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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夜半尸语》 80-90(第4/21页)
,哪哪不得劲!
不如走开,冯渐微到了后花园,独自走进植物林里,呼吸一下新鲜氧气。
黄家这个植物园,专门雇了一群工人打理,树长得好,叶上无虫,地面土干燥,也没有夏季林下腐湿的潮气。凉风阵阵,冯渐微走在里面,心情渐渐舒畅,若无其事观赏之际,陡然发觉一棵树上有损坏,剥落大块树皮,树身有穿洞。
挺稀奇的,黄家财大气粗,一棵树的树身恢复时间长,但是换一棵简单得很,正值聚会时期,后花园会迎来客人,按黄尔仙吹毛求疵的性格,怎么能容忍这种缺陷?
冯渐微过去摸了摸树身,抬头看叶片,这是一棵龙眼树,不值钱。摸着摸着,手指卡进树洞,指尖感到一丝凉,他低头去看,树身竟然卡了一枚子弹!
虽然他们这些家族多少有枪,这不奇怪,但那是位于偏僻地方,黄宅在市中心的富人别墅区,怎么敢乱打枪?还是……这是意外射击的?
疑惑之际,后边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冯渐微第一反应是赶紧找地方躲起来。
脚步很快过去,冯渐微从一丛花树里走出,看见黄四旧的背影。这人是黄尔仙的左右手,性格最是沉稳,甚至到闷骚了,几时有过如此失态的急色?
冯渐微想也没想,轻步跟了上去。他不知道前方是什么,黄家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哪怕从小地方挖一点,也比他们费时费力地各地跑去取阴息强。虽然不知道黄家在卢氏灭族事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谨慎点总没错。
黄四旧当过兵,反侦察能力比常人强,冯渐微没敢跟太近,远远瞧着,他进了一座矮独屋,很快出来,还扯着一个男人。
两人拉拉扯扯,离得远点,冯渐微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不至于一点听不到,应该是特意压低了嗓音。单看画面,会让人以为这两人在幽会,黄四旧该不会在搞那啥吧?不然在密林小屋里神神秘秘地干嘛?
冯渐微此刻对于八卦的饥渴大于黄家的秘密,兴致冲冲地隐藏身形,越来越近,直到听清两人的话语声。
“黄四旧,你拉我做什么?”
“仙姐儿交代过,谁也不能进这间屋。”
“什么屁话,这是我黄家的产业,我怎么就不能进了?”
冯渐微听了个大概,也看清了,这人是黄尔爻,黄尔仙那五谷不分四手不勤的弟弟,原来不是猎奇八卦。他们为这间矮屋争吵,这屋有什么稀奇的?
冯渐微再竖耳听。
“小爷,你也知道的,他很厉害,屋里施了术法,有人进去他凭空就能感知,我们不能惹恼他。”
黄尔爻战战兢兢的声:“哥,就在我看到那张面容后,这两晚一直在做噩梦,那身体像树枝一样枯竭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是妖怪,为什么不幻体,反而要维持老迈的形象?”
“你别再想了,仙姐儿也不会让你去接触,你只需要记住我们黄家在他眼里根本不足一提,别再冒犯他的地界。”
他们在提一个厉害的人物,黄家很是忌惮,那是搞政治的吗?冯渐微想,因为黄家的财力原因,在中层阶级里几乎无敌,除非是高层政治圈的人物,才能让黄家忌惮。但是树枝一般枯竭的人,又提到妖,难道是跟术数有关的人?术数是他们七大流派的老本行,黄家有什么好惧怕的?
黄尔爻依旧害怕,“那个周伏道都那么老了,还会继续跟着黄家吗?他好像对我们几个流派很了解,是深度的了解,手段也很恐怖,可我们之中没有姓周的人。还……还对我开枪,是会杀人的,想起未来几十年都要生活在他的阴影下,你让我怎么安心?所以,所以我才想去了解,他到底是人还是妖,起码能有个底,就不会那么,那么害怕……”
黄尔爻精神实在太紧绷,看来是吓坏了,黄四旧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我只能告诉你,他很厉害,黄家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别去触碰他的底线。”
“那为什么要与虎谋皮?”
“是迫不得已,我们也是受害者。”
冯渐微听到这就悄然离开了,以免他们突然往回走,被撞破听墙角。
他凭记忆琢磨着刚才黄尔爻和黄四旧的对话,对那个令黄家惧怕的“他”是谁,很好奇。已知很老,或许只剩一层皮贴骨,黄登池一百二十岁,这个“他”的体态应该比黄登池更可怕,所以才能吓到黄尔爻。会术法,知晓七大流派,甚至了解,手段恐怖,可能杀人,姓周。
冯渐微在脑里搜刮一遍,也不认识姓周的厉害人物,这么老了,圈子里应该混出名声了。除非“他”一直隐藏在暗处,这样推理下来,“他”听起来很像黄家的合伙人,但黄四旧最后一句话让人摸不着头脑:我们也是受害者。
在黄家开枪,那确实没把黄家放在眼里,黄家到底在什么事上是受害者?
冯渐微思绪纷乱地回房间,重重躺到床上,长叹一声气。
活珠子打完一把游戏,过来说:“家主,桥叔讲中午有餐宴,让你一起去。”
“不去。”
“刘家表哥也在。”
冯渐微犹豫。
“是黄家太爷黄登池请的客。”活珠子又说。
冯渐微终于冒出个“去”字。
黄登池的面很难见,往年都由黄尔仙主办聚会,能跟这位老老人套套近乎,或许他糊涂,就会说出为什么给刘家点飞凤冲霄穴。
传话完毕,活珠子回沙发继续打游戏。
冯渐微仍旧沉浸在漫乱的思维里。
最近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异常都浮出明面了,就好像从卢行歧破世开始,所有的事态闻到了风声,如鞭炮的引线般,从这一开头开始点燃,接二连三地噼里啪啦地炸响。
——
一直走到中午,路上都很平静,遇见的蛊种巨大而猎奇,但没有危险,除了偶尔会受到惊吓。
也终于走出那片显得无限大的密林,再次站到空旷处,闫禀玉才知雨停了,阳光落来,温暖也到。
秋的萧瑟,在这一刻淡化了。
卢行歧在身后,闫禀玉摘下自己帽子,回头也摘下他的帽子,说:“卢行歧,我饿了。”
“想吃什么?虫子不行吧,兽又太小,这边只有果子……”卢行歧以为这是求助,他恰巧会些轻功,飞树采果不成问题。
“我才不吃虫兽,爬山费体力,更不要涩肚的野果。”闫禀玉神秘兮兮地绕到他身后,垫脚拉开背包拉链,伸手往里掏,“我想想,我带了几个口味来着?排骨玉米饭,番茄牛腩饭,小酥肉盖饭,还有煲仔饭……”
卢行歧配合地低下身子,问:“那你要吃什么?”
洪峰过境那下逃亡,闫禀玉跑了好多路,受惊吓,又挨冻,早就饿了,忍到现在才吃,也是为了省口口粮。她饿到肚子都扁了,最想吃的是……“煲仔饭!对,就你了!”
闫禀玉掏出一个包装饭盒,沉甸甸的,宣传图上印着煲仔饭的内容,有香肠玉米香菇和鸡蛋,看着就很好吃。
“这就是我想吃的,叫煲仔饭,自热式的,加点水就能沸腾生出热气,加热里面的食物。”闫禀玉捧到卢行歧面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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