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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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定,大口喘气,慢慢地回:“我本来、就在船上啊……”

    韩伯是真的,船自然也是真船,那闫禀玉看到的掌舵人是谁?这些陆地上的毒物又是潜伏在哪里,被韩伯带到海上?

    “那刚刚掌船的‘毒人’你看到了吗?”

    “什么毒人?我只看到好多……好多蛇蜈蚣蝎子的,就在我们离开伏波渡后,突然就涌冒出来。”

    也许只有她看到幻象,闫禀玉又问:“你开船时有检查过船上吗?怎么凭空出现这么多毒虫。”

    韩伯慢声说:“每次开船我都会检查,船上也只有船仓能藏东西,但船仓那点地方不够装这些……”

    两人同时默声。

    现在这样,也就只有邪门能解释,可青天白日,这也太渗人了。

    或许卢行歧知道,问问他先。闫禀玉将韩伯带进船仓,先锁上一侧门,再将仓内的毒物驱赶出去,锁上另一侧门。

    从钱包里拿出隐昼符放矮桌上,闫禀玉唤了声:“卢行歧。”

    符上立即浮现出缕缕黑雾,漂在半空中,几乎与船仓内的昏暗融为一体。

    因为空间有限,那只是一团小黑雾,这与卢行歧平日的出场形象不符,闫禀玉不确定,再喊:“卢行歧?”

    “嗯。”

    应声了,还真是他,闫禀玉对着迷你黑雾说:“外面那些毒虫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大量出现在船上?”

    卢行歧说:“并非是凭空出现。”

    那就是有迹可循,毒物是几时就存在的?闫禀玉回想细节,其实从一开始就出现异常了,因为韩伯能轻易进入伏波渡。她还记起上船时裙子插兜里的烫意,原来那时卢行歧就在警示她了。

    既然他都清楚,闫禀玉赶紧让他处理掉船上危机,“你以前用斩祟刃能刺穿黑猫的眼睛,现在能施法灭杀外面的毒物吗?”

    那些毒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怕她,即使目前没有危险,但任何人都不会想要跟这些可怕的东西共处。还有韩伯,人还在怔神,她担心吓坏他身体。

    “闫禀玉,得需要你先去西南方向找个东西。”

    “西南方向……”闫禀玉探身到仓门,辨别西南方。

    船早就停了,众多毒物蛰伏在外面,层叠不尽,看着头皮发麻。

    “要找的是什么?”闫禀玉是万分不愿再从它们之中蹚过去,只求速战速决。

    “不可说。”

    “什么不可说?”

    他又道:“不可说。”

    闫禀玉皱眉,没再多问,起身到门前,待毒物退开后,拉门出去。

    渔船随波,船头此时正对西南方,闫禀玉目标明确,几步到船头,蹲下在甲板上搜寻。船头很空,没有杂物,只堆着几圈靠岸固船的缆绳,她还特意提起绳看,没发现东西。

    甚至船围下的缝隙,闫禀玉也用指腹摸过,还是没发现。毒物只离她半米远,她一动,它们便趁机接近,不放过任何一丝攻击机会。

    阵阵毒气熏得闫禀玉头疼,她尽量屏住呼吸。船头还有船舵,她最后检查一遍,竟然从转盘下的轴承里抠出一个鸟类头骨。

    小头弯喙,明显是鸡的头骨,骨上有自然沉淀的黄褐色,但骨质又十分油滑,像是常被人拿手上盘玩。这玩意越看越邪门,不可能是韩伯的东西,再加上她找出这块骨头后,毒物群躁动不安起来,发出嘶嘶的威胁声。

    闫禀玉举起鸡头骨,说:“卢行歧,你要我找的是不是这个……”

    “闫禀玉!不可说。”卢行歧立即打断。

    不可说,是指不能直呼这个东西的名字吗?闫禀玉换成代称,“那我要将它破坏掉吗?”

    “别乱动,会受到咒力反噬,拿来给我。”

    闫禀玉便拿上鸡头骨进船仓,放到桌上,“不能破坏,那要怎么做?”

    “砸碎它!”卢行歧沉声。

    半空中,黑雾忽而变幻成短刀,直刺向桌上的鸡头骨。鸡头骨瞬间破碎,顷刻化作齑粉。

    闫禀玉立马趴门上看,船板上的毒物,像是受到驱使,纷纷自杀式地跳入海里。

    她高兴地喊:“卢行歧,毒物真的消失了!”

    “卢行歧……卢行歧?”

    他不再应声,闫禀玉回头,看到变淡的黑雾,像起阴卦时弥漫的青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虚弱感,即将消散的样子。

    他……怎么了?

    韩伯精神恢复后,驾船回龙门。

    天一黑,闫禀玉和卢行歧就立即离开,担忧那些乱七八糟的脏东西再缠上韩伯一家。

    韩伯和韩婶送他们到马路头的公交站点,并给了闫禀玉两封利是。

    广西的习俗,家中人出远门,给一个一帆风顺的红包。

    闫禀玉大方地收下,跟韩伯韩婶道别。

    临别之际,韩伯感慨万分,“妹妹仔,卢先生,谢谢你们,伏波渡终于太平,以后我们渔民也多了一条活路。”

    闫禀玉没说各有目的,就当是互惠,“阿伯阿婶,我也谢谢你们招待。”

    她特地去和韩婶抱抱,趁机闻闻韩婶身上温暖的属于妈妈的味道。

    韩婶笑呵呵地拍抚闫禀玉的背。

    上公交前,卢行歧跟韩伯道了声“山色既无尽,公寿亦如山①”。

    这是一句祝寿词,用作与韩伯他们的离别赠言,很是合适。

    古人就是古人,诗词歌赋,尽善尽美。

    公交到点驶离,韩伯韩婶目送到再也望不见。

    车上,闫禀玉拆开利是,里面各一张五十。她手指夹着红包,对旁座扇风,“你的红包就当做你的车费。”

    卢行歧有票,就坐在旁边。

    车厢空,不用特意压声。当然,出行利是闫禀玉也不会花,好好地收进背包。

    “对了,船上那个邪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五毒虫,鸡头骨,是龙州牙氏鸡鬼一族用来下咒害人的秽物。”卢行歧说。

    这些东西明显是事先藏匿在船上,待他们上船才发作,韩伯才离开伏波渡一天,就被盯上了。不用想,肯定是冲着卢行歧来的,闫禀玉问:“你跟鸡鬼一族有仇吗?”

    卢行歧摇头。

    “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人?”

    卢行歧笑声:“我也好奇。”

    闫禀玉听出他笑中萧肃的冷意,明白下一程也不会太平。

    “我们下一站去哪?”

    “百色厅龙州。”

    第39章 ‘务’是壮族的神,漂浮在天地间……

    南宁朝阳广场。

    印象城一层的“黄家”珠宝,专属宾客区里,有两名男人坐在沙发,身着制服的店长弯身在向他们描述,七月初十那天晚上店里发生的事。

    宾客区位于珠宝柜台后,被“黄家”的大logo墙完全遮挡住,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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