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孤谋士不想被推倒: 9、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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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在十一年前,天下人都传齐国出了个神童。

    这“神童”年仅六岁,却以易卜之术算出齐国会有蝗灾,请父亲向齐王进言,广积粮仓,以应对百姓饥荒。

    没错……

    这“神童”就是季恒。

    可当年他提出此话,季太傅又怎会信?

    只觉得他是在恶作剧,并且还是高智商恶作剧,更显可恶!

    季恒魂穿过来,再是藏锋,也很难不流露出点“聪明才智”,季太傅身为老师,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因此对他的教育很是上心。

    于是在季太傅的鸡娃下,季恒三岁便认全了当代识字课本《仓颉篇》中收录的三千多个字,既会读又会写,四岁开始背《诗经》《论语》。季太傅也对他寄予厚望,认为他将来定能成为国之栋梁,为昭国建功立业。

    只是他小小年纪,不把脑子用在正道上,而竟动起了歪心思?

    还敢瞎编乱造、妄议国政,拿国计民生开玩笑?

    这件事把季太傅气坏了,罚季恒把《春秋》抄了三遍。

    季恒也很冤枉,他也是看季太傅还算开明,不算是老古板,才敢告诉他的,没想到季太傅反应这么大。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决定坚持到底。

    毕竟书中这一场蝗灾的确描述得相当之恐怖,饿死了上万百姓不说,齐国也自此礼崩乐坏,治安、道德都一去不回。

    于是他一边抄一边大哭大闹,表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才没有骗人,季太傅一日不进言,他便一日不吃饭!

    季太傅当然说:“你爱吃不吃!”

    父子俩就这么僵着,而反应最大的反倒是他祖母和母亲。

    季恒自幼体弱,又是独苗,才饿了一顿,他母亲便开始以泪洗面。他祖母眼看这饭喂不进去,当机立断,放下碗勺就去找季太傅大闹了一场。

    直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季太傅又回来揍了他一顿……

    不过季恒那些话,还是在季太傅心里种下了种子。

    当天夜里,季太傅便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蝗虫过境,遮天蔽日,梦到田地里颗粒无收,百姓人相食。

    那梦境太栩栩如生,第二天醒来,季太傅便精神恍惚,开始对此事半信半疑。

    这年代都敬畏鬼神,季恒又太过聪颖,兴许他还真能看到点什么呢?

    季太傅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饭也没用,便立刻入宫去找齐王了。

    而齐王一向开明,知道季恒自幼博览群书,学识、心智都远超朋辈,并未把这些当做孩童戏言。且粮食屯着,哪怕蝗灾没来,将来也有别的用处,便趁粮价低廉之时,先把仓窖给填上了。

    结果那年,齐国果真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蝗灾,不仅殃及齐国,连隔壁赵国也受灾不小。

    但齐国因早有预备,开仓放粮、赈济灾民,赵国却因钱粮有限,商人又纷纷囤积居奇,粮价暴涨,而饿死了上万百姓。

    此事过后,百姓们还编了一首歌谣,说齐王勤政,爱民如子,智慧地化险为夷,赵王却好色无能,不问国事,导致百姓跟着受苦……在民间纷纷传唱。

    好在齐王与赵王两人私交不错,他们的王后是一对嫡亲姐妹,两人既是兄弟又是连襟,加之封地又挨着,平时也算守望相助,倒没因这事儿受影响。

    这些年来齐国有难,齐王也总是第一个向赵王开口。

    季恒想了想,问道:“若是托赵王,这价格能再降一降吗?”

    左廷玉道:“听口风,恐怕是不能了。郑虹的管事一再说,这价格也是看在赵王的面子上才能给到这么低的。”

    那看来下降空间不大,并且采买一事也不宜拖太久。

    此时不过六月初,真正的夏汛并未结束,甚至有可能尚未开始。

    且说来惭愧,那次蝗灾过后,季太傅看季恒有这方面的天分,便请了一位云游仙人来教他算卦。

    他那师父的确很神,季恒也跟着认真学了。

    这些年来,他因了解书中情节,也曾多次向齐王进言。

    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穿书来的,只能说自己是打了一卦。

    他会把卦象往自己已知的信息上去靠,一开始只是瞎扯,可扯着扯着,还真就扯出那么点感觉来了,并且开始对此道半信半疑。

    他穿越都穿越过来了,又有什么玄学是不敢相信的呢?

    前日他心里不安,便又试着打了一卦。

    不同派别可能会对卦象有不同理解,但总之在他们这一派中,那卦象不太好,并且与瘟疫相关,这也是他想要尽快采买些药材的原因之一。

    季恒想了想,说道:“那便向郑虹采买吧。”

    隔日,公帑里的钱便批了出来,由左廷玉负责带队押解,运往了赵国。

    这么大一笔钱出库,季恒夜夜都睡不安稳。

    而在此期间,姜洵守丧结束,搬回了太子宫。齐王与王后灵柩则仍停在殡宫内,要等几个月后择日而葬。

    雨还在下,自入了五月,齐国便少有晴天。

    而就在六月下旬的某一日,济北郡守发来了急报,表示河堤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济北郡位于河道转弯处,前阵子,郡守虽征调民夫对河堤进行了加固,但在滚滚奔流的河水冲击下,却也已是岌岌可危。

    郡守命人沿街敲锣打鼓,叫堤坝附近的百姓尽快转移。

    只是郡府人手有限,大家跑断了腿,也无法通知到所有区域,尤其那些人口不多又有些偏远的小村落。

    村子里还有许多老弱病残,他们的亲人此刻因各种原因不在身边,但郡府根本抽不出人手来帮助他们撤离危险区域。官署的公文、物资也需要尽快转移。

    总之是人手不足,火烧眉毛,十万火急!

    季恒接到急报,紧急召开了廷议,请属官们入宫相商,问道:“此时能否调用军队?”

    一来,尽快通知到所有偏远村落,二来,也要帮腿脚不便的老弱病残完成撤离,救人要紧,三来,也要帮郡府转移公文与物资,减少损失。

    话音一落,谭太傅却看向他道:“还是太过冒险。”

    诸侯王没有天子诏令而自行调用军队,此事兹事体大。

    若是此时此刻,匈奴兵兵临城下,那么紧急调用军队完全没有问题。

    可“区区”一次洪水,河堤又尚未溃决,私自调用军队究竟合不合适,这分寸不好把握。

    关于齐国水情,季恒早在上个月时便已上报了朝廷。

    可不说此事,连先前齐王薨逝的奏疏,天子也尚无答复,也不知长安那边是什么情况。

    国相与天子之间另有一条汇报线,也不知国相那边有无消息?且国相是天子派过来的人,一方面也代表了天子。

    季恒便问道:“不知申屠大人以为如何?”

    申屠景自然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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