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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惹上兄弟修罗场后》 17、乱(第1/2页)
    片刻前。
    作为一双暗中窥视的眼睛,一条甩不掉的小尾巴,封义已经于人群中,追踪了封仁与白芙蓉许久。
    他于暗夜中佝偻着身子,尽量往人缝里藏,偶尔还得手足并用……当然,封义起初的姿态实则并非如此。
    封义曾对着镜子学了许久封仁,一遍遍反复搜刮着记忆,不断模仿长兄的音容动作。
    出门前,封义很确信他通过对于扮成长兄,就能窃得丝丝缕缕甜的渴望,已把竭尽所能把自己那些可鄙的兽态忍住了。
    可惜。
    当他开始试图跟上长兄与他那位白姑娘后。
    封义才发觉同长兄那般不急不缓的步调、从容持正的仪态,只有被簇拥惯了的嫡公子才撑得起来。
    封义没有开路的侍从,若不拿自己的身子去挤,莫说追上,动弹都难,遇上过分拥挤的地方,更自然得弯下腰,努力去找那些腰腿之间的缝隙……
    却奇异地,重新自在起来。
    放弃所有属于封仁的姿态,纯粹凭借野兽追踪猎物的本能……等封义真正追到白姑娘时,再换回长兄一般,现在还是头、腰、背都随意地摆动,才好穿梭。
    有了这个觉悟,封义不光自在,速度也快起来。
    快到就连扒拉人群,这种容易引起注意的动作,都能在监视的目光落定前,便钻到下一处隐蔽角落。
    看着,与长兄他们的距离渐渐缩短。
    “哈哈哈哈哈。”封义忍不住笑出声。
    笑声也难被监视者捕捉,毕竟兽的动作,比人的耳目更快。
    只是后来。
    封义钻着钻着,距离离长兄与白姑娘太近了些,眸中映出的景象让他笑容一僵。
    他扭头便换了个方向,又换,再换……
    却无论哪个方向,只要靠近长兄与白姑娘,就逃不过,挥之不去的,封义眼中开始反复映出的两只手。
    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手,紧紧交叠在一起。
    无数只“蚂蚁”,兀地爬满封义双手。
    封义绝非嫉妒长兄,只是伤口于长新肉时,总会像有蚂蚁在爬。
    又麻又痒。
    封义控制不住地想抓想挠,偏手上的难受劲丝毫未减,反倒眸中更映出长兄与白姑娘的手叠着叠着,嘴角都漾开了笑。
    封义狠狠地咬了下牙,随后咽了口口水。
    或许长兄在这处真与他封义一模一样,只要碰到白姑娘的肌肤,嘴里就会自然而然泛出甜味……
    可现下封义嘴里尝不到,笑不出来,长兄得到的却那样轻易。
    双手扣挠得越来越凶。
    封义关进死牢后,就没人为他剪过指甲,指甲便一下下直接挠进新肉里,肉泥嵌进指缝中。
    可饶是这样的疼,也解不了他心中的痒。
    直到。
    “轰!”一声炸响,很吵。
    但吵不掉,封义死死盯着的那双手被冲散的景象,突如其来,无比美妙地撞进瞳仁。
    黑漆漆的眼睛,一下找到猎物般亮起。
    封义看见长兄,被封家从属层层护卫住,而他这条出笼的兽终于可以不管不顾,甚至忘了他本打算扮演几分封仁,就不管不顾地朝白姑娘冲去。
    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封义一定要尝到,和长兄一模一样的甜。
    几个想碍事的人被他一挥臂扫倒在地,窈窕的倩影离他只剩几步,咯吱作响的牙齿,推着封仁猛一下便扑了上去!
    白芙蓉被压倒在地。
    炎炎夏日里,一种她绝不想承受的火热体温,霎时覆满她全身。
    毫无所料地承受预期之外的屈辱,白芙蓉无疑厌恶极了这种感受。
    她感到有黏腻的触感往手上爬,还带着某种液体,多半是高温蒸出的恶心汗渍。
    是刺客?
    还是混乱中盯着她薄纱下的曲线,便突发邪念的脏狗?
    极致的不快,激起了白芙蓉的反抗本能。
    既然这脏狗想碰她的手……她反手就将簪子狠狠钉向那只“狗爪”中心!
    却听身后卫壹喊道:“长公子!?”
    “长公子您怎么冲过来了?其余护卫呢?”
    ……不远处。
    一个刚被白芙蓉连杀数人,吓退的胆小刺客,听见这声音不禁回头——
    天呐,他射程之内,难道是封长公子与白芙蓉一起跌倒在地!
    固然,小刺客接到的指令,本只有杀白芙蓉一条。
    可他一个被放在边缘、最微不足道的小刺客,这单再拿不到钱,怕是要饿肚子了。
    而如果……
    瞧瞧跌在地上的两人身边,不过一个护卫,若他这刺客能一箭双雕,岂不是能直接扬名立万?
    一念心动,“咔”,小刺客扳动机关弩。
    “唰!”弩箭射出。
    狼行于夜,听觉最是敏锐。
    封义恰如他戴的面具一般,耳朵迅速捕捉到风响。
    彼时他正为抓住“蜜糖”狂喜,又为掌心突兀的剧痛感到不解……可这些都属于人的思虑。
    而兽的感知与本能——
    封义掌心的血与痛,盖不过指尖触到的滑嫩,鼻腔中人群的汗臭、杂味,全被女子的芳甜掩住取代。
    她的发丝,撩过他领口未被衣物遮盖的裸|肤,带来一阵痒意,却非蚂蚁啃咬的恼人,而是极可喜的痒。
    封义没有丝毫犹豫。
    他用双臂扣住白姑娘的双手,再交叠起将她整个人扣进他身体里。
    在“唰”声,逼近一瞬。
    一个翻身,封义把芳甜的白姑娘,抓得不能更紧,躲开会扰人的风响,只让它擦过耳畔。
    白芙蓉看见了那支弩箭。
    于是意识到,被她厌恶的怀抱与扎得鲜血淋漓的手,一并救了她一命。
    ……
    ……
    而被无数涌动人群隔开,好似七夕银河的另一岸。
    大抵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危险。
    混乱乍起后,封家布下的暗卫,便已迅速将真正的嫡长公子封仁团团护住。
    看刀箭横飞的方向。
    书壹铁扇都不必开,就已经确认这场骤生的骚乱,并非冲他家长公子而来。
    只是。
    现今世道人心浮动,一旦几人见血,很快,或自保或浑水摸鱼借机生事,四周顷刻,“哐当”便是数人倒下,化为一片浮屠乱象。
    他封氏何必淌这浑水?
    “先护送长公子回府。”书壹退守到封仁身边吩咐道,却听见一声:“拿剑来。”
    《道德经》言“兵者不祥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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