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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可以吃掉你吗》 20、第 20 章(第1/1页)
晚上,琥珀破天荒的做了个梦。
梦里的凌霄陌生而强势,拿着项圈走到她面前,抬手抚上她的脖颈。
“别动。”
凌霄命令道。
狼妖少女僵在原地,驭妖咒迫使她抬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
这几年凌霄长高了不少,几乎能与琥珀平视。她的指尖沿着琥珀的颈线缓缓下滑,最终停在锁骨上,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是锁妖环常年压迫留下的印记。
“你在发抖。怕我?”
“怕你?”
琥珀从牙缝里挤出冷笑,却因为仰头的姿势而显得底气不足。金属抵着喉咙的感觉让她干呕,汗湿的皮肤随着呼吸起伏。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凌霄挑起琥珀的下巴,调整锁扣位置,“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
咔嗒一声轻响,锁扣咬合的瞬间,凌霄突然揪住项圈往前一拽。
琥珀猝不及防,整个人被迫前倾,几乎撞进凌霄怀里。她下意识伸手撑住墙,才没让自己狼狈地跌进对方怀中。
“喜欢吗?”凌霄仍用食指勾着项圈,“很适合你,我特意挑了和你眼睛颜色一样的琥珀石。”
项圈在月色下泛着柔光,衬得琥珀的蜜色肌肤像被驯服的野兽皮毛。
琥珀挣开凌霄的手,“麻烦和我保持距离。”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凌霄伸手,指尖轻轻掠过琥珀的耳尖,那里因害羞而微微发烫,“这个项圈,合不合适。”
她的动作很轻,甚至称得上温柔。
“你大可直接用驭妖咒命令我。”
凌霄的指尖停在半空,沉默了一瞬,随后收回手。
“你说得对。”她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我确实可以直接命令你。”
话音刚落,驭妖咒的纹路骤然亮起。
凌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平静得近乎冷漠:
“现在,回答我。”
“这项圈,你喜欢吗?”
琥珀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咬紧牙关,却感到驭妖咒的力量开始在体内流转。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轻启,迫使那个词从她齿间挤出:
“……喜欢。”
凌霄用项圈上的铃铛轻碰她下巴,“叫一声主人听听?”
“……主人。”
说出口的瞬间,一股异样的热流从琥珀心底窜上来,烧得耳尖发烫。更让她难堪的是,身体竟然对这个称呼产生了某种可耻的认同感。
都怪这可恶的驭妖咒!
凌霄伸手抚上琥珀额头的驭妖咒印记,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宠物。
琥珀蹙眉,咒印在主人的触碰下微微发烫,痛苦又带着说不出的舒适。
一定是错觉。
琥珀别过脸。
凌霄轻拍她的脸颊,“转过来。”
琥珀被迫转过脸,直视那双幽黑的眼睛。驭妖咒立刻奖励她的服从,琥珀感受到一阵快乐到极致的眩晕。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凌霄的唇上,驭妖咒催生出一种扭曲的冲动,她想撕咬那淡色的唇瓣,想用牙齿留下带血的印记,却又渴望某种更温柔的触碰。
琥珀惊醒,急促喘息,妖力躁动。
窗外是一轮圆月。
凌霄也醒了,察觉到琥珀的反常,急忙上前来查看。月光下,琥珀的皮毛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呼吸急促,那双美丽的琥珀色眼睛蒙着一层水雾。
“你中毒了?”
凌霄去摸药囊的手突然被狼尾缠住,毛茸茸的触感此刻烫得惊人。
一片混沌的燥热。
“不是毒,”项圈上的银铃随着琥珀吞咽的动作轻轻震颤,“是我的第一次月潮。”
她说着化作人形,却仍保持着跪伏的姿势。月光勾勒出她紧绷的脊背线条,单薄的衣衫被汗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她紧握着拳头,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为什么是今晚?是仙宗的人做的手脚吗?”
凌霄捏住琥珀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发现对方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睫毛湿漉漉的,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却仍止不住地颤抖。
琥珀发出幼崽般的呜咽,滚烫的舌头卷过凌霄的指尖,“一百年前,我出生的那晚,也是这样的月亮。”
与人类不同,妖族的成长缓慢而隐秘。狼妖的幼年期更是长达百年,每逢月圆之夜妖力便增长一分,直到百岁生辰这晚,才会迎来成年的第一次月潮,也是第一个发/情/期。
琥珀突然抓住凌霄的手腕,项圈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急促地响着,像是某种危险的预警。
凌霄似乎察觉了什么,收手后退:“原来驭妖咒还有这种效果。”
驭妖咒最恶毒之处,便是当妖族迎来成年月潮时,血脉中沸腾的妖力会被咒印扭曲,将繁衍的本能转化为对主人的病态渴求。百年来积蓄的野性,此刻全数化作灼烧理智的欲,越是强大的妖族,越难抵抗这种源自灵魂的驯化。
驭妖咒是一切罪恶的根源,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被抚摸、甚至想要被爱。
琥珀知道这种渴望是假的。
可当凌霄的指尖无意擦过她的脸颊时,那股淡淡的檀香却让她的骨髓都在战栗。
“离我远点!”
琥珀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却控制不住地用鼻尖去蹭凌霄的手腕。驭妖咒在她血脉里翻搅,将月潮熬煮成某种更为粘稠的渴望。
咒印在黑暗中泛着妖异的红光,像一团燃烧在皮肤下的火,烧得琥珀浑身发烫。
凌霄站在琥珀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月光勾勒出她美丽的轮廓,在她瓷白的肌肤上镀上一层寒霜般的银辉。
琥珀单膝跪地,脊背绷紧,仰头迎上凌霄的目光。
她们谁都没有动,也没有移开视线。某种危险的、禁忌的东西在空气中无声滋长。
琥珀的瞳孔开始失焦。
对主人的渴望被咒印恶意地放大,她不由自主地用视线描摹凌霄的轮廓:那截雪白的颈子,那些从肩头滑落的青丝,那时常握着书卷的、骨节分明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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