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冷反派捡走后: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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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阑,只能顺着他,“那行吧,我给你擦擦脸。”

    雍少阑这次没拒绝,“嗯。”

    其实是一个人就能干的事,两个人做起来就有点多余。赵言拿着有点受潮的帕子在雍少阑额角擦擦擦,认真把水珠擦干净,尽量不和男人对视上:“你头发一直淌水,要不拆了吧。”

    雍少阑注意到了赵言回避的眼神。

    少年做事认真,本来应该有的暧昧感被他的认真轰跑了。他垂眸,看着赵言瓷白的脸颊,不断煽动的稠密长睫,以及那唇形饱满的唇瓣。

    雍少阑点头,握住了赵言乱动的的手,“嗯,不擦了。”

    目光舔过赵言的脸颊,又道:“你给我拆。”

    赵言舔了舔唇瓣,把帕子收了,“行,那你坐下来,不然我不好操作。”

    雍少阑的目光跟激光炮一样,赵言想回避都回避不了。

    只能硬着头皮当做没看见。

    清理好的火堆前有草做的蒲团,雍少阑把自己身上湿透的儒袍褪下,单穿着两层雪色里衣,落座。赵言俯身把雍少阑头上的发带解开,嘴上咕哝着:“阑兄你又变成夜华了。”

    “好了。”赵言把雍少阑的发带和衣服放在一起,准备等文泉回来点火开烤:“你这么真的不冷?”

    雍少阑气若神闲地坐着,闻言掀了掀眼帘看了赵言一眼,“还好,要给我取暖么?”

    赵言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撑地,歪着脑袋看着一本正经的男人:“……”

    道观外,雨势滂沱,丝毫不见要停歇的趋势。

    赵言挑眉问:“怎么取暖?”

    “挨着我坐,”雍少阑拍了拍身边的蒲团。

    赵言滚了滚喉,心想早知道不问了,“行吧。”

    少年挪过去,在雍少阑身边坐下,身子却不由往外侧。雍少阑伸手握住了赵言的手腕,“躲什么?”

    “我才没,没躲。”赵言挺直腰板,使劲儿往雍少阑身边挪了一下,依旧之盘着腿,不老实坐着:“你有疑心病。”

    雍少阑垂眸,目光落在赵言身上,随即松开了他的手腕,阖眸养神。

    “怎么不说话了?”赵言以为雍少阑生气了,俯身伸手在他眼前晃:“我不是不想挨着你,万一一会儿文泉回来了,影响不好。”

    “嗯。”

    “生气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睁开眼?”

    雍少阑蹙了蹙眉心,顺着赵言的意思睁开了眼,目光又落在少年身上:“想让我看着你?”

    赵言:“……”

    “看就看呗,又看不出窟窿来。”

    “嗯,”雍少阑便真的看着赵言,“在想你以后盘着我腰的样子。”

    “我盘着你的腰?”

    赵言仪态慵懒,冷不丁听这么一句骚话,警惕的看着雍少阑:“……真是救命了!”

    “为什么是我盘着你的腰?”赵言有点不服气,“我这体型练练也不差好吧?”

    雍少阑:“你眼下有点泛青,时常萎靡不振,可能肾虚。”

    “…………”

    赵言破大防,一下子就把腰板挺直了:“谁萎靡不振、谁肾虚!”

    “我才不肾虚!”

    “小爷雄风勃发的样子你是没看到!”

    “去饭堂抢饭我一秒窜十米!”

    “……嗯,”雍少阑微微蹙眉,看着赵言有些不开心的样子,便反思了一下:“厉害。”

    “算了算了,小爷不和你置气,”赵言其实很生气,但是心里又有点担心雍少阑说的是实话,他好像是有点虚来着,现在一个八百米都跑不了,稍微起身猛了就头晕眼花,一蹲下不老盖还嘎嘣响。

    天杀的,他才十八岁,他已经肾虚了吗!

    赵言玉玉了,耷拉着脸,不和雍少阑说话了,然后发现公案上有一本书。

    这时候道观外文泉打着油纸伞,抱着搞来的干柴进了屋:“哎呀,这雨可真大。”

    青年甫一进门,见蒲团上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还是赵言先起身,“辛苦文泉大哥了,这柴火还能烧吗?”

    “这是村里的大娘给的,”文泉方才是准备去山上看看的,结果半路就下起来大雨,压根看不清里,恰好这时候有大娘从山上下来,问了他一嘴,便带着他去家里取了柴火。

    赵言:“行吧,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呀。”

    雍少阑动手把地上的柴火挪到了蒲团前,用火折子点了把碎柴火,没多大点功夫干柴就被点燃,道观里也暖了起来。

    天阴沉的厉害,分辨不了时间。火点起来之后,雍少阑把衣服架起来,又拿了随身带着的小锅和米,煮了一些白粥。

    吃完饭,文泉说心里过意不去,出门去村子里给大娘劈柴了。

    道观里又只剩下赵言和雍少阑。

    两人把吃饭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赵言闷声做事,一句话也没说。

    雍少阑把烘干的衣服收了起来,又从马车上拿了一套干净的,等他回去的时候,赵言已经躺下了。

    雍少阑蹙眉,又折回,从马车里拿了棉衣,甫一靠近少年,便看赵言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本书在看:“盖上些。”

    “哦哦,”赵言把从共案旁发现的聊斋放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反正闲着无聊,要不要一起躺着看话本?”

    “没生气?”

    “啊……?”赵言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方才雍少阑说他肾虚的事情,“嗐,小爷从不记仇。”

    “嗯,”雍少阑把衣物放下,“我换一下衣服。”

    “好,”赵言说着,拿着话本背过身去,少顷雍少阑换好衣服,靠着赵言的位置坐下:“方才的事情,对不起。”

    “都说了不生气了,”赵言把话本塞给雍少阑,看着他:“阑兄想给我道歉的话,给我念话本怎么样?”

    生僻字太多了,认不全。

    雍少阑拿了书,坐在赵言身前,赵言就顺势躺在了他大腿上:“嘻,我靠你一会儿。”

    “嗯。”

    文泉回到道观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雍少阑还在坐着给赵言读书,他进门愣了一下,便打包自己的铺盖进了里头屋。

    赵言聚精会神听着话本,听到某些血腥的场面,还能声控雍少阑小点声。见文泉收拾走,赵言抬了抬头,“他怎么搬到里头了?”

    雍少阑放下手里的书:“他睡觉打鼾——时间不早了,睡觉吧。”

    赵言看了眼外头黑沉沉的天,从雍少阑腿上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但是我想去解手。”

    “我陪你去。”雍少阑把书放下。

    “不用,”外头也没厕所,要露天尿,赵言不好意思。

    早知道不听那么多鬼故事了,突然有点害怕,不过晌午的时候刚被说过肾虚,这时候再怕鬼岂不是更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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