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途中捡到了朝廷钦犯: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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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粗犷些。”

    她没有怪罪的意思,离了翠山,入江湖也好,去长安也罢,一切意料之中。

    只是小师弟好不容易回趟家,人不是走时活蹦乱跳,是躺在床上病殃殃的,难免有落差。

    不问清楚了,心里总是硌个疙瘩;问清楚了,心里舒缓不到哪去。

    她明白,孩子长大了,终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可能永远不再相见,可能明日相见。

    方才站得远尚好,一下离得近,辨明少年烧得汗涔涔陷在床铺间苍白无力的模样,她忍不住了。

    她背对两人,肩膀轻微耸动,最终拿袖角擦了擦眼睛。

    收起帕子,侧过身打量一圈四周,眼角微红的伊有琴邀请道:“与其在此,不如同我一起回翠山,山上清幽,适于疗养。”

    今日天光乍亮,燕南度不是没生起过去山上的念头。

    待王忧一来,三人一起上山,他背着云星起,去找他的家,去见他的家人们。

    他们不是神话故事中的人物,焉有过家门而不入的道理。

    没实施,一是云星起病情反复无常,不宜运轻功带人吹风上山,二是不知翠山路途情况,怕一不小心再出意外。

    有人带路正合心意,保持沉默的燕南度点头:“好,待抓好药,我们与你一起上山。”

    云星起昏昏沉沉不见醒转,他昨晚烧得神志不清,大哭了一场。

    燕南度连夜照顾他,扎扎实实熬了一夜,胡子都熬出来了,也是免了戴上王忧带来的戏班须髯。

    一等医馆大夫抓好药包好,燕南度背人,王忧提药,跟随伊有琴出了枕流阁大门。

    天气尚好,阳光算不上炙热,或是离了医馆内浓郁中药味熏陶,微风拂过,把帷帽下的云星起给吹醒了神。

    他趴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模模糊糊睁开了眼,一动弹,身下的燕南度立即注意到了。

    “醒了?”

    云星起眨眨眼,他是一个很少做梦的人,却莫名觉着刚是应从一场大梦中苏醒。

    其间内容已统统忘光,仅记着梦中的他很累很累。

    他虚得不行,半眯起眼打量周围,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垂纱下传出:“我们是到哪里了?”

    燕南度轻笑一声:“你到家了。”

    到家了?看着不像。

    不知是垂野镇三年变化太大,或是阳光刺眼,他一时没认出来。

    “是吗”

    勉强回应后,云星起没了动静。

    走在旁侧的王忧注意到他们交谈了几句,走近几步:“哥们,身体好些了吗?”

    云星起醒是醒了,浑身乏力,没什么精神头:“没什么力气。”

    走在前头的伊有琴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一下回转过身,掀起一角垂纱:“渺渺,你醒了?”

    她内心激动,一瞧见云星起病得虚弱,不由放低了音量。

    是二师姐!云星起半合的杏眼睁圆了,一束微光在他因高烧朦胧的眼瞳中聚起。

    “二师姐?”

    他是有心无力,心情是雀跃不已,体力是跟不上一点。

    导致本该是激动万分的一次见面变得平平淡淡。

    看他烧得没了力气,伊有琴心疼地放下垂纱:“你先睡一觉,醒来就在山上了。”

    “好。”

    上山,上山,他要回家了,他要回翠山了。

    嘿嘿。

    云星起嘴角勾起一抹微弱弧度,在男人脊背上找了一个舒适位置,蹭了两下,半眯起眼,将要陷入恍惚梦境。

    一阵风突地从不远处翠山上而来,裹挟草木清香,吹拂起垂在他眼前的帷帽垂帘。

    一辆马车恰从一旁缓缓路过,马车一侧的窗户布帘一同被吹起。

    燕南度个子高,被他背着,视线高了不少。

    一刹那间,云星起几乎是与马车里的女子来了个面对面。

    女子鹅蛋脸,化一个淡雅妆容,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双眼与她的装扮不同,半睁不闭,好似和他一样快要睡过去了。

    熠熠阳光打在女子脸上,落进她无神眼瞳中,他看见,女子眼瞳里小小的黑色瞳孔扩散得很大很大。

    是心不在焉,没有在看什么景物吗?

    心下奇怪,又不知奇怪在哪。

    马车过去了,他没力气多想,眼皮沉重,不久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他嗅到一缕熟悉气息。

    四下里无人走动,十分安静,不远处时不时有小孩子嬉闹打扮的声音传来。

    有小孩趴在门外,他对身边小伙伴们嘘了一声:“是山下来的客人,听小花说他长得很漂亮,看看能不能瞧见。”

    他尽量放低了音量,屋内睡着的云星起听得断断续续。

    “啊!是那个人来了,我们快跑!”

    不知是看见了什么,小孩们又一窝蜂似地跑走了。

    有人推开了门,身量极高,一袭黑衣,腰间挂有一把刀,一股苦涩中药味迎面而来。

    是谁

    能感觉到动静,没有办法起身。

    云星起想转动脖颈、动动手指,好像动了,身子依旧僵在原地。

    他认命似地躺着,待那人靠近。

    第50章 翠山

    睡着的云星起与往常大不相同, 安安静静陷在软和被褥中,乌发绸缎似得铺陈在枕头上,簇拥着他的苍白脸庞。

    平日里, 他说不上多聒噪, 只是爱四处乱逛找乐子, 大多时候不愿闲着。

    无论是在河洛客栈,或是在芳原城,都是如此。

    正是如此,他救下了燕南度, 捡到了那本有关徐府真相的笔记。

    燕南度缓步进入房内,将药碗放在一边, 单膝跪于床铺边。

    仅有在此时, 他方才敢细细描摹少年的面容。

    本是想借之前落水一事挑明,没曾想少年发起烧来,该说之话到底是被他放在了一边。

    床上人比起昨日,睡得算是安稳,他的手太粗粝,低头俯下身, 用额头感知温度。

    不算特别滚烫, 他暂时放下心来,烧算是退了一点。

    他坐在床边扶起少年, 轻缓抱在怀中, 端起一边药碗, 拿起白瓷勺一勺一勺舀起药液, 送进云星起嘴中。

    深褐色药液自嘴边滑落,一没注意,要滑入衣领内, 他放下勺子,拿过一边的帕子仔细擦掉。

    先擦干净脖颈处的水渍,又将手伸进衣领擦干,最后换另一边擦上少年唇角。

    一来一去,两人距离挨得极近,能感受到少年吐出的炙热气息与他的呼吸交缠在一块。

    现下云星起嘴唇与昨日发烧滚烫时不同,不再干裂起皮,有了些许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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