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宿敌年少时: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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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来了,他好凶哦,你喜欢他什么,不如退婚,我阿弟修为高人还年轻,长得也不错,若你肯嫁于我家,聘礼定——欸欸欸,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青剑祭出,长剑自他的脖颈一侧刮过,闻家剑法讲究快捷,余威也不容小觑,即使闻惊遥并未出绝对的杀招,单是剑光划过的气流便足以割断随泱耳垂上挂的金环。

    闻惊遥漠然看他:“请前辈谨言慎语,莫要出口不逊。”

    随泱气急,一拍桌子起身:“你急了?成婚也有和离的,更别说你俩八字也就一撇!”

    闻惊遥单手召回钉在木墙上的青剑,剑柄在手中转了圈,剑尖直冲随泱。

    还未真正出手,有人按住他的剑身,只轻轻一握,他立时收剑,忙回身牵起她的手。

    “剑身锐利恐伤了你,怎能用手去握?”

    他说话快了些,摊开她的手仔细看了遍,确定没伤到一分一毫。

    “无事。”慕夕阙握住他的手,侧眸看向正双手环胸懒洋洋看戏的随泱,方才从他的话里,倒是听出了个从前不知的事。

    “你有个弟弟?”

    随泱眸光一亮:“怎么,你感兴趣?我亲弟,年纪跟你相仿,长得那叫一表人才,修为如今元婴初境,虽然比不得你,但也算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了,若你愿意的话,我今天就不算计你了。”

    慕夕阙眸光一暗,红唇微弯。

    她可从来没听说随泱有个弟弟。

    那看来,鹤阶杀的人便是随泱的亲弟了,如今随泱既然在帮鹤阶做事,那便证明如今他的弟弟还活着,他尚未与鹤阶结仇。

    可随泱虽然贪财爱势,但并不是不明是非之人,他最是嘴硬心软,怎会为虎作伥,替鹤阶办事?

    慕夕阙心里在算计,闻惊遥垂眸看着她的侧脸,她盯着随泱看,似乎心里在琢磨什么,他知道慕夕阙并不是这般会被三言两语蛊惑的人,她应是在想些事情。

    但听着随泱在那边旁若无人地撬墙角,任谁都不会舒服。

    闻惊遥侧眸看向随泱,后者闪着金光朝他们走来,还在忽悠。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别看你未婚夫温良恭谦、如玉君子,私底下保不准什么都——”

    话又没说完,青剑悬停在空中,剑尖紧贴随泱脖颈,他再往前一步便会刺穿他的颈项。

    闻惊遥冷声道:“若不会说话,那便不要再说了。”

    随泱气急败坏退后一步,身上挂满的金饰叮叮咚咚响起来,指着闻惊遥骂:“开个玩笑,你这小古板——”

    话刚开了个头,窗柩上燃烧的香已经到底,余香折断,香炉里已摞满了灰色的香烬。

    随泱脸色陡然一变,恍若变了个人,方才所有的不正经都一扫而过,他冷眼看来。

    “抱歉,时辰到了,聊天聊久了,该干正事了。”

