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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夜半尸语》 100-110(第4/19页)
玦守着,冯氏为何忧虑来忧虑去的?”卢行歧听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走个过场,参与参与。他一面问,一面端量冯守慈的脸色,目光中含着些隐约的笑意。
冯守慈可不敢把真相道出,只含糊说:“门君不知,冯氏到如今,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卢行歧眼中笑意泛出,变成明面夸赞,“冯氏的相术卦术如此厉害,又倍出青年才俊,无需杞人忧天。”
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冯守慈就是打着主意套卢行歧的话,想知道他会不会帮冯氏。果然老狐狸一只,可卢行歧也不是省油的灯,阴得很,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成心地绕他们。
那是他们之间的较量,闫禀玉插不上话,就把糖水往活珠子那边推,低声说:“阿渺,我吃不下了,你要吗?调羹挖了两勺出来,还干净的。”
活珠子正长身体,胃口是无底洞,点头说:“没事,我吃得了。”
冯氏的青年才俊,不就是夸冯式微么,蓝雁书正暗暗高兴,听到卢行歧又开口。
“冯渐微施的平生断魂,以一敌百,如此人才,冯氏先祖想必也大感慰怀。你们也可以联合其他派一同灭除奈河恶魂,反正情谊深厚不是。”
卢行歧说着说着,渐渐收敛了笑意,他踢开椅子,转过身跟闫禀玉说:“走了。”
闫禀玉跟着起身,冯阿渺也端碗起身,随卢行歧出了茂荣堂。
冯渐微冲冯守慈弯了弯腰,“父亲,我也先走了。”
说来道去,还是夸的冯渐微,冯式微只字未提,蓝雁书望着几人离去的身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
回去居住的院子,冯渐微也随后就到,几人关门说话。
闫禀玉让冯渐微快坐下,讲晚上的计划,不然又怕外面来人。
卢行歧在给房屋施禁制,冯渐微走过去,先跟他道歉,“惠及兄,对不起,我不知道老头心思这么重,不但防备你,还想着利用你。早知如此,我就不会让你们来冒险了。”
卢行歧淡淡的语气,“与你无关,是我要来的郁林州。”
冯渐微更良心不安,“其实我……也打着你术法高强能帮忙的主意,才不顾后果接你们进冯氏。”
一个无所谓,一个忏悔,闫禀玉在一旁心想:其实你俩没差,动机都不纯。
卢行歧迈步到冯渐微身侧,抬手在他肩膀拍了拍,“我与你之间,本就存在互相利用,这利用左不过多一笔,少一笔,没差别。”
说完,他到桌边坐下。
话虽如此,但冯渐微没法真正释怀,他过去坐好,对卢行歧承诺,“我欠你一次,以后你有什么要求或要我做的事,尽管提,我义不容辞。”
卢行歧看他一眼,只说了声“随你”。
冯渐微暂时平衡了,心思回到今晚的计划上,“要查两年前被污蔑之事,无非从两方面下手,一是证物,二是所谓的证人。证物即行车记录仪,当时的证人是取行车记录仪的冯地支、称我近过鬼门关口的冯卜会,和撒谎自己没有上天门山的黄尔仙。还有隐形的一位,便是泊车的冯天干,只有他清楚我车座底下有阴阳土,蓝雁书以此来构陷我。”
闫禀玉说:“黄尔仙远在南宁,自是查不到的,那就剩下三位。”
冯渐微:“是的,冯地支是茂荣堂的管事,也监管着老头除金银地契之外的杂物,我猜想行车记录仪在他居所边上的小屋。冯天干作为阴阳土的第一发现者,与冯卜会一样都是空口白牙,时间过去,现在很难找到证明他们撒谎的证据,不过可以从污蔑所得下手。如果是老头主导的此事,他打点习惯用金条,且是北部湾银行的金条,可以搜查这两人的卧室,看有没有存放这个银行的金条。”
闫禀玉有个疑问,“冯地支是你父亲的得力助手,直接听令,他的兄弟冯天干可能被冯地支说服污蔑你。可冯卜会一个中心权力之外的巡查手,怎么敢直接去污蔑当时作为家主的你?”
冯渐微见她有其他想法,问道:“你的意思是……”
闫禀玉说:“你与冯卜会有过节吗?”
“没有。”冯渐微很确定,他回想旧事,“要真论起来,他父亲死于鬼门关口,他妹妹冯昔会,也就是活珠子的妈妈,也是迫于冯氏家规出走。”
这就是除金钱之外的动机,闫禀玉道:“要是我经历这些事,也会恨你冯氏。”
冯渐微看向活珠子,他敛神沉默,说到底,是冯氏对不起他。
“谁也不想这样,只能说是天意弄人。”冯渐微喟叹。
厘清根源,闫禀玉问:“那要怎么行动?”
冯渐微:“我查过排班表,冯卜会今天倒班,明天早上上白班,他今晚会去看戏。冯天干晚上不上工,冯地支伺候老头,也走不开,今晚他们的卧室都空着,我们可以趁机搜查。戏台子是特地为卢行歧建的,他晚上走不开,届时就由我们仨去搜查,我负责谨慎的冯地支,闫禀玉负责冯卜会,阿渺就去冯天干房间。”
活珠子听到了,“是,家主。”
实际操作还有个困难,闫禀玉问:“我们一开始都要去看戏,才能够洗脱监视,但是中途要怎么离开?”
关于这个,冯渐微的方法比较粗苯,就是借尿遁脱身,不够高明,时间长了容易穿帮。他让大家一起想想办法,“你们都说说有什么想法,可以让我们光明正大地脱身。”
“施障眼法,可藏身两个时辰。”听了半晌的卢行歧,一开口就是绝杀。
第103章 那大约是一种癖好,能让他心静……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掘地三尺都足够了。”闫禀玉觉得这障眼法,真是及时雨。
冯渐微知道障眼法,问得细致,“障眼法施一人隐蔽四个钟,那我们同时三人,惠及兄你有多少把握?”
“分开行动不是更掩人耳目。”卢行歧说。
冯渐微:“是的,但不利于我们偷潜入室。”时间拉得太长,观众会提前立场,选在戏台开唱不久比较合适。”
在以前,府中听戏都是热热闹闹的,唱罢方离场,卢行歧不了解冯氏这边,才有这一问。
“施障眼法时,须保持分身的真实,术法效用大打折扣,我只能保证半个时辰以内,不会被人发现。”
“我们族人都会术法,能瞒得过吗?”冯渐微再问。
卢行歧挑眉看去,目光微扬,“保你父亲也看不出真假。”
冯渐微点点头。
一个小时,虽然着急,但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闫禀玉认为可行,“要不就这样做?”
冯渐微想了想,“同意。”
活珠子听大人的,“我也行。”
还遗漏了一点,卢行歧提出,“搜查他人房屋,如何进门?”
闫禀玉:“对啊,我不会撬锁。”
“围垅屋日夜有人巡逻,院里一般不锁门,锁门了恰恰证明有猫腻,不过锁了我也有办法。”冯渐微拿出一根带勾的铁丝,嘴角邪笑,“我们冯氏屋子的窗户都是老式插销,木窗久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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