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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疯子》 110-117(第6/11页)
外,姚小姐不想妈妈担心,生病了都闷声不坑,坚持要去学校,最后还是司机发现不对劲儿,联系了沈先生。
当时聂远就在他身边,挂掉电话之后,沈先生有些苦恼地说:“女孩子太要强也不是好事。”随即就取消了一个重要会议,匆匆赶去了医院。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沈先生都不知道姚小姐在学校里的遭遇,直到年级主任要将她开除,才去调查了她在学校里的遭遇。被骚扰、纠缠、针对,哪怕到了非常恶劣的程度,她也丝毫不懂借助沈家的资源。
聂远当时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老板这样勃然大怒,他铁青着一张脸问:“怎么现在的学生都不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对着我侄女穷追不舍?”
聂远当时还没有见过姚小姐,却也知道一个道理,太过美丽的事物人人喜欢,可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就是一种灾难了。
如今看来,他当时的思考一点儿没错,聂远也没有料到,日后沈先生会变得这样疯狂。
然而彼时彼刻,沈先生还没有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可一切都已经有迹可循。
从前他工作繁忙,又喜欢旅行,总是满世界乱飞,哪怕偶有空闲,也不爱在A市呆着。
可在姚小姐成为他的“家人”之后,沈先生从一只自由的鹰,逐渐变成了被线牵引的风筝。
每当离开A市,他的心情都会变得非常糟糕,完成必要的工作之后,也不再有闲心玩乐。
只有回到A市,他才能感到安心,感到快乐。
沈先生逐渐卸下了国外负责的事务,交由其他人打理。偶尔有非常重要的工作需要他亲自出马,也都要想方设法尽快回来。
那时沈先生也曾感到困惑,在飞机上问:“聂远,你说人是不是到了年纪都恋家?”
彼时他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却一本正经的问出了这种话,聂远忍不住笑了下,瞥了眼老板手边的包装袋。
这次出差的行程安排的非常紧凑,沈先生都没给自己买什么东西,却偏要去逛小女生才会喜欢的饰品店,买了很多有兔子元素的小玩意。之后又怕礼品盒在托运时被压坏,执着的带上了飞机。
聂远意有所指:“沈先生有牵挂了,才会恋家。”
他当时深以为然,既然成为了人家的“小叔叔”,当然要肩负起长辈的责任,毕竟大哥大嫂常年不在家,成为留守儿童的小侄女实在太可怜了。
他就这样自欺欺人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听见了小侄女被自己包养的传闻,天平移位,他没有办法再冠冕堂皇的将自己当成“小叔叔”。
聂远非常怀念还没开窍时候的沈先生,在渴望发散之前,他懵懂的爱意纯粹而又天真,也曾试图为姚小姐铺就一条康庄大道,希望她诸事顺利,前程似锦。
可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迅速膨胀、发酵,在接连碰壁之后,又开始吞噬他为数不多的良知。哪怕他已经极力忍耐,想让自己更有耐心一点儿。
从年少起就一帆风顺的生活,着实令他难以接受任何失败和挫折,当发现姚小姐选择的道路与自己背道而驰,沈先生决定修正这一切。
就像疯长的树枝需要修剪,姚映夏误入歧途的方向也需要修正,她面前有成百上千条路,只要通通堵死就好了啊。
剩下唯一的一条,就是通往他身边的路。
聂远眼睁睁看着老板变得越来越残忍,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诸般手段用在一个小女生身上,实在触目惊心。
夜色覆盖了大地,聂远闻到了海水冰凉腥咸的气息,他有些怔忪的想,当年那个不愿意看到小侄女受到任何伤害的小川总,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样恐怖的沈先生?
一时间所有情绪都翻涌到了胸口,聂远愤怒、不甘,觉得老天不公。凭什么那个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的东西都能轻易得到,想要的人都能攥入股掌之中?
可倘若他成为了沈先生,又真的能任由姚小姐奔赴所爱之人吗?
权利是欲望最好的催化剂,届时自己只会变得比现在更加不堪吧。
她不认命又能怎么办?
聂远无声的叹了口气,码头也已经近在眼前。登船的过程十分顺利,甚至没有人仔细查看他们的证件。
聂远订的是一间套房,将姚映夏安置进主卧之后,他指了指一旁的房间:“我就住在隔壁,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喊我。”
他话音刚落,门口突兀的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姚映夏立时紧张起来。
聂远安抚说:“别担心,应该只是来给我们送餐。”
从猫眼望去,果然有两名侍应生站在门外,聂远开门之后,对方礼貌的打招呼说:“先生,晚上好,这是您提前预定的晚餐。”
聂远侧身让开,侍应生将餐车推了进去,铺好桌布之后,又将餐点一一摆好。
这顿晚餐丰盛到有些夸张的地步,硕大一张餐桌都被摆满了,聂远拉开椅子,扶着她入座:“夏夏,看看有没有你爱吃的。”
“会不会太破费了?”
毕竟这是最后的晚餐了啊。
将姚小姐送到机场之后,他也将飞往另外一个遥远国度,此后余生,恐怕都不会再有可以见面的机会了。
聂远笑容里带了一抹苦涩,却也只是哄她:“那你多吃一点儿好吗?”
那双眼睛里满是不舍,为了再多看看她,几乎不忍心眨眼。
从前姚映夏非常反感这样阴魂不散的注视,可聂远的眼神里并没有那些令人不安因素,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记住这一刻。
她笑着点了点头:“今天确实饿得厉害,我们都要多吃一点儿”
大概是很久没有见她这样笑过了,有什么东西都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他低头握住酒杯,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再抬头时已经恢复了平常模样。
“夏夏,你有什么非常喜欢的电影吗?”
过去的事情无人愿意提及,未来也蒙在了夜色之中,他选择这样的话题作为切入口,不过是想再听她说说话。
漫无目的的闲谈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个人一同品尝了餐后甜点。芝士的口感细腻浓郁,甜度也恰到好处。
只是吃到最后,姚映夏突然感到眼前一阵模糊,她的手开始微微颤抖,甚至无法握住那枚银制甜点叉。
面前坐着的男人突然变得忽远忽近,就连面容都扭曲起来。
她心中一片荒芜,难以置信的望着他说:“聂远,你……”
对方站起身来,关心地问道:“夏夏,你怎么了?”
不知是不是被药物影响到了听觉,聂远的声音变得诡异而又沙哑。
她害怕的想要后退,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连聂远都要这样对待她?绝望像潮水一般冲刷着她冰凉的四肢,最终汇聚到了胸口。
聂远高大的身躯却在此时也开始摇晃。他用尽全身力气,才避免自己轰然倒下,却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房间的实木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受潮带来了动静有些刺耳的吱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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