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岛: 11、三问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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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了。

    他看向周围:“他喝了,我就可以不用脱吗?”

    周围人点头:“规则是这样,差不多。”

    向嘉洋又问:“里面是啤的还是白的?”

    陈述说:“白的。”

    向嘉洋转头:“那可以让他换成啤的吗?”

    姚小川猛地缩腮憋笑:“那不行。英雄只能喝烈酒。”

    向嘉洋弯腰和姚小川说悄悄话:“陈老板酒量怎么样?”

    “你放心吧,好得很。地下室满柜子都是洋酒,一杯白的而已,根本难不倒他。你不用心疼。”

    “不行,我心疼着呢。”向嘉洋嘀咕。

    “你就让他代了吧,陈老板一般不跟我们喝酒呢,你看不出来吗,桌上都没人敢敬他。”

    向嘉洋点头,“好。”

    再推脱反而拂面子。

    陈述喝完坐下,和旁边人又说了些什么。

    向嘉洋被姚小川拉着坐下,姚小川激动得疯狂在桌底下给向嘉洋打手势。

    其实向嘉洋自己也很激动,只是他不显山不露水,唯一的破绽是耳垂的坨色。

    接下来玩了两圈游戏,向嘉洋都不太在线。

    他思绪早已飞出体外。

    向嘉洋有好几次想趁着大家没注意,拿手机发个信息问问陈述,为什么好端端地代罚。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游戏又进行了几圈,一帮人都有些累,出去抽烟的抽烟,上厕所的上厕所,说是等会儿再来。向嘉洋坐在椅子上玩手机,过了会儿,顶部弹出来聊天消息。

    陈述:出来。

    向嘉洋心跳骤停,冷汗都快冒出来。

    陈述:走廊尽头,我等你。

    “我出去一下。”向嘉洋和姚小川打了声招呼。

    “行啊。”姚小川挥挥手。

    绕开座位,向嘉洋拉开包厢门。外面空气清新,他呼吸了两口,做了点心理建设,像被长辈抓到干坏事般,步伐缓慢地挪到走廊尽头。

    陈述站在窗边,手搭在栏杆上,骨节分明的手指交叠在一起,背影看上去很冷,让人觉得他难以接近。

    风铃岛的仲夏夜空有星星。

    听到脚步,陈述回头。

    向嘉洋立刻立正站好了,不敢轻举妄动。

    “什么事,陈老板。”他问。

    陈述靠在窗边,说:“你昨天没给我拍照片。”

    “我忘记了。”向嘉洋解释,“回家以后就睡着了。这个伤快好了,陈老板,我每天都用药的。”

    “别的伤呢?”陈述问。

    向嘉洋没说话,就干站着,眨眼频率快了些,看得出他内心没表面那么平静。

    陈述倒是没有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他没有身份或立场去教导什么。

    说多了小孩儿嫌烦。

    而且,向嘉洋未必愿意被人探究。

    但陈述是有点生气的。他压着,说:“先过来。”

    向嘉洋于是走过去。和陈述站在一起,他得稍微仰头,才能注视到陈述的眼睛。

    “陈老板,你没喝醉吧?”

    “那点不至于。”

    “哦。”向嘉洋说,“那你喊我出来还有别的事情吗?”

    “你觉得呢。”

    “应该没有了,就这个。”

    陈述安静着。

    向嘉洋:“那我有点事情想找你,能吗?”

    “你说。”

    “我放在钛谷的花,别人不能拿,你可以的。”

    陈述眼皮跳了下,没接话。

    气氛第三次往某种方向拐。

    两边的沉默像一管化学剂。

    意思给到这里,向嘉洋又迂回道:“因为你帮了我很多,谢谢。好多事我要向你学习,我还不够成熟。”

    “小事,不用谢。”陈述接话了。

    “你不是不够成熟。你是没有看到自己。”

    向嘉洋一愣。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自己给资助人写信,当时他处于人生很迷茫的阶段。

    于是问资助人,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他要如何自处。

    当时资助人给他回了一封信。

    信上照例叮嘱他好好吃饭,劳逸结合,别太刻苦。信的末尾资助人大笔一挥,写了四个字。

    君子不器。

    资助人告诉他,世界广阔。不用局限在某处,具备广泛知识或才能以后,条条大路通罗马。

    所以向嘉洋什么都会一些,刚好他爱好多,精力充沛,这些年学了不少东西。

    *

    “进去吧。”陈述说,“找我们了。”

    向嘉洋点头,“好。”

    走之前,陈述停住脚步,看他。

    “还有没有下次?”

    向嘉洋一激灵。他以为这个话题已经翻过去,没想到陈述再次提起。

    “没有了。”向嘉洋说。

    陈述还是那么看着他。

    “陈老板,你又不信?”

    “是不太信。”

    “你都凶成这样了,把我单独叫出来训一通,我肯定不敢了。我听话着呢。”向嘉洋说。

    “我没凶吧。”陈述说。

    “凶。”

    “那我改改。”

    向嘉洋嘴角上扬,原本被乌云笼罩的心一下放晴。

    其实陈述根本没凶,也没训他,语气好得不能再好了,向嘉洋就那么一说。瞎说是一回事,陈述真的应了又是一回事。

    “往哪改?怎么改?”向嘉洋跟在他后面问。

    “你提。”

    “下次要单独面批我,你得先给我唱首歌。”向嘉洋蹬鼻子上脸道。

    陈述笑了声,笑得特好听,不过笑完没再应他。

    切。

    不唱就不唱。

    向嘉洋自己在心里哼着歌,跟陈述回去。

    包厢仍然热闹。

    向嘉洋刚一落座,就被姚小川八卦:“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咋和老大一起回来的?”

    “没什么。上厕所碰到了。”向嘉洋笑。

    在场的多少都喝了点,只有陈述是代罚碰过一杯,有人不满,开始张罗着要盘陈述。

    陈述由着他们闹,一年就一次店庆,一帮年轻人折腾折腾也没什么不好。

    然而要陈述输什么游戏实在是太难,他面上看着古板严肃,可人家家世摆在那,从小混迹酒肉场,这群学徒根本玩不过他。

    简凡最后没办法了,叫陈述跟他们斗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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