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的自我修养: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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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塔塔村这么热闹啊?”

    “因为大家都在准备供品啊。”

    “供品?”

    “嗯,因为满月祭要来了。”

    塔塔村即将迎来一年一度的满月祭。

    对于塔塔村而言,满月祭是他们最重要的节日,也是一家团圆的日子。

    “爷爷,什么是满月祭?”

    “满月祭啊,那是先祖的故事。”

    “什么故事啊?”

    “那是在上古时期的故事,那时我们还不叫塔塔村,我们应该叫九黎部落。”

    九黎部落是传说中的存在,他们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而满月祭的由来,是先祖九黎部落的族人在祭祀他们的大祭司阿瑶和大巫阿漓。

    大祭司是被认为可以与神明沟通的存在,能为部落消灾祈福,是部落里的核心领袖,是掌握部落文明的承载者,还是负责组织和主持祭祀活动的领导者。

    而大巫是鬼神之间的通灵者,跟鬼神打交道,能招魂驱鬼,能勘破他人命运,是一个集齐通灵、制蛊、医术、算命占卜等等复杂身份的神秘人。

    无论是大祭司还是大巫都深受族人的爱戴。

    所以在多年后,后代的族人通过流传至今的神话故事,以供奉大祭司和大巫等祭祀的方式来延续先祖文化。

    “那为什么大祭司没有传承人?”坐在一旁白白净净的小孩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的爷爷。

    白发苍苍的爷爷似乎被问住了,久久回答不上小孩的问题,支支吾吾地说着:“或许是大祭司没有给我们留下子嗣吧。”

    隔着墙的邬柳听到这句回答,唇边浮现一抹讥讽的笑容。

    明明是黑暗又丑陋的现实,居然会被篡改成神话故事代代相传。

    满月祭的由来从来就不是为了纪念大祭司阿瑶和大巫阿漓为部落作出的贡献。

    当年九黎部落的族长乌堰将青梅竹马的大祭司阿瑶视为自己未来的妻子,想与她成婚,但是阿瑶并不喜欢乌堰,多次拒绝他的求婚,可乌堰却固执己见,以各种手段进行威胁,在一次阿瑶以祈祷为由离开部落之后,她失踪了三个月,回来时已有了身孕,乌堰怒火中烧,觉得是阿瑶背叛了自己,两人的关系跌到冰点。

    乌堰以族人不得与外族男子通婚的理由要将阿瑶驱逐,甚至杀死她腹中的孩子。

    最后还是大巫阿漓力保下阿瑶,亲自照顾她,直到姜祈的出生。

    姜祈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他有远超大祭司和大巫的能力,而且他还是大祭司的孩子,按道理来说,应该由他继承大祭司的身份,将神职传承下去。

    可姜祈的生父身份不明,被族长挑唆,部落里的人都将他当作异族,称他为野种,所以他并没有得到族人的认可,也没有获得传承大祭司身份的资格。

    已经失去理智的酋长宣称废掉大祭司之位,所以后辈血脉里,他们只知道大祭司阿瑶,是因为姜祈的存在被九黎部落的族人刻意抹去了。

    在酋长不断的洗脑下,被废去大祭司身份的阿瑶和她的孩子姜祈在部落里过得很不好,在阿瑶离世后,阿漓为了姜祈不被酋长驱逐出部落,将他收养。

    直到陆时的出生。

    九黎部落的每一代大巫都能感应到他们的传承人,陆时就是大巫身份的继承者。

    陆时并不介意姜祈的身份,反而很喜欢黏着姜祈。

    但这不是族人和酋长所希望看到的。

    所以,他们趁着阿漓出远门的时候,将年幼的陆时关在小木屋里,将姜祈用荆棘捆在祭台上,将他烧死。

    那天原是满月,天空却乌云密布,森林里的火光冲天。

    跌跌撞撞跑到高台上的陆时用尽最后力气向上苍求雨,那场大雨最终成了九黎部落永远的噩梦。

    那天以后,族人们发现他们身上多了个蝴蝶印记,无论如何搓洗都无法将印记去除,甚至有人将整块皮肤切掉,印记也会在第二天出现在伤口上,触目惊心。

    他们明白这是姜祈给他们下的蛊,又或者说这是一种诅咒。

    随着一天天过去,这个印记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现象,直到一场雨的到来,打破了整个部落的宁静。

    那天,惨叫的嘶吼声响彻整片森林。

    之后的每个下雨天,他们都会遭受□□被蛊虫啃噬之痛。

    那是失去爱人的姜祈对九黎部落所有族人下了一场诅咒,哪怕是他们的子孙后代在降生于这个世上时,都会带着这枚蝴蝶印记,诅咒永远都不会停止。

    为了平息姜祈和陆时的怒火,酋长带着族人举办了名为“满月祭”的祭祀仪式。

    多年过去,满月祭被世代流传,却被一次次美化,成了守护部落的神话故事。

    时至今日,过去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的满月祭是为了感恩先祖,更是为了延续部落的文明。

    邬柳并不喜欢满月祭,他会守着这个秘密直到死去。

    每年的这个时候,邬柳都会回森林一趟,去给故人扫墓。

    阿瑶喜欢玫瑰,而他的师父阿漓喜欢白雏菊。

    邬柳朝森林深处吹了一声口哨,过了好一会,一头银灰色的狼从密林里拱了个大脑袋出来,看了他一眼,兴奋地朝他扑了过来。

    “嗷呜~”

    邬柳险些被它扑倒在地,摸着它毛茸茸的大脑袋rua了一把,一边嫌弃它滴落在自己身上的口水,一边翻身骑上了它的背,“走吧,时间不早了。”

    越往森林中心地带走,湿度越重,所看见的毒虫也越来越多。

    邬柳身上挂着的银饰,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声音,在山林间回响。

    看着地面上蜿蜒曲折的痕迹,他摸了摸小白的头,“你看见那条大蛇了吗?”

    “嗷,嗷呜~”

    邬柳看着它忽然变得颓丧的表情,笑道:“所以你跟它打架打输了是吗?”

    “嗷。”

    邬柳趴在他的背上,揪了一把它的毛发,哄道:“那蛇年纪比你大,吃得又多,你打不过它是因为你还小,你多吃点好好长身体,说不定下次就能打过它了。”

    “嗷呜~”

    小白对他这句话高度赞同,尾巴都快甩出残影来了。

    邬柳来到山顶上,清冷的山风带着一股湿润的泥土气息拂过他的脸颊,他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前方走去。

    周围的野草有被清理过的痕迹,墓碑也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两座坟墓紧紧挨在一起,上面各摆放着一束花,花瓣很鲜艳,上面还有水珠。

    看来姜祈比他先到了一步。

    邬柳把手上的红玫瑰放在了阿瑶的坟前,随后移步到阿漓的坟前,看着墓碑上那苍劲有力的刻字,他眼眶一热,有了泪意。

    小白趴在他的脚边,他挨着小白蹲下来,给师父的坟松了松土,又再次压得严严实实的。

    邬柳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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