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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夜半尸语》 120-130(第9/21页)
穿,就没多纠结。让卢行歧喊人抬水,准备将一身疲惫洗净去。
——
慎形堂在正门边上的巡卫房旁,洞玄遣将回府后,先去领了棍罚。棍罚是用长板木打屁股,一人二十棍,不轻不重。
但也够呛,领完罚两人扶腰撅臀行走,忽闻门口有人说话,两人驻足望去。见是绸缎庄的跑腿抱着什么东西,说是府上门君要的,先前送过一趟,漏掉了这些,所以再次送来。
正好洞玄遣将要去四宣堂复命,就让跑腿把东西拿来,他们代为转交。
夏季做衣服的小姐少爷多,绸缎庄里忙,跑腿得了空,最是乐意不过,连声道谢,交上东西便走了。
卢府是岭南民居风格,砖木结构,正房居中轴线,其余房屋分布两侧,整宅进深较长,要去四宣堂得经过前厅、正厅、正房和再是四宣堂位处的二厅。
经过正厅天井时,恰逢老夫人萧良月在那棵百年柚树下歇暑吃冰,洞玄遣将停步问候。
“老夫人安。”
萧良月原先躺在躺椅,眼神瞥到洞玄怀里彩绸包裹的物品,精神一振地起了身,“这是谁的东西?”
洞玄恭敬地回:“是门君向绸缎庄买的。”
萧良月常去绸缎庄买布料,心知他们的包装对应什么商品,彩绸布包裹的东西,显然是女子贴身用品。
萧良月凝眸冷看,“这真是你们门君指明采买的东西?”
老夫人的语气不太对,但洞玄不敢妄加揣度,只能硬着头皮回:“是。”
萧良月突然快步过来,两手扯开彩绸,露出里头水红色鸳鸯绣的肚兜,两眼发黑地怒声:“我说他这把岁数,屡屡拒绝我们给他相看亲事,原来……原来……”
洞玄遣将也看到肚兜,大惊失色,噗通就跪了下来,震得刚损伤的屁股疼极。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要跪。
萧良月愤怒到最后,泣声:“他拒绝相看亲事,是不是因为这个?你们两个从小跟在他身边,老实招来,他是不是私底下偷穿女子衣物?是不是不喜女子?”
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洞玄慌死了,连带着遣将也是,两人拨浪鼓般摇头,“没有!绝对没有!门君不穿女装,他、他喜欢女子的!”
“那他为何要偷偷买这些东西?”
“因为……因为……”洞玄欲言又止,眼神瞄向遣将。
遣将做个咬牙摇头的动作,他们跟随门君已久,最是清楚他的乖戾喜恶,他最厌恶别人拿他的事往外漏。所以出任务的那些手下都被他们提醒过了,不能对外宣扬门君带一女子离开之事。
可是现在,不说不行呀,带女子离开总比被打成穿女装的病态好吧!在萧良月的逼问下,洞玄将法阵的事抖了出来。
萧良月蔫了火,怔怔问:“你说那女子姓闫,还手握饮霜刀,还与惠及同乘一马离开?”
洞玄抖着声说是。
萧良月来回踱步,心想:那这些被送往四宣堂的贴身衣物,可能是给那女娃买的,那女娃……现在在四宣堂?!
……
闫禀玉洗澡洗头,换上这个时代的衣服,还真别说,手感顺滑,冰凉亲肤,尽管不露胳膊和腿,都感觉凉快。摸料子看刺绣,精美程度不亚于博物馆里的古装藏品,肯定很贵。
她披散头发回到客厅,对卢行歧说:“你不用特意在这,我这人很能适应环境,机会难得,你去跟你父母团聚吧。”
卢行歧并不是特意留此,而是近乡情怯,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亲人。正要回话,天井外有一高亢声量斥问:
“卢惠及,你拒了你阿爹提的那门亲,却私下里将人闫家姑娘给掳回家,我看你顽劣到没边了,还知不知晓什么叫礼数?”
第125章 真是老树开花,惊世骇俗!……
“阿娘,谁说我掳了人?”
卢行歧踱步出来,站于浮光幻彩的厅堂中央,一身雾绿青衫,丰神俊朗。那嘴角噙笑,分明就是死撑不认。
“你出城诛伏妖邪带走一女子,从侧门入府用披风裹抱着什么,还从绸缎庄买了成套的女子用品。我的惠及好大儿!娘是想你成婚,但想不到你竟另辟蹊径,给我送这么大一礼!”
萧良月自问形貌昳丽,生的两个孩儿仪表不凡,断不会在亲事上磋磨。没成想大的披了张翩翩风雅皮,底子里却是顽皮赖骨,仗着本事上乘不堪管教,年岁二十有六,还是独身一人。小的长了副风流倜傥相,却越来越寡言少语,成日只顾钻研古书和生意,府里府外就没见跟哪家姑娘搭过话。
一个两个皆不省心,萧良月越想越气,她今日穿了件紫色人物绣上袄,底下是长度遮盖鞋面的阑干裙,她提起碍事的裙摆,快步穿过天井,右手已经自动摆成揪耳朵的手势。
卢行歧看到那熟悉的手势,像小时候那样直犯怵,被揪一下耳朵不疼,阿娘也舍不得真打。但惹恼阿娘相当于在阿爹头上撒野,会被罚跪抄书练术法。单拎一件惩罚不难做,但是要三件事一同进行,一心三用极其煎熬痛苦。
他忙伸手进门后一拽,将躲着正要溜之大吉的闫禀玉拉了出来,双手握住她肩膀推到自己身前,低声私语:“金屋藏娇不能了,禀玉替我挡挡。”
闫禀玉挣脱不得,望着急怒红眼的美妇人,心底叹气。犹犹豫豫没跑成,又被卢行歧坑了。
乍一见闫禀玉,萧良月愣住脚步,看着她笑颜可掬的脸,怒气被疑问冲散,“你是……城东闫家那位姑娘?”
送上来的身份,不拿白不拿,败漏也是之后的事,反正大户人家的姐儿不抛头露面,爹娘也未见过闫家姑娘。卢行歧放在闫禀玉肩膀上的手紧了紧,提醒她承认。
闫禀玉就直接承认:“嗯,我叫闫禀玉。”
在这个维度空间她确实需要一个身份,而且她不算撒谎,她是姓闫,家住吉昌侗寨东向。
萧良月后知后觉地放下裙摆,整理了下仪容,换上无懈可击的微笑表情,款步走来,“闫姑娘,是这逆子掳了你来吗?”
“没有呀,他没有掳我。”
“那你……怎会在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实在不合礼法,况且两家才因为相看接触,最终不欢而散,这样传出去别人会指责他们卢氏首鼠两端。
闫禀玉稍微侧身,转脸看卢行歧,用眼神询问:我该怎么回答?
卢行歧动唇:随意。
反正被抓现行,他这出怎么也洗不干净,闫禀玉出头能转移点注意力,爹娘不会为难她,他也能少受点唠叨和惩罚。
“我自愿来的。”闫禀玉转过脸,如是说。
这女娃和和气气,没有表现出被强迫的义愤填膺,为什么呢?难道是心悦惠及,追着他来?再看这逆子也是一脸舒爽,想来心底是接受的,萧良月知他心性,行事常作极端,不愿意的事谁也逼迫不得他。难道是互相喜欢?可为什么相看时又如此冷漠拒绝?
萧良月懵了,停下步伐,真是剪不断理不清。她再缓声试探:“姑娘别怕,有我做主,他威胁不了你,你且告诉我实情。”
卢行歧哭笑不得,他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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