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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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缠绕,全须全尾的抱在怀中,安心的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她还睁着眼睛。

    这双眼睛很漂亮,本该神采奕奕。

    他附身亲了亲她的嘴唇,姚映夏也没有什么反应,贺鸣有些不舍的放开了她。

    又看了她好一会儿。

    终于他说:“映夏,再见。”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呢?

    她的记忆变得有些模糊,贺鸣离开不久后,门外就传来了切割机刺耳的声音,而后她身边就涌过来许许多多的人,有许念、沈长河、沈素溪,还有一大批荷枪实弹的警察。

    她甚至看到了沈星川。

    空气中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儿,许念被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如果不是夏夏就在那里,她此时怕是要晕厥过去,最终还是在沈长河的搀扶下走到了女儿身边。

    见许念一脸悲痛的模样,姚映夏却先笑着安慰她:“妈妈,我没事的。”

    她此时不该笑的。

    许念强撑眼泪,用沈长河的大衣将她包裹的像一只蚕,而后将女儿抱入怀中,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那时已经镇定的有些异常,还能分神去看角落里的沈清源,就见沈素溪无助

    的握着他的手,嘴里不停喊着“清源”、“清源”,似乎想要叫醒他。

    医务人员稍作检查,说了句“还有呼吸”,就赶紧将他放到担架上抬了出去。

    姚映夏稍稍安心,又悄悄看向了沈星川,他的衣服上没有血迹,手指也完好无损,喉咙处没有任何外伤。

    可她明明亲眼见证了那残忍的一切。

    姚映夏终于了然,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沈星川是鬼。

    他也的确像鬼,面色阴郁的像是梅雨季节的天气,没有丝毫晴天的迹象。

    她说:“对不起。”

    没人知道她那时为何道歉,只除了他。

    她在许念温暖的怀抱中疲惫的闭上了眼睛,终于可以睡上一觉。

    那之后她断断续续烧了十几天,每次醒来都是在医院病房里,满目洁白令人格外安心,何况许念几乎都在。

    妈妈总是温柔的叫她“夏夏”,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不停重复着“妈妈在”,“夏夏别怕”。

    就像小时候,每当姚启航想打她,许念都会把她护在怀里,狠厉的拳头几乎都落在了妈妈身上,她甚至可以听到拳头撞击时的闷响,“咚”,“咚”,“咚”,震耳欲聋。

    拳头明明没有落在她身上,她却也能感同身受,可许念好像丧失了痛觉,挨打的时候都不忘安慰她,那时她也是这样说的,“妈妈在”,“夏夏别怕”。

    她空洞的眼睛逐渐变得湿润,仿佛一汪清泉。

    许念捧住女儿的脸不停亲吻她的额头:“夏夏,你可以哭的,没有关系。”

    她终于落泪,揪着的心却渐渐放松下来,意识昏沉的再次进入梦乡。

    偶尔半夜醒来,她大概率是能看到沈星川的。他有时候是坐在床边,有时候就直愣愣的站着,眼也不眨的盯着她瞧。

    第一次在病房中看见他的时候,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她眼睛一闭又昏睡过去,等后面又看见他几次,才逐渐接受自己见鬼的事实。

    死去后的沈星川面容憔悴,眼下都是乌青,棱角更加分明,如果不是依旧穿的衣冠楚楚,还能更像游荡人间的厉鬼。

    姚映夏有一次难得还算清醒,鼓起勇气问他:“变成鬼了也可以经常换衣吗?”

    沈星川笑笑,红口白牙的告诉她:“我比较臭美。”

    确实是这样的,每次见他都穿的像是时装周的模特,难得每一套还都穿的利落好看,在衣品上沈星川的确是无可指摘。

    可是鬼品嘛……

    姚映夏知道他有恩于自己,又是因自己而死,可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开口问他:“你怎么还没去投胎啊?”

    这真是个好问题。

    沈星川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还舍不得。”

    人间多好,人间有你。

    想起传闻中另外一个世界的规则,她有些发愁的样子:“是不是自杀的人不能投胎?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难为她并不害怕自己,还这样为他考虑。

    沈星川赞叹她的英勇:“所以你做的很好,你挺过来了,没做傻事。”

    听他这样说,她好像有点想哭的样子,眼睛湿漉漉的泛起水光:“可是我害死人了。”

    她想起他拿刀刺穿脖子的样子,又想起贺鸣动手时狠厉的脸,耳边甚至还能回荡起赵小辉和樊向阳的惨叫声。

    会不会某天深夜她一觉醒来,就看见沈星川、秦勉、赵小辉、樊向阳一起站在床边?

    见她面色惨白,沈星川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脑袋,却见她一脸惊恐,脸又白了两分,几乎比他更像鬼了。

    到底还是收回手去。

    沈星川胸口憋闷的厉害,并不是在安慰她,只是陈述事实:“那些人都是我害死的,跟你没有关系。”

    他行事一向狠厉,从不给人留后路,许多人恨他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敢冲他下手,从不敢殃及家人。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丧心病狂的报复,几乎就要害死他的小侄女,沈星川第一次反省自己,是不是将事情做的太绝了一点?

    亦或是还不够绝?

    见他陷入沉思,被窗外微弱的灯光映的面色更加阴沉,姚映夏很有些心惊肉跳,紧紧闭上眼睛劝他:“人鬼殊途,你还是走吧。”

    他笑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小侄女拒绝了?

    不过没有关系,他义正言辞如同宣誓:“殊途同归,我们早晚会走上同一条路。”

    姚映夏抖了抖:“我就要死了吗?”

    沈星川为她盖好被子:“怎么会,小侄女长命百岁。”

    这听起来像是另外一种诅咒,她不想活那样长的时间,只要比许念活的久,比肖安活的久,这一生也就足够了。

    她终于在不安中战战兢兢睡着,第二天一觉醒来,却觉得精神大好,可以坐起来喝一些粥。

    许念高兴的偷偷出去哭了一会儿,洗了把脸才又佯装无事的回来,人只要能吃东西,就还能活,她的夏夏扛过来了。

    姚映夏其实吃了几口就有些饱了,不过看许念十分担心又憔悴的样子,还是强撑着喝了一小碗。

    她放下勺子,又想起了一桩心事,胸口开始发堵,联想到最糟糕的情况,很是不愿意面对,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问:“妈妈,沈清源还活着吗?”

    许念刚想说话,就听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活着的。”

    姚映夏有些惊讶的抬头,就见沈清源好端端站在那里,穿着跟她同款的病号服,头上还包着纱布,正望着她笑。

    她悬着的却无法放下,因为沈清源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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