他甚至都尚未曾果腹。

    可她却是实在不行了,禁受不住他再折腾,何况已是半夜,她已经困倦得眼皮一直亲近相拥,实在畏惧他又生出些旖旎的念头,口干舌燥地想要求饶。

    他抿了下唇,将她从被衾间抄了身子抱起,搂紧了些,未等她开口去求饶,便已自嘲一般地道:“朕抱你去擦洗。不过你适才说得不对,往后也只会有朕想你,派人去找你的时候罢了,至于你,会想朕才是怪事。你永远对朕不上心。”——

    作者有话说:萧死装三要名分,多来几次才能成功哈[爆哭]

    第63章

    天色破晓, 铜烛台上兰烬疏落,幔帐之间透过第一缕日光的斜影, 寝榻上方醒没有多久的人正私语闲话着。

    萧洛陵自身后拥着怀底的娇躯,唇近乎是贴着她雪白细腻的颈子在说话,每说一个字,唇瓣便带动着她的颈部肌肤酥酥麻麻地直震,“阿初,再说一遍你在死人堆里捡到朕的故事吧。”

    绪芳初才初醒来,困意未能完全消散, 呵欠连天着,她静静地冥思, 忽然笑谑:“你真的想听?”

    萧洛陵含混“嗯”了一声,薄唇却在亲吻她的玉颈, 落下细细碎碎的雨点。

    她被亲得肌肤直冒鸡皮疙瘩, 可到底也没推他走, 又冥思回忆少顷,她低声说道:“我那天啊,就正常下山打猎,便碰巧捡到你了, 当时你浑身都是泥浆, 脏兮兮的, 我要不是一个大夫, 秉持着救死扶伤的医德,我真的不会管你的。可是,当我走近了细看,用泥巴水把你的脸擦干净,我发现, 真的是好漂亮的一个男人啊!”

    他哼笑了一声,自她身后,缠绵地喟叹,旖旎地索吻。

    “捡回去之后我就动心了,我想着家里正缺了一个看家护院的男丁。你呢,出身于行伍,有一身的疙瘩肉,我对你又有救命之恩,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绪芳初回忆起那时的心境,幽幽地说道。

    萧洛陵皱眉:“不对,你那时不是住在庵堂里么?怎会需要男丁护院?”

    绪芳初摇头:“我虽然承蒙师太们收留,但一直居住在庵堂后只有九尺的小房里,与庵堂还有半里的脚程呢。要不然,我天天在我的小房里烤肉,怎么能骗得过师太们。”

    她每天会将自己打猎得来的兔子啊、野鸡啊,做成鲜美的野味小食,与春娘、木樨她们一起享用,灶膛里一年四季飘着一股浓郁的肉香味儿,要不是隔得远,早把师太们熏过来了。

    萧洛陵听着她这轻松诙谐的语气,满心满眼里都只有怜惜,想她曾那般清贫守苦地生活,若不是出身绪府也罢了,幼时却又享过富贵,只因阿耶的偏心与成见,便硬生生断了荣华之路,难怪她会那样贪恋着回到长安绪家。

    绪芳初并未察觉男人的情绪,思绪沉浸于当年的回忆之中,不由莞尔轻笑:“本来我只想让你当我的护院的,可是有一天,长安突然来了信,说是都城风云际会,似有朝代更替之象,陇右大势已成,岭南又虎视眈眈,大楚快要亡了,阿耶这时候无暇他顾,长安亦已不安,让我继续安分守己,留于云州。”

    她说着这样的话,浑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韧腰已被更紧地缠绕,炙热的怀抱,似有意将她心底经年的积雪融化。

    绪芳初想着这个男人不是问当初她捡到他的故事么,她想了想,忍俊不禁地说道:“然后我回到那间破屋里,看着你的睡颜,我就想啊,与其等人来接,不如先自立,我可能是等不到我阿耶来救我了,那在天下大乱的时候,我要自己救自己,我不能被人欺负。所以干脆就收了你吧,我想自己得了你的身子,或是你贪恋了我的身子,你总会心甘情愿地追随我的,有你在,我或许可以平安地等到天下大定,然后再图其他。”

    萧洛陵的唇抵在她的耳垂之下,灼热的吐息喷散在她的耳鬓间,她终于意识到了他情绪的变化,正要回眸,却被她按住了脸颊。

    他自身后搂紧了她,疼惜之情铺天盖地朝着胸腑袭来,他终是轻声吐了一口气,对她承认:“的确心甘情愿。”

    晨曦的光一点点亮了起来,太极殿外传来宫人细碎的脚步声,听得绪芳初心里发紧,正要起身探看,结果却是被身后的人重新搂了回去,她慌里慌张地道:“陛下,今日恐怕是有早朝……”

    萧洛陵的唇贴向她耳后:“没有。朕早已停了三次的朝会了。”

    他将人在怀底翻了个面儿重新搂抱回去,置于内侧,抱她又细碎地吻过她的额,缓声地说:“再陪朕躺一会儿。”

    绪芳初在他怀中闭上了眼,吸着那股清冽的柑香,沉醉不已,只是这种温柔乡千万沉溺不得,她吸了几口之后便睁开眸,仰眸对上首的男人道:“可是我还有太医署里的课业,再睡下去我该迟了。”

    萧洛陵失笑,仰脖对她道:“讨好朕一下。”

    绪芳初没法可想,她支起身子,向着萧洛陵的下颌递上了一个讨好的濡吻。

    清浅地濡湿了男人的下颌,那囚禁了自己的双臂,便倏然之间松开了,绪芳初得以从他怀中溜出,她飞快地下了床榻,拾起地面撕碎的葡萄纹襦裙,微愠着竖了眉毛看向帘帷之中慵懒地支起上身的朦胧身影,对方喉间溢出了一缕极低极轻的笑声。

    “衣柜里,有你的衣裙。”

    绪芳初只好去找了一身换上,的确如他所说是照着她的身量所裁,很是合身。

    她正要离去,瞥见软靠前的香几上,那染了一缕血痕的半成品木工,拾起看了一眼,依稀是个人像,她便问他:“这是刻的什么?”

    萧洛陵穿好绸裤,拨帘下榻,对她掌中之物道:“没事刻的玩的。”

    绪芳初将那没有脸的小人儿抵到自己的颊边,比划着,“像我么?”

    “你就笃定朕雕的一定是你?”

    绪芳初反问:“不然还有旁人?”

    他看向她,深眸汹涌着暗流,“是你。朕以为,你丝毫都不在意,也不会来了。”

    所以用这个睹物思人么?绪芳初有些感动地看了一眼这个面目全非一点灵气都没有的木雕,也真是难为了,他这么糙的手艺,还执意用这么笨的一个法子。

    绪芳初抚了抚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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