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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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恶狠狠的瞪着她。

    于是姚映夏又问了一遍:“真的是我害死的吗?是我杀了贺鸣、秦勉、赵小辉、樊向阳?”她似乎更像是在问自己。

    漫长的沉默过后,身后有个跟她并不熟悉的同学小声说:“明明是贺鸣害死他们的。”

    随即有越来越多的同学为她发声:“如果他们不跟贺鸣混在一起为非作歹,怎么会有今天的下场?”

    “对呀,这跟姚映夏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去指责一个受害者?”

    姚映夏有些惊讶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帮她说话,就听靳如意在一旁小声解释:“大家都觉得贺鸣太过分了。”何况她同桌原本人缘就不错,只不过从前忌惮着贺鸣,大家才不敢替她说话。

    可现在贺鸣死了。

    那个女生见自己孤立无援,突然崩溃的哭了起来:“我知道,我都知道,可如果你当初接受贺鸣,怎么会发生后面这些事?!”

    姚映夏面对她的无理取闹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可悲,为她,为贺鸣,也为自己:“我想我有选择的权利。”

    那个女生边哭边喊:“所以你选择被沈星川包养?”

    班里再次沉默下来,很多熟识姚映夏的同学其实都对这件事情存疑,只是从来没有当面求证,眼下都想听听她的回应。

    却听姚映夏问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事:“你知道我这几年花了多少功夫在学习上吗?”

    那个女生皱眉说:“我怎么知道?”

    姚映夏伸出自己因为握笔磨出厚茧的手:“晚自习结束,我回家还要做题到将近一点,平均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中午也不会休息,哪怕生病了也不敢

    松懈,还要一边打点滴一边写作业,就这样过了三年。”

    姚映夏很少一口气说这样多的话,因此击穿了许多人的回忆。学校提供了午休宿舍,从没人见她回去休息过,偶尔有同学不午休,都能看到姚映夏在教室做题,就连上体育课,她也永远都在看书。

    所有同班都知道她在学习这件事上有多拼命。

    姚映夏露出一个苦笑:“如果我真的想走捷径,还需要这么努力?”

    那个女生怔了怔,竟然真的开始思考她的话,进而又觉得她说的十分有道理。

    走捷径的人哪里会这样刻苦?

    一瞬间大部分吃瓜群众都站在了姚映夏这边,有同学回忆起了谣言最初的出处:“一开始是赵小辉到处跟人说姚映夏被包养了吧?”

    又有人补充:“还是在他冤枉姚映夏作弊被拆穿之后。”

    “赵小辉既然能冤枉姚映夏作弊,当然也可以诬陷姚映夏被包养。”

    “何况也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

    “这更像是恶意报复。”

    那个女生逐渐变得动摇,终于跟她道歉:“对不起。”而后扔下一句“高考加油”就跑了。

    等看热闹的同学散去,靳如意一脸崇拜的晃了晃她:“夏夏,你刚才整个人好像都在闪闪发光。”

    姚映夏却并不感到高兴,她已经有很久都没有来过学校,学校里却仿佛到处都有那几个人的影子,她不得不去想一个如果:“如果我早点解释清楚,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

    当时那些谣言大家都只是背地里讨论,没人公开问到她脸上,姚映夏一方面觉得那是自己的家事,不想公布妈妈的隐私供人讨论,一方面也有些懒得多费口舌,没想到会产生这样严重的连锁反应。

    靳如意听她这样说,有些生气的捏了捏她的脸:“同桌,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就算你当时解释,贺鸣又真的会相信吗?他不过是寻个由头作恶,哪里会听进去你说的话。来跟我念,贺鸣是始作俑者,贺鸣是万恶之源,贺鸣是令人发指的垃圾畜生,这一切跟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姚映夏被她雅俗兼备的形容逗笑,突然抱住了靳如意说:“谢谢。”

    靳如意呆了一会儿,也用力抱住了她:“同桌,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等高考结束,考上大学,没有任何人会再提起这些事,到时候就是新的开始。”

    新的开始?多么诱人。

    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只剩许念,不过最近妈妈每天都有发消息来,隔两三天会打一通电话,听声音一切如常,也仿佛真的只是在医院照顾病号,她偶尔能听到护士的说话声。

    五月初的一天,晚自习结束后姚映夏回到家中,终于见到了阔别已久的许念。她似乎也刚刚到家,在这样有些炎热的天气里,竟还穿着加绒外套,即便如此,依然能看出消瘦不少。

    姚映夏有些心疼的抱住她:“妈妈,医院的伙食是不是很差?”

    许念一怔,还以为女儿发现了什么,有些紧张地说:“没有啊,医院的饭菜还可以。”

    姚映夏抬起头细细打量她的脸,幸好许念的气色在妆容的修饰下看起来还不错,不过从前她极少会用这样鲜艳的口红色号。

    就听沈长河在一旁笑:“医院自然比不得家里,夏夏,从今天开始你可要好好监督妈妈吃饭,我们争取把她养胖一些。”

    姚映夏点了点头,就见沈长河握住了妈妈的手:“你最近太辛苦了,上楼休息一会儿吧。”

    见许念有些犹豫,姚映夏提议说:“妈妈今晚跟我睡?”

    男人的声音斩钉截铁:“不行。”

    姚映夏有些惊讶的看向声音来源,之前她偶尔也会跟妈妈一起睡,沈长河从来没有反对过,这次听上去却很是坚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就听他解释说:“你妈妈最近总是失眠,我怕她影响你休息。”

    姚映夏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妈妈为什么失眠?”

    许念只得临时想了一个借口:“回了趟老家,总是想起从前的事。”随即还是顺着沈长河说,“夏夏,你马上就要高考,妈妈还是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就跟沈长河去了楼上。

    那时姚映夏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古怪,可到底时间紧迫,还是将心思都用在了学习上。

    就这样平安无事的来到高考前夕,六月一日清晨,姚映夏一如往常的在餐厅喝粥,突然就感到一只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小朋友节日快乐。”

    姚映夏头皮一阵发麻,不得不提醒他:“我已经成年。”

    沈星川坐到了她的对面:“原来小侄女觉得自己是大人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沈星川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很像那种苦苦熬了三年的高中生,终于迎来了高考后的漫长假期,充满期待和无限希望。

    沈星川也确实高兴,毕竟等小侄女上了大学,他的道德压力会减少许多,以他这个年纪,喜欢上高中生太像一个变态,可等姚映夏成为大学生,他的变态程度起码能减少一半。

    姚映夏看到他自顾自地笑起来,不禁微微皱眉,想起上次见面还是在医院,沈星川被她气到七窍生烟,临走时那张阴沉的脸令她连做两天噩梦,眼下却又能春风和煦,佯装无事发生。

    这人实在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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