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拆二代被阴鸷攻强宠了: 6、破产蹲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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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槿华手从行李上把手上慢慢放开,除开男人外,还有另外两个人。

    哪怕只有两个,可他们个子高,体魄壮,一身肌肉鼔脹,就算穿着简单,可他们杵在那里,跟一堵墙似的不容撼动。

    起码不是白槿华这样的体型,可以突破的。

    白槿华眸光微微闪烁,他眨了眨眼。

    抿着嘴唇,白槿华意识到,今天他多半是走不了的。

    要从这三个人手里冲出去,他没有那么大的自信。

    白槿华转过身,拖着行李箱回到客厅。

    他没有站着,而是往沙发上一坐。

    他目光冷冷地望向门外,外面的男人走了进来,跟着他的两个手下守在门外,房门打开后又缓缓关上。

    阻隔了里外两个空间。

    白槿华转头看向阳台外,今天是个好天气,天空晴朗一望无垠。

    却在这样的好天气里,即将要发生一点不那么如人意的事。

    白槿华缓缓呼出一口气。

    男人走到他跟前,深凝的目光圧在白槿华肩膀上,让白槿华坐下后,似乎想在站立起来,得花费极大的力气。

    白槿华又瞥了眼自己家里茶几上的烟灰缸,琥珀的眼抬起来,落在男人左边额头,那里居然没有贴纱布,而是就这样让狰狞可怖的伤口倮露在外面。

    也不怕感染,以后破了相。

    虽然作为男人,不太会靠脸来吃饭,但破相的话,总归没那么好。

    白槿华为自己诡异的念头笑起来,他笑出了声。

    忽然的笑,令他眼前的男人眯起眼,阴暗深邃的瞳眸,锁在白槿华身上。

    “我想我该做个自我介绍。”

    男人朝前面走,坐在了左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

    他个子太高,腿太长,这样的沙发对他而言,他坐过去后,长腿即便弯折,却显得有些委屈,那两条大长腿,是斜着放的,给人一种无处安放的感觉。

    白槿华瞥到这一幕,为这种小细节稍微分了点心。

    他已经预感到,男人身份必然不一般,他砸破他的头,让他流血晕倒,这会才找来,其实都算是晚的了。

    但凡是其他人,稍微有点手段的,说不定昨天就该找来,找到白槿华家里来。

    白槿华抬起的眸光往左边移动,男人两只手放在膝盖上,那是一种过于名下的上位者姿态,就算是在别人家,而不是自己的家,却好像这里顷刻间成了他的地盘。

    他的空间,他的领地一般。

    而男人那双眼,也如同猛兽般,阴沉阴森,阴恻恻的,白槿华只是被他这样平静地注视着,浑身捆缚感尤为强烈,连带着手指尖,力气都被蚕食掉,无法弯曲移动。

    白槿华喉头微微的滚动起来。

    在他望过来的琥珀眸子里,男人两手交叉合十,他缓缓微笑起来,朝着白槿华做了一个其实前天就该做的自我介绍了。

    “我姓秦,秦邺。”

    “想必你应该知道我……”

    秦邺话语微微一顿,等待着白槿华给他一点表现,白槿华给了,但是手指攥紧,浑身紧绷到如同一根拉紧的弦,脆弱感易碎感扑面而来。

    俨然和前天拿烟灰缸冷漠砸他时,仿佛是两个人。

    秦邺停顿片刻后,继续:“那天你送了个人给我弟弟,好像是你的情人。”

    “人似乎还不错,我弟弟很喜欢,多谢你费心了。”

    秦邺谈到他弟弟的事,还朝白槿华感谢道。

    白槿华眼眸抬起又落下,落在自己苍白的指骨上,很快又重新抬起眼来。

    “秦邺……”

    这两个字,从白槿华的喉咙里挤压出来,简单的两个字,却跟锋利的刀刃般,刮割着白槿华的喉骨,让他有种刮骨的刺痛。

    “看来你以前没见过我了。”

    但凡见过,都不会随便拿烟灰缸来砸他。

    昨天去了趟医院,把他身边的人快吓个半死,一家人连在外地的都紧急赶了回来,就怕他出事。

    不过好在,只是头破了点,骨骼倒是没事,也算是万幸。

    还真别说,血涌出来,流到他脸上,钝痛袭来的那一刻,秦邺难得的,居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死亡濒临的体验。

    这可是过往任何时候都不可能有的。

    意外的,在这个冷艳的青年上头一次体会到了。

    让他心下莫名的悸动。

    所以当他的家人要找白槿华时,被他给摁住了,他的事,他自己处理,不用别人来随便插手。

    他专门给了白槿华一天时间,以为他会第一时间逃走,这样一来,他也好来个追人的动作。

    谁知道,白槿华昨天在家里待了一天,今天才开始走。

    显然,他太低估了一些事。

    秦邺往前倾斜的背脊直立了起来,他面色几乎难有波动,但阴鸷却从内往外地扩散,甚至是爆炸。

    宽阔的客厅,哪怕阳台半开放,可白槿华却逐渐感到了沉闷和窒息。

    空气该是流通的,却在男人提到他的名字是秦邺后,白槿华即便微微张着嘴巴,却难以再顺畅的呼吸。

    结果最后的那个梦境居然真的成为了现实。

    白槿华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他随便勾引了一个人,就是秦家的太子爷。

    都说秦家的人,别的谁都可以随便惹,哪怕是打了都没有多少事,但唯独秦邺这个长子太子爷,不能去触犯。

    他性格尤为的阴鸷和残忍,暴戾血腥凶狠。

    听说有人不小心把酒泼到他衣服上,哪怕道歉了,甚至都跪在地上了,秦邺也没有放过那个人,而是转头不仅让对方家里破产,更是大手一挥,就把人送进去蹲大牢了。

    直接把一个家庭给毁了,把别人的命,完全不当一回事。

    白槿华想到自己居然砸了这样的人,他指尖有些疼,那是疼很快扩散到了心口,他的心脏在刹那有停滞跳动的迹象了。

    他可以去坐牢,但他的家里人,不能被他给牵连。

    白槿华不求饶,他知道求饶在秦邺这种残忍的面前是毫无作用的。

    他做的事,他砸的人,他一个人承担所有后果。

    “你想对我怎么报复,尽管来,我不会逃。”

    “别牵连我家人,他们跟我没多少关系。”

    白槿华一力承担,他的坦然态度,倒是令秦邺有些刮目相看。

    过去的那些人,惹到秦邺的,一旦秦邺走到他们面前,不说全部,起码大半都在第一时间身体抖成了筛糠。

    反观白槿华,不仅没有发抖,最多就是表情变了一点,甚至都不多。他那双琥珀色橘褐的眼瞳,望向谢俨,无畏且无惧,似乎秦邺立马将他送到监狱里去蹲一蹲,他眉头估计都不会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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