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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千般旖旎春迟迟》 25-30(第4/13页)
玉露暗暗替她着急,斟酌一番,不得不提醒道:“小姐,王爷要的荷包,该带着缝一缝了,眼下已经初九……”
送来时几块料子,如今还是几块。
这种事拖不得,程芙轻松的笑意就变得有些勉强,勉强撑着笑:“就缝了。”
玉露会心一笑。
程芙:“是了,我这里需要几味合养容丹的药材。你亲自去趟生药馆,请付大娘给我配齐了。”
“好嘞。”玉露取来笔墨,伺候程芙写方子。
午后,主仆二人各忙各的,一个前去生药馆取药,一个做针线活。
程芙盯着针线筐发了会儿呆,从中挑出两片宋锦,比照绣房描的样式裁剪,穿针引线,用了心。
不善此道是一回事,不用心则是另一回事。不用心缝出的东西莫说能不能看,或许连能不能用都是问题。崔令瞻又不傻,一旦察觉不对劲,想来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打量手里的荷包,思及崔令瞻需求大过情爱的言论,当真讽刺,程芙凉笑:毅王确实无情,却不耽误享受支配他人的感情。
玉露脚程快,未初刚一过就回来了,带回大包小包药材复命。
程芙查验了药材质量,心下满意,把小厨房才送过来的糕点水果都赏了玉露。
玉露眉开眼笑。
有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仆婢,她随程芙,好吃,但胃口比程芙更好,天天敞开了肚皮吃,不像程芙心里整天藏着事,担心吃多了不克化,不敢多吃。
“小姐,您速度还真快,才这么会功夫就缝好了一半。”玉露的目光落在程芙手中的荷包,表情变得微妙。
从芙小姐的针脚,不难看出是个没天赋的人,最多算一个齐整吧,但要真讲究齐整,俨然又不够细密,总之实在是拿不出手。
玉露在心里捏把汗,王爷多大的心,这种女红也敢收。
掌灯时分,毅王照旧留宿银安殿。
墨砚逛了一圈寝殿,叮嘱婢女们焚香铺被,又检查了浴房的澡桶是否刷洗得光可鉴人,待回到暖阁时,崔令瞻正伏案疾书,写给中湖布政使的。
下月春耕,各卫所的军户都在准备,广江下辖十一府、三州、七十五县,地广田肥,自去年屯田又增加了一倍,势必要借调中湖部分军户,于是广江布政使的文书请示今日就呈到了王府。
毅王的封地在广江,与中湖相邻,太平盛世涉及兵力之事,自然不能独断,要与中湖布政使通个气。
笔锋一停,折好书信塞进牛皮纸密封。
墨砚见状,立即捧上湿热的棉帕服侍毅王净手。
“王爷,芳璃姑娘候在外头,等您宣召。”他说。
“叫她进来。”
将将止住喷嚏的芳璃闻召,推门走进了暖阁。
崔令瞻的目光落在她发红的鼻端,顿了下。
芳璃自是不敢直接状告王爷家的心肝儿,她揉了揉鼻端,小心翼翼道:“小姐不太喜欢我跟得紧,不过待我一贯还是好的,只是今日我因身体……不适未能随她去照雪居。”
“如何不适?”崔令瞻接过墨砚递来的养神茶,温度刚刚好。
“属下用了芙小姐赏的桂花茶,又用了芙小姐赏的乌发膏,咳咳,犯了冲。”她偷眼瞄着毅王的脸色,笑道,“当然了,芙小姐肯定不知两物相犯,应是无心的……吧,咳咳,属下便觉得自己最好也假装不知,免得小姐为此自责。”
至于芙小姐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希望毅王心里有点数,管不好的话,将来闯祸可不许赖别人。
崔令瞻默不作声,片刻之后才“嗯”了声,“下次小心些。”
“是,经此一事,属下已经长进,不会再大意。”
“可有好转?”
“已经大好了。”
芙小姐下手并不狠,权当风寒养了大半天。
崔令瞻点点头。
芳璃瞧见墨砚递来眼色,于是抱拳揖礼,向毅王请辞。
崔令瞻挥挥手,叹口气靠进椅背,现在的阿芙,不仅爱撒谎,胆儿也肥。
他的表妹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阿芙却非要凑过去,果然不学好,为了甩掉芳璃,都使上手段了。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算计他了?
他指节漫无目的地敲敲紫檀桌面,又按了按眉心。
没过多久,墨砚离开暖阁,来到了芳璃住处,带来不少王爷的赏赐。
芳璃忙忙站起,听墨砚说话。
“姑娘坐,你我都是王爷身边的,不拘那些。”墨砚亲切道。
“叫公公亲自跑腿,不敢怠慢。”
两人礼让一番,适才分别落座。
一看就是有话要说,芳璃亲自为墨砚斟茶。
墨砚:“把你安排在芙小姐身边,想必姑娘比谁都清楚小姐的重要,那真是王爷心肝上的。”
芳璃:“我省得。”
“芙小姐年纪不大,性子难免有叛逆之时,对王爷有时都大小声,何况我们这种身份的。”
芳璃:“芙小姐倒是从未对我大声过,也没短过我吃用,就是对我有戒心,又不敢把我换掉,憋着口气呢。”
所以才来了这么一出。
“所以你得圆融些,莫要一根筋的。”墨砚叹道。
“啊?我还不圆融啊,打了半日喷嚏也没敢让芙小姐下不去台。”
“这喷嚏是非打不可吗?你发现不对劲就先顺着她,咱不跟不就行了?”
“那也不好一直不跟吧?”
“所以你还不够圆融。”墨砚恨铁不成钢道,“你偷摸着跟,一百个芙小姐也发现不了。”
如此鬼祟,倒是芳璃没想到的。她眨巴着大眼睛,咽了下口水,道:“不过一个小小姑娘家,王爷对她的掌控欲也太强了些……”
墨砚眼一瞪,“住口。王爷的事焉能说嘴。”
芳璃挠挠头,不敢再多问。墨砚继续叮嘱,她一一记在心里。
两人交头接耳了一盏茶,总算理顺了。
芳璃对芙小姐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多少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但仔细想想,芙小姐还怪可怜的,王爷见到她,眼神别提多吓人了,以前觉得像拉丝儿,现在觉着更像山谷里冒着幽光的狼。
有一次,她亲耳听见小姐在寝卧里喘着气叫唤,王爷却哑着嗓子哄她“听话”,“就碰一下”之类的,小姐的声音听上去仿佛难受,又似别的,怪揪心的,惹人脸红心跳。
芳璃心如擂鼓,逃也似的溜走,没敢继续偷听。
狗王爷天天避着人欺负芙小姐。
次日初十,付氏大清早赶着骡车出府。
想她自己过日子时哪里舍得养骡子备车,而今在王府客居就是便利,只需张张嘴,旁人一见她是孙妈妈的老姐妹,立时登记造册,拉出顶好的青帷油车,替她套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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