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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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写刘家式微的生道而活。包括这次迁阴宅也是,听说是刘势起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请黄家黄登池出山,点了一个飞凤冲霄局,刘凤来等候许久,到今时恰好是重迁祖坟的最好时机。

    风水学上有呼形喝象的说法,飞凤冲霄是凤凰地形的一种。前人葬此地,后代通常出达官贵人,多为状元宰相等能人之士,所以才有“飞凤冲霄势人汉,状元宰相显门风①”这样的断语。

    刘凤来膝下仅有一女,出生时体弱,常年住在上海治病,而他一年到头据守在伏波渡,取舍间存的什么心思,凭一风水局便知。冯渐微信风水命理,但并不全信,因为他更坚定事在人为。

    “活珠子,我在等卢行歧。”冯渐微说。

    活珠子更是疑惑,“家主,你怎么料定他会来钦州?”

    冯渐微道:“卢氏在清代时与其余七大家交好,他假若是为家族覆灭而来,势必要从这七家入手。他初破世生性多疑,而我在他身上使用了追息蛊和敕令纸人,他定会去查个清楚我的目的,和柳州府钦州府有没有与我同谋。虽然柳州府滚氏家主失踪二十余年,处于无人继位的状态,但其旁支也算有能,未让滚氏没落。而我冯氏扼守鬼门关隘,更有震慑阴阳界的宝器阴阳玦,也不是好惹的,更何况冯式微母家权势在郁林州根深盘错。而钦州府距离南宁最近,尽管刘家也有底蕴绝学,但人才萧条最易拿捏,所以我猜测他会先至钦州。”

    家主分析条条是道,活珠子问:“他都死了那么多年,怎么还能知道这些?”

    两人并肩走着,冯渐微张手就给活珠子脑门一个暴栗,“这才几天的事,你就都忘了?他破世时起过阴卦,当然可晓局势,况且刘家式微并不止这代。”

    活珠子搓搓疼痛的脑袋,由衷地说:“家主你是真厉害,以前的事居然知道那么多。”

    定的酒店在逸仙路的一道巷子里,就快到了,冯渐微调转脚步进巷,“我母亲去世早,老头接着迎后母进门,没空管我,我从小是在阿公膝下长大。老人就这样,时常怀忆以前,耳濡目染,就知晓一些……”

    说着说着,后面没脚步声了,冯渐微疑惑回头,见活珠子停在巷口,频频朝外张望。

    “怎么了?”

    活珠子指左边,“家主,那里有家大口九奶茶店,我想去一下,买一份烧仙草。”

    冯渐微无语了,扬手让他快去,自己则先去办入住。

    到酒店时已有人排队办手续,冯渐微站后面等。

    前面客人在交谈,说什么七十二泾的夜雾突然散了,难得的机会,这两天可以找船夜游一下。

    七十二泾海的夜雾当地称幻瘴,那幻瘴其实是伏波渡外的一道“煞”,冯渐微小时候听阿公提过,稍大些去刘家奔舅舅的丧,也亲身经历过。“煞”虽是诡物,也亦是道天然屏障,刘家之所以能容,是因有所图。

    那道“煞”好好地存在二十数年,卢行歧一破世,“煞”便隐踪,除去他所为,冯渐微想不出二者。

    卢行歧果真到了。

    入住手续办完,活珠子回来了,冯渐微说:“活珠子,明日我们到伏波渡。”

    刘家老宅就位于龙门七十二泾伏波渡,活珠子抓勺子挖烧仙草吃,含糊地问:“家主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冯渐微笑笑,只道:“因为有趣。”

    ——

    闫禀玉早早睡觉,就是为了早起等韩伯。

    早上六点多她就起床,韩婶年纪大少觉,也起了,两人就一起做了早餐吃。

    韩伯是七点回的,照顾病人熬了一宿,风尘仆仆。几口水下肚,就跟闫禀玉交代:“我昨晚去的南村,看过林氏族谱,林为良确是南村人,木楼那一支后人叫林朝。”

    跟闫禀玉在猫狮店查到的一致,她忙问:“林朝之后是不是到南洋去了?南村有跟他的后代联系上吗?”

    “林朝确实是在1893年搬到马来西亚去了,”韩伯说,“南村也跟林朝后人联系上了,人昨天从马来西亚飞南宁,休息一晚,今天就从南宁开车回来,大概九十点就到了。”

    “这么快?”闫禀玉意外。

    韩伯刚得知消息时,也吃了一惊,他细细道来:“林朝的孙子叫林笙,林朝去世时的遗愿是落叶归根,而林笙去年不幸得了绝症,怕时日不多,便早早做准备。他从月前就一直积极联系国内,等到跟南村村长通上话,确定墓址后,便带着林朝的骨灰回国了。”

    闫禀玉说:“那我们找他,也是赶巧了。”

    “是的,现在人回来了,接下来你们怎么打算?”韩伯问。

    闫禀玉想了想,说:“韩伯,你有要到林笙的电话吗?”

    韩伯摇头,“没有,他因为寻亲被骗过,听说只跟村长联系,不接陌生人电话。”

    “那等会我去南村一趟,看能不能跟林笙说上话。”现在是白天,卢行歧现形不便,只能是闫禀玉自己先去沟通。

    韩伯明白她为什么自己去,便说:“就让阿婶送你去南村,陪你找人,她对那边比较熟络。我先去补觉,有什么事让阿婶打我电话。”

    “好咧。”闫禀玉应。

    韩婶觉得一夜没睡肚子空空不好,让韩伯等等,她跟闫禀玉说:“妹妹仔,我给他弄点吃的,你要去的时候找我。”

    闫禀玉: “嗯。”

    韩伯夫妻俩有说有应地进了厨房。

    闫禀玉就上楼收拾。

    房间里,窗帘拉得紧密,漆黑一片。

    闫禀玉看不见,但知道卢行歧在,她转述韩伯的话,说:“林朝是南村人,他的后代找到了,因为林朝的遗愿,他的孙子林笙今天带着骨灰回南村。比我们行动还早,也真是巧合。”

    她说话时,弯腰在床上摸索,卢行歧猜测她是在拿钱包和可以通话视相的手机。

    揣好钱包手机,闫禀玉重新扎头发。卢行歧一直没应声,她突然回头,就看见了身后站着的他。

    卢行歧说今天五感能恢复,果真耳目一新,闫禀玉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能微微看出他的身体轮廓。

    “你要去南村。”卢行歧说。

    闫禀玉继续扎马尾,对着他道:“是的,看看有没有机会跟林笙说木楼的事,让他去送猫狮一程。”

    “空口无凭他未必信,你将这个带上。”

    卢行歧伸出手,他掌心是两张旧相片。

    “你把这个收起来了啊!”是木楼里的照片,感觉会是个有用的东西,闫禀玉接过收好,“真有先见之明,那我走了。”

    “嗯。”

    她出门匆忙,门没关死。

    门缝中,卢行歧的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下楼到院子,韩婶已经推出来电动车。

    闫禀玉喊了声,“阿婶。”

    韩婶见到闫禀玉,问:“是准备走了吗?”

    闫禀玉点点头。

    韩婶麻利地骑上车,下巴指后座,“那走吧,我这边也好了。南村近,我们骑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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