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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千般旖旎春迟迟》 60-70(第9/19页)
不该是玩物,更不可辜负。她极痛恨男子因美色接近她,轻-贱她。”
“她身负朝廷的期待而来,有自己的差事和使命,没有服侍王爷床笫的义务。”
墨砚听完,欠一欠身回道:“程医女之宝贵,王爷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正因为程医女是明珠,王爷才真心倾慕她。您放心,她只是换了个住的地方,每日照常上衙,绝不耽误公务。王爷也从未想过插手她的仕途,否则她也不会现在还是个不入流的小特使。”
“至于床不床笫更是无需您担心,她是王爷认定的未婚妻,两人恩爱天经地义。”
荀叙垂着手,淡淡冷笑了声,转身循着原路回去了。
墨砚伫立片刻,目送他的身影进了临时官邸,才摇摇头,重新迈进了隔壁的大门。
熊氏姐妹听闻程医女“搬家”,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这样的事情轮不到她们操心,她们的任务是服侍保护程医女,遂整理箱笼,也搬去了隔壁。
隔壁的二进院更大,男仆将中间的石雕门海移到了南面,方便医婆们捡药分药,西边的厢房则空出来充作讲堂,比原先的退步宽敞明亮许多。
程芙睡了一个时辰,被震散的魂魄方才归位,守在门外的熊秀听见动静,推门进来轻轻撩起帘子服侍她起身。
因那里又麻又胀,她吩咐小厨房烧热水,加上舒缓解乏的草药,泡了个药浴才觉得真正活了过来。
崔令瞻根本不是人。
明知她快吓死了,还要她全部吞……
她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晕晕乎乎中醉生梦死,有多快乐就有多担惊受怕。
对女子和男子的身体也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
那种事女子避免不掉受损,只是通常构不成影响,损失也很难为人察觉,时下许多人便忽略了婚后男方的行为才是导致妇人病的主要原因之一。
而她之所以没中招一则是自身勤洗,另一则也是至关重要的崔令瞻十分洁净,不管多着急,他都会停下,认真洗净每一根手指才真正地碰她,那里也一样。
因此他居心叵测时,房间必定备下铜盆药皂热水。
然而人各不同,不是所有人都有崔令瞻的条件,也不是所有人都同他一般天性喜洁,如若是一名懒惰猛烈男子,那么他的妻子必然会得妇人病。
也就是说光靠妇人自己勤洗爱护治标不治本,还得是双方共同努力的结果。然夫妻房帏之事谁也没法拿到明处来说,只能靠妇人自己规劝提醒丈夫。
所以她得把这些想法一点一点灌输给当地医婆,再经过医婆的口,一传十十传百,当地妇人自会慢慢有了相关认知,一代代传下去的。
程芙忙将想法飞速记在自己的医册杂谈,免叫其他事情耽搁从而遗忘。
“阿秀。”她在房里唤熊秀。
熊秀应答极快:“奴婢在,医女有何吩咐?”
程芙:“今晚卢公子若来此处,你便回他我受了轻伤,正在将养,叫他莫来打扰我。”
崔令瞻暂且不打算公开身份,遂用了生母的姓氏,此间外人跟前便都称作卢公子。
而他待她一向怜惜,若得知她“受了伤”定不敢肆意妄为,程芙便撒个小谎,借此清净几日,只盼他将那些乌七八糟的心思都放在正途上,早些为皂河县二万三千名冤魂沉冤得雪,叫吃人血馒头,丧心病狂的恶徒早日伏法。
人为瘟疫,伤天害理,罪孽滔天。
未料是她多虑了,崔令瞻当晚压根就没出现过。
次日墨砚突然来给她问安,应是来传话的。
墨砚:“王爷昨晚审了一夜重犯,遂歇在了一进院,今儿一早又去了泓塘卫,吩咐奴才给您传个话——傍晚肯定回来,同您一起用膳。”
程芙只抓住了关键字眼,忙问:“那犯人凶恶异常,可吐露什么?王爷可有决断?”
墨砚笑呵呵道:“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兹事体大,想必王爷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能公开内幕。不过您大可放一百个心,有王爷在,定不会叫这群宵小在定州为所欲为。”
程芙:“好,我明白了,多谢墨内侍。”
“不敢当。”墨砚欠一欠身,向她作辞。
不多会儿,熊氏姐妹开始布膳,熬出米油的碧粳米粥和馒头酱菜,一碟鸡蛋。
如今的皂河县有的吃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想要吃得好吃得精基本不太可能。
崔令瞻此行轻装而来,除了一袋为阿芙准备的碧粳米,吃住基本从简。
他是金尊玉贵娇养长大的小王爷,却也经历过军队和诛反贼,既能享乐亦能吃苦,因而搬过来的程芙抛开碧粳米,饭食方面和先前并无太大区别。
程芙的性格也是享得了福也吃得下苦,更不会在吃住方面矫情,她细嚼慢咽用完早膳,就去了临时官邸。
范吏目见到她,便道:“焦布仁昨晚‘意外’身亡。”
程芙紧走两步,轻提衣摆跨进门槛,道:“怪不得王爷……卢公子一大早便去了泓塘卫。那边都不像好人,他过去了双拳难敌四手,不会出事吧?”
这种时候个人恩怨须得扔到一边,她是真心怕崔令瞻出事,如若他都降不住魑魅魍魉,这大昭离灭亡也不远了。
范吏目笑道:“定州不止一处卫所,与定州相邻的悠州前宁卫一天内可达皂河县,不消半个时辰便能将泓塘卫杀得片甲不留。”
“冒犯亲王等同诛九族的谋逆,谁人不怕死?自己不怕死还能不怕一家老小也死么?指挥使但凡敢起这个念头,他的下属定会先杀了他以绝后患,还能顺便清个逆贼讨赏。”
“他们不仅不敢造次,便是被你拿刀架在脖子上,也无人敢生有一丝不轨之心。”
这便是卫所制最厉害处之一。
泓塘卫指挥使扣押荀叙已是堵上所有前程,背后那位贵人若保不住他,定州这个地界怕是再没几人为其卖命。
原来如此,程芙的见识大为增长。
“我和董知县商量了一个推行祛毒散的妙计。”范吏目道,“县大牢目前关押十五名死囚,有的趁乱入室抢夺致人死亡,有的拐卖因瘟疫无家可归的妇孺,总之都是罪有应得的恶徒。”
“董知县让这十五人染上瘟疫,而后服用祛毒散,若是死了正好省得刽子手磨刀,反之则证明了祛毒散的药效,便可正式推行给所有县民。”
“董知县想借此一事将功补过,而那十五人若大难不死则可免于死刑,但仍旧要服四十年苦役。”
苦役的条件可想而知,多半等不到四十年就死了,等到了身子骨也残破不堪。
但求生欲会让人义无反顾选择四十年苦役,毕竟听起来仿佛可以多活四十年。
程芙:“此举倒也算合理利用,利国利民,能想出这个法子的董知县委实是个妙人,可惜了。”
“可惜他身为父母官,却怕麻烦又怕事,对菩萨丸睁只眼闭只眼,还收了焦布仁的好处。”范吏目摇着头。
但他这个法子若能奏效,便也是功德一件,望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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