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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夜半尸语》 30-40(第7/26页)
,刘凤来先认出自己手笔,沉声:“那是龙凤敕令!”
刘三子只知留园还剩一人一鬼,先入为主地将剪影定义为闫禀玉和卢行歧。
冯渐微已经进入留园院中,他蹲到墙角,手指在地上捻了点灰烬,放鼻尖嗅闻。有檀香气,是熟悉的金银纸燃烧过的味儿。
活珠子跟在他身后,询问:“家主,三火他们走了吗?”
刘凤来急步上前,也看到了墙角烛根和纸灰,他登时震怒:“你们竟敢私受香火,我看是忘本了!他们人呢?到底去哪了?!”
受驱役百年,即便没有训斥的法鞭加身,敕令纸人仍旧惶恐,纷纷从屋顶围墙跳下,嘤嘤地哭求谢罪,俯首跪满一地。
刘一姐在东厢寻人不到,跑到留园,撞见满地散发红光的跪式敕令纸人,嘤嘤声不绝,听着凄惨懊悔。
刘四子朝她使个谨慎的眼神。
“家主。”刘一姐犹豫地喊。
“怎么?”刘凤来侧脸,昏暗光线中,仍见面色铁青。
刘一姐更是小心翼翼,“旧坟中的旧物,也要打点出来葬入新坟,这边还需要阴阳布,我需要开库房。”
刘凤来语调冰冷:“我的钥匙给了三子,你去问管事要。”
刘一姐得令就快步走了,生怕受怒火牵连。
但她的一句话,却勾起了冯渐微深思。
八大流派自古就有殉葬的传统,不过是以逝者随身物品殉葬,且不轻易挪葬,因为以求逝者安息。而旧物有阴息,阴息残存原主记忆,不如魂魄完整,也难被攫取。
但是阴卦一起,任尔魂魄残息,皆掠入卦阵,逃脱不过。
想到此,冯渐微惊跳而起,“不好!”
第33章 阴阳请正,百鬼呼应,这是在驭百……
“真的要挖墓吗?”
闫禀玉抓住卢行歧不知从哪弄来的铁锹,站在刘家的祖地上,望着森凉月光下的数十座坟茔,平缓着因奔跑而急促的呼吸。
她第一回干这种事,怕亵渎先人,也担忧惹上官司麻烦,踌躇不定。
刘家祖地新旧埋了三十余坟,卢行歧游走之中,寻找清末时期刘家先祖刘争先的坟茔。家族祖地一般为携子抱孙式葬法,先祖对明堂,子孙居脚下,但刘家并不如此,坟茔规划极其混乱。
卢行歧猜测,也许是刘家先祖窃取天机过犹,而无敢再用风水局消耗后代福禄。蛰伏百年,等候时机,怪不得刘凤来敢用夜葬飞凤这种虎狼之穴。
因为修行之人不重身后名,所以八大流派内几乎不立碑不题铭,卢行歧只能从年代丧葬规格上判断,哪一座是清末时期的墓。
他忙碌奔波,争抢时间,没有回答闫禀玉。等候时,她持锹回头,望向刘宅位置。
夜幕降临后,敕令纸人果然再次巡宅。
在刘三子巡逻走后,闫禀玉按照计划拿出香烛金银纸,在留园墙角点燃供奉。
火焰烛香冉冉,敕令大军的巡逻速度慢了下来,但犹豫中顾忌更甚,没有为此停留的迹象。
应急包里香烛金银纸不多,起先闫禀玉没敢烧多,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诱敕令纸人动摇,想着节省点用。
卢行歧却说:“全部烧掉。”
“烧完就没了。”
“重金更有成效。”
也有道理,闫禀玉便一通全点燃。火烟旺盛,映着敕令纸人的眼瞳,灼灼发光,墨点的眼睛里居然透露出欲望来。
还未来得及担忧火烟会否引来刘家巡逻人员,一只敕令纸人当先跳下,一动而全出,纸人纷纷扬扬扑向香火,争抢夺食,火烬飞扬!
围墙终于露出一角空缺。
卢行歧见势跳身手攀高,借力掠上墙头。他未使用鬼力,谨慎被刘凤来察觉。
刘家高门大户,围墙也修得极高,闫禀玉眼见卢行歧轻松掠高,而她跳起来都够不到墙头。她哑然指指自己,口语:“我怎么上……”
话音未落,卢行歧一个倒挂金勾,垂身下来,一张白瓷俊脸天降到面前,闫禀玉惊愣失声。
卢行歧此时脚背倒勾墙壁,身子垂下来后,双手捞住闫禀玉双臂,说:“稳住气息,攀附住我脖子。”
几乎没有犹豫,闫禀玉抱附住卢行歧脖颈,他赫然发力带她翻上墙头!待她在墙上站稳,他丢手跳出去。
“快,跳下来。”卢行歧已经落地,在底下张开手。
围墙太高,闫禀玉犹豫了几秒,不过很快决定,她蹲膝身体外纵,闭着眼跳了下去!
预想中的磕绊未至,她稳稳扑进一个怀抱里,然后被卢行歧放开,被他反手握住手腕,带着她狂奔起来。
他们向刘宅侧门跑去,因为从侧门方向进后山,是平坦捷径。
从留园逃出,到现在站在后山祖地,只用了十分钟不到。
“闫禀玉过来!”
卢行歧声急,因为时间紧急,多了些呼来喝去的语气。
他也手持铁锹,站在数十坟茔中央,闫禀玉努努嘴,向他走过去,心里嘀咕:真当自己是清朝大老爷了,对她吆五喝六的。
闫禀玉走近,卢行歧抬脚尖在泥土地上圈出块范围,说:“从这里下铲,能直达墓室。”
闫禀玉了然,这就是他找出的“盗洞”位置了。真是前人照着风水术埋,后人照着风水书挖。
这坟十分简单,就一个封土堆和几层拜台,无牌坊无碑铭,实在看不出年代。闫禀玉问:“你确定是这个坟吗?”
卢行歧道:“拜台多层彰示位高。”
闫禀玉隐约记得,老头叨咕过关于拜台的话,确实有如此说法。她搓搓掌心,提一口气势,“那就开挖吧!”
两把铁锹同时插进“盗点”。
“欻——唰——”
“欻——唰——”
是铁锹铲进泥土,连带掀出沙石的刮擦声。
后山月色清,树静止,虫鸣鸟叫也消失了,四周物貌黯然,望着浮想联翩。
月高风黑,后山荒岭,一人踩在坟茔堆里,挥高铁锹;而另一边,一把铁锹凭空高举,自如挥动。
如若有人见到这诡异场景,肯定会被吓得慌不择路。
铲土的间隙,闫禀玉不由声明:“我可以挖坟,但绝不进墓室,不碰棺材尸骨。”
卢行歧不吭声,没发表意见。
之所以这样声明,闫禀玉认真考量过的。就算被刘家发现逮到,到警方那边也不算侮辱尸体,不进墓室也没有谋财,能把自己摘干净些。如果沾了阴债,那就全由卢行歧承担,反正他已经够“阴”了,不在乎多背点。
土掘半米深坑,宽能容一人,还未挖到墓室。闫禀玉想到一个错漏,问:“人死后魂归地府,人间还能有遗留给你问魂吗?”
卢行歧一铲掀出坑里泥土石块,空隙回道:“我要寻的是阴息,八大流派自古就有随身物品殉葬的传统,阴息附着在先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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