    他动作颇快,几乎瞧不清身法,只能看见金影闪过,朝他们二人逼来,慕夕阙和闻惊遥同时侧身闪躲,长剑祭出,自左右两侧同时攻向随泱。

    随泱那身宽大的金袍不知是何等材质,他扬手一挥,袖袍竟卷住两柄名剑,制动他们二人的杀招。

    慕夕阙看了眼闻惊遥,少年会意,松开剑柄脚步一晃,瞬移上前,眨眼间出现在随泱面前,抬手蕴出灵力直攻随泱面门,浩荡的威压带了十成十的杀意。

    随泱眸色一暗,歪头躲避,趁他躲避闻惊遥的刹那,慕夕阙一把扯下头顶悬挂的纱幔投掷向他,那薄如蝉翼的彩纱遮挡他的视线,给了闻惊遥机会,一脚踹上他的胸口。

    随泱闷哼一声,手上力道一松,被宽袖卷住的两柄长剑得以挣脱,慕夕阙接住自己的剑,又顺手将闻惊遥的青剑扔过去。

    两人默契十足,一红一青同时攻去,随泱面色冷淡,身子一晃,竟直接绕至两人身后,他避开慕夕阙,一手推掌攻向闻惊遥。

    少年侧身躲避,却正中其怀。

    随泱抬手一挥,闻惊遥身后的窗子碎裂,随家功法以轻盈无痕而驰名,一息功夫便闪至闻惊遥身前。

    在慕夕阙都未反应过来时,随泱一手推掌,罡风毫不留力打在闻惊遥肩头,直接将他从第十层打落至第一层。

    闻惊遥在第一层旋身站立,冷脸仰头看去,鼓声戛然而止,舞姬也迅速退离,从一层向上至第九层,纱幔同时扯下,一双双冷厉的眸子看着他。

    接着,百刃齐出,方才放歌纵酒的“宾客们”扯去那副玩世不恭的皮囊,仿佛接到肃杀的命令,齐齐朝他逼来。

    酣饮醉酒是真,窥间伺隙也是真。

    而第十层,偌大屋内只剩随泱和慕夕阙。

    慕夕阙听见铿锵凌冽的打斗声,剑声猎猎,她一听便知是闻家剑法。

    随泱站至窗前,姿态慵懒看着一楼大厅内的打斗,百人围攻一人实在不道德,他眉梢微扬,眸中带了赞赏:“功法不错,果然是闻承禺的孩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出百年便能名扬天下了。”

    慕夕阙冷眼看他,似并不在乎下方的打斗,她盯着随泱。

    随泱侧眸看她,懒懒问她:“未婚夫被围攻,你不去帮忙?”

    慕夕阙毫无焦急之态,淡声道:“你也不会让我去帮忙的,那些人本就是你用来针对他的,不是吗?”

    “恭喜你,猜对喽。”随泱啧啧咂舌,摇了摇头,“可怜那少年郎对你倾心相许,我瞧你却并无半分真心,全是虚情假意,你想利用他做些事情,是吗?”

    慕夕阙面无表情,利落挽出剑花朝他逼去:“恭喜你,也猜对了。”

    随泱偏头躲过,忽然放声大笑:“你真有意思,我便不扯鸳鸯了,这等心狠之人,我阿弟那傻子怕是被算计得分毫不剩了。”

    两人擦肩而过,双目相对的刹那,随泱眼底的笑意凝为冰霜,抬手握住她的剑柄,冷声道:“抱歉,以多欺少,以大欺小多少有些不道德,但我没办法。”

    他再不像方才那般游刃有余,招式倏然凛冽,没有半分生涩迟滞,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折扇,扇端伸出十数根铁刃,磅礴的扇风旋然朝慕夕阙逼去,与长剑刮过的瞬间,带出星星点点的火花。

    慕夕阙面不改色,被他的层层杀招逼向屋舍深处,一张张从上悬下的纱幔迎风飘荡,遮住两人的身影-

    季观澜走进屋内之时,应逐正坐在阴影处的宽椅上。

    “宗主,准备好了,夫人也已醒来。”

    应逐手中把玩了块薄而剔透的玉符,他低着头,神情瞧不清,问道:“她有说什么?”

    季观澜道:“夫人并未说别的,只说了句‘好’。”

    应逐倏然抬眸,眸底竟有些阴狠:“她就只说了这些?”

    季观澜颔首:“是。”

    应逐忽然起身,脚步凛然朝门外而去,穿过长廊,来到尽头的一间厢房,他推开门进去,一人端坐在窗前的小榻上,听见门开也并未看过来,仿佛他这个人不存在一般。

    “怎么,饭菜不合胃口?”应逐看了眼桌上并未动过的膳食,又看向窗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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