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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人生尽欢》 30-40(第8/17页)
让她继续想下去。
她开心就好。
直到她的视线几近完全停滞。
钟晏视线渐渐沉下, 不知道她到底想到什么了,能想这么久,脑子里的东西都不知道要飘到哪里去了, 钟晏无奈,出声喊她。
“尽欢,真的就那么喜欢吗?”
他是她的丈夫,还想要他当爸爸,真的承担一个父亲的职责。
她眼神里的意思是那么表达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尽欢陡然反应过来。
刚刚那些想法像一张大网笼罩住她, 她猛然深吸一口气,和钟晏对视过一秒就飞快离开,慌不择路地拿了东西往楼上走。
“先生,我、我先去收拾一下。”她结结巴巴地留下一句话,拿了沙发上的袋子离开,只身边落下轻飘飘一阵风。
钟晏转身,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头发被走动的风吹起,像一只蝴蝶。
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钟晏大概已经猜到,尽欢今天回她姑姑那里,肯定发生了点什么事,和她那位有血缘关系的「爸爸」有关的事。
钟晏没有直接问起。
晚上洗完澡回到床上,已经是十点多,钟晏今天工作完成得早,难得早回房间一次,他开着灯,坐在床上看书。
床上四件套是早上才换的,上面一大片都是水渍,早上醒来时已经干了但也还有味道,是一股淡香味。
尽欢不好意思让阿姨动,于是她自己换下来,把它们扔进了洗衣机里,又挑了一套她新买的四件套换上。
一大早就变成勤劳的小蜜蜂,并对自己的成果表示非常满意。
虽然换了新的,但还是能闻到那股淡香。
钟晏鼻尖萦绕着这股香味,让他有点没办法安心下来看书,他手指捏在书页上,神情恍惚半秒,低头视线转到指尖。
指腹上那股温热,黏腻,被紧紧包裹的感觉似乎留到了现在,指尖上是同样的淡香,似有若无的陪伴了他一整天。
尽欢晚上把今天买的东西都收拾好才回的房间。
灯光下钟晏手指似乎有水渍的反光,他指甲处理得很干净,边缘短且圆润,手指用力时骨节分明,和他人一样,手背皮肤是温润似玉的颜色。
尽欢视线停在他手指上,微微愣住,于是不由地想起昨天深夜,她哆哆嗦嗦喊疼,他就着床头的灯,盯着给她检查。
他平静的视线像某种加速催化剂,能让水从源头开始源源不断地流出来,直到浸成一摊,再化开。
仅仅是视线的作用。
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需要进一步检查。
他用指腹按着她。
尽欢之前就觉得,钟晏有当老师的潜质,他就能够成为她上学时候最令人惧怕的那一类班主任,冷脸时那样淡漠的视线,就盯在一个点上,神色没有变化,也始终没有挪开。
他视力那么好,所有情况应该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表面上的伤应该没有。
甚至要怀疑她,喊痛是不是真的痛,还是单纯想让他看一看。
两人的视线一起集中到他手指,钟晏指腹重新捏回书页上,他神情相比尽欢平淡很多,想起一些画面,温声询问道:“还痛不痛?”
尽欢下意识深吸一口气。
脆弱的痛感也很奇怪,可能是因为反复摩擦,导致的一种好像破皮的假象,但其实没有,就是疼痛感一直来得尖锐又密密麻麻。
尽欢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
她盯着他手里那本书在看。
这好像不是有关专业的书,看起来是讲的心理,尽欢挺好奇的,凑过去试图看清楚,但字写得密密麻麻,她一时不太能完全理解。
尽欢好奇地皱眉。
钟先生怎么涉猎这么广泛,什么方面的书都看。
尽欢心里这样想。
她从另一边爬上床,这个季节天气回暖,被子也薄了很多,越薄的被子越容易被尽欢这个睡觉不老实的踢走,要么她人被钟晏抱着,要么她嫌热要自己滚出去,钟晏晚上要起来给她盖好几次。
她应该比较磨人,这么大了,还总要身边人来照顾她。
但尽欢很喜欢被照顾,特别是被钟晏照顾,感受到来自他的关爱,这种感觉也让她觉得很好。
尽欢于是就这么看着他。
她往他身边一点点挪,终于挪到靠近他时,温度和呼吸一起传到他身边,钟晏抬眼看了过来。
他眼里目光是在询问她想做什么。
尽欢小声问:“您还要检查吗?”
可以剥开再看一看,因为伤的话可能昨天一时半会儿还不太能看到……这是尽欢的意思。
钟晏眼睛半眯起。
她的声音很轻很乖,让他想起刚刚在楼下她说的话,慈爱的爸爸都是会细心关心女儿情况的,也会把她抱到腿上,低头温柔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然后再轻轻拍着她,慢慢摇着哄她。
检查。
这是个很带有强制驱使意义的词。
尽欢手撑在他手边这样说,眼里含着水,就像是可怜地在说“想被爸爸疼”……那样。
她再度想起那种检查的眼神,让她心脏跳动无限加快,于是想再体验一次。
钟晏喉头有微微的紧缩感。
他能感觉到这种情绪慢慢涌上来,化成一把无形的锁锁在他心脏上,比起他之前所体会过的,现在这样的感觉让他更加难以控制。
就像他之前说好的频次那样。
原本钟晏就耐心地跟她说过,太贪了不好,一周保持三四次这样或许是合理的,但自从他们开始谈恋爱以来,尽欢对他的依赖程度简直无限上升,除了不方便的时候,频次可以称得上变成了每天。
还不止是一天一次。
钟晏从来只认为自己对这方面不感兴趣,换句话来说,他完全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想做什么,或者不想做什么,他都可以控制自己。
但这样的控制力已经一次又一次处于下风。
不然也不会「每天」。
她总是想要,像小孩子总想要玩具一样。
钟晏压着声音,他语气里夹着股训诫的冷意,注视着她说:“水那么多……明天早上又自己起来换床单?”
难怪今天去商场又多买了两套四件套,才发现她对布置家里这件事很有兴趣,这半年以来,她陆陆续续买了不少东西,包括床上用品也是,逛街看到舒服的,好看的,总之都要带回来。
所幸家里够大。
有地方给她装。
尽欢一听他这样的语气就紧张了,像自己做错了事情一样,尽管这件事不是她能控制的,但确实是做了不好的事,早上心虚才自己起来换床单。
怎么会洇出来那么大一块,是因为在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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