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尸语: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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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禀玉姑娘,已经安全了

    猫狮脚掌即将踩下,正厅骤然起了尖利的破空声。

    韩伯还处在为闫禀玉的担忧中,就见一截梁木横空穿刺过来,竟是冲着妹妹仔去的!

    而闫禀玉紧闭双眼,丝毫不知危险。

    韩伯紧走几步,伸长发抖的手,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快躲!”

    话音未落,那截梁木疾速从闫禀玉面前掠过,差之几厘地贯穿她后面的墙壁!

    劲力之狠,整座木楼撼然不止。

    而后,又有什么巨物倒塌,一声震地的砰响!

    是猫狮躲避不及,狮腿被梁木重重撞开,身体轰然倒地。

    接连两下,使得这座年久失修的木楼更是摇摇欲坠。

    卢行歧现形,脚踩上猫狮狮头,倾身下来,扬声说:“来,起来。”

    他脚踩得真重,根本就是不想让猫狮动弹。

    猫狮挣扎了下,卢行歧脚又加重,并未给祂翻身的机会。

    “我说起来!”卢行歧依旧如此。

    猫狮不动了,揣摩不透。

    “起不来,那就结束了。”卢行歧扯扯嘴角,轻声笑着。

    声淡然,语气却含着狠,猫狮感受到卢行歧身上混着阴气的煞气,畏惧的本能使祂脱口而出:

    “卢行歧救我!”

    物煞以为,闫禀玉的声音能再次让自己脱离困境。

    然而这回,卢行歧没有任何犹豫,阴力加蛮力,毫无技巧美感,一记双劈掌,将物煞打得遁形而逃!

    一时间,天地俱静。

    看不见阴身和物煞,韩伯愣愣地听着他们的声音,分辨着,确定是结束了吧?

    卢行歧没有去追,而是转过身,弯腰伸手向坐倒在地的闫禀玉,再次说:“起来,禀玉姑娘。”

    闻声,闫禀玉才敢睁开眼睛,她看到的是卢行歧,而不是那只硕大的猫狮。

    她没有接住他伸过的手,而是嘿嘿傻笑两声,似乎放松,“卢行歧,你还真有良心。”

    还真的,来救她了。

    卢行歧看着闫禀玉,没什么表情,“你这是夸我吗?”

    闫禀玉轻摇头,低了低眼,唇抿起来。沉默几秒,她忽又抬脸问:“你为什么不用法术对付物煞?”

    “我为鬼,无法唤正阳道力加持,鬼身施法带阴气,对物化的煞无用。”卢行歧如实回。

    “你早知道了,没胜算还让我们来冒险?”闫禀玉真觉得,她是脑袋发昏了,才去拖住猫狮帮他脱身。

    其实卢行歧并没有早知道,但也解释不了,因为他确实是明知而为之。

    见他不吭声,闫禀玉气呼呼地追问:“哈?你不敢说是吗?”

    那如龙眼般黑白剔透的眼眸里,如刮南风的雾天,湿润得要掉泪。

    果然,她笑着的,但她的气味告诉卢行歧,不是笑。

    “禀玉姑娘,已经安全了。”卢行歧轻声告诉。

    为什么人在强忍着时,对安抚的话防也防不住?闫禀玉气呼呼的样子,却带了哭腔,“卢行歧,太折磨人了……”

    “你知道吗?我的脑袋就跟别裤腰上一样,或许哪一刻,就真的掉了!你别这样,太搞我心态了……”

    不知道为何,卢行歧再也说不出‘我不会让你死’那句话,他只能好声道歉:“抱歉。”

    闫禀玉泪眼婆娑地仰望卢行歧,居然能从他那张精致如白瓷的脸上,看到丢丢的愧疚。她眨巴眼睛,泪意瞬收,顺着竿儿爬,“既然你都觉得对不住我,能不能就解除契约,那块融掉的金子就当做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不能。”好声变冷硬拒绝。

    愧疚呢?怎么没了?闫禀玉不死心,身体凑近问:“是不解除,还是不给金子?”

    卢行歧明确地说:“都不。”

    她不接他的手,他就一直保持弯腰的姿势,分明地看进她狡猾的眼眸里。

    都被拒绝了,闫禀玉也不要领他的情,“呵”冷笑一声拍掉他的手。然后揉着后腰自己站起身,去找韩伯。

    惊吓一晚,韩伯的心情终于缓回来一点,他前去关心起身的闫禀玉,“你没事吧。”

    闫禀玉摇头,“还好,阿伯你呢?”

    “我能有什么事。”韩伯放心了,妹妹仔到底年轻,要他这个年纪摔那一下,估计就起不来了。

    不单年轻,还有胆量,韩伯不禁竖大拇指夸道:“妹妹仔真厉害,帮忙制服物煞,救了大家。”

    其实自己也没做什么,闫禀玉怪不好意思的,“哪有,哪有啦……”

    说着说着,看到四面破烂屋顶漏风的木楼,又开始愁了,“我们这么破坏人家的房子,会不会被报警抓起来?”

    谁会信这里曾发生过鬼与物煞的大战,肯定会倾向于是他们这些人类所为。

    闫禀玉手中还攥着那张关帝君画像,韩伯让她拿给自己,将画像放在供桌上平平整整展开,打手电照着。他说:“旧时舞狮人会在房梁供关帝君,是为了狮子采青的好意头,这旧木楼的主人可能是一位舞狮人。”

    手电灯光转向供桌上的牌位,韩伯继续道:“这附近姓林,族谱又有‘为’字辈的,据我所知在龙门港镇的南村。我家有南村的亲戚,稍微了解那边排辈取名的次序,‘为’字辈往前推都到清末了,这木楼主人早死了,估计子孙后代也搬迁了。不然按照当地扫墓的习俗,老宅不至于荒废。”

    闫禀玉听了放心多了,没人追究就行。她转而想起什么,回头找卢行歧,可那鬼咧?又无知无觉地失踪了。

    韩伯卷起关帝君画像,跟闫禀玉说:“我要到耳房一趟,将画像送回去。”

    “那我也去吧。”闫禀玉跟着,顺便看看卢行歧在哪,想找他问事。

    因为正厅墙壁通了个大窟窿,他们直接走捷径跨墙进耳房。

    意外的是,卢行歧竟然也在里面,就站在摆放猫狮的条案前。

    闫禀玉见到他,问:“那物煞呢?”

    卢行歧侧身指狮头,“遁回本体了。”

    “那……祂还会再出来吗?”闫禀玉不放心地问。

    卢行歧张手拂过狮头双眼,扫尽尘灰,一双点睛的漆黑瞳孔露出来。他说:“形神受损,这几日祂都无法再脱离本体。”

    闫禀玉点点头,“几天时间,应该够我们进伏波渡找人了。”

    虽然过程坎坷,但结果是好的就成。

    韩伯将关帝君画像摆在狮头前,双掌合十恭敬拜拜,“这是你主人的东西,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就成了煞,但愿能安抚到你,还伏波渡一些平静……”

    韩伯十分虔诚,可物煞要真能祈愿就不叫煞了。

    既然猫狮是承载民生意愿而生,为什么会化成不好的物煞?闫禀玉看向卢行歧,想问他原因。

    而卢行歧似有所感,伸掌出来,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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