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月亮而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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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临风笑着说:“来了来了!我也快不了啊!”

    他坐到轮椅上,柳月阑推着他,一路走得飞快。

    谢临风笑个不停:“我受不了你了!谁在后面追打你吗?”

    柳月阑也觉得好笑:“那不好说,万一真有呢!”

    他们找了个合适的视角——柳月阑还找了很久方位,嘟囔着说:“太阳是从这边出来吗?”

    谢临风说:“不重要,万一方向反了你就把我转过来。”

    两个生活白痴鼓捣了半天方位,最后都放弃了,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

    出来得太着急了,柳月阑忘了带个小椅子,现在只能坐在地上。

    他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三点,距离日出还早,便说:“你要不再睡会儿?还早。”

    谢临风摇摇头:“不睡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了天,说了几句没有营养乱七八糟的闲话之后,谢临风正色起来。

    “月阑,有个事情,你得答应我。”

    “什么?”

    谢临风的手原本搭在轮椅的扶手上,说到这里,他忽然抓住了柳月阑的手腕,极为认真地说:“等我死了之后,我的骨灰,你别给我放回谢家。”

    柳月阑一愣。

    谢临风接着说:“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和谢家、再也不想和那两个老头有半点关系了。我的骨灰,你可以撒到山上,撒到海里,撒到哪儿都行,反正,不能交给谢家。”

    他们视他和他的母亲为污点,他也对那个富贵家庭没有半点留恋。

    “如果能够选择出身,我真希望我只有我妈这一个家人。”他说。

    柳月阑不知说些什么,只点了点头,低声说“好”。

    说完这些,临风的语气不再沉重,又欢快起来:“哎哎,小月阑,我有个特别大胆的想法!”

    柳月阑:“……?”

    他还抓着柳月阑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气攥住,说:“我记得,你有个哥哥。”

    柳月阑:“……然后呢?”

    “我也当你哥算了,我跟你姓吧,以后我就叫柳临风。”临风欢快地说,“咱哥多了个弟弟,咱弟多了个哥哥。怎么样?”

    柳月阑真服了:“……嗯?”

    临风哈哈大笑:“行不行啊!”

    柳月阑无语:“我给你一巴掌。”

    笑过之后,临风又用力握了握柳月阑的手腕,低声道:“月阑,我给你准备了一点礼物,一共有三样,都寄了定时的物流,时间到了,自然会寄给你。”

    他抠抠柳月阑的手心,说:“不过都是寄到36号了,你记得提醒咱哥,及时帮你收一下哦。”

    入戏还挺深,这人。

    柳月阑好笑地戳他手,说:“知道了知道了。”

    临风不满地嚷嚷:“你好不耐烦啊。”

    说完这些后,临风罕见地安静了下来。

    他们两人,一个坐在地上,一个坐在轮椅上,一同抬头看着远处,等待着不知何时冒出头的太阳。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云层边缘像是被镀了一层金线,那金色却又转瞬即逝,变成了极淡的绯红。

    地平线上,太阳悄悄冒了头。

    等了一整晚,终于等到了日出,柳月阑开心得紧。

    他抓了抓临风的手,扬声道:“哎,临风,日出了!”

    临风的手腕却软绵绵地落了下来。

    柳月阑一愣。

    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远比思绪来得更快。

    他条件反射地反手握住临风——

    太阳已经露出了小半个圆弧,方才还是暗色,现在,眼前的一切已经重新变得明亮了。

    柳月阑徒劳地动了动嘴巴,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

    然后,等到太阳缓慢地爬出地平线后,他才哑着嗓子,说了话。

    “天亮了,临风,”柳月阑的眼睛被高高升起的太阳照得刺痛无比,“……日出了。”

    掌心里,临风的手依然温热,依然柔软。柳月阑握着他的手,咽下了心中的万般情绪,只又低低重复了一遍:“……临风,你看,你等到日出了。”

    *

    初来耀福中学的那个清晨,身后染着棕发的少年踢了踢柳月阑的椅子,在那人略显不耐烦的神色中大声做着自我介绍。

    “新同学,你好哇!我叫临风,玉树临风的临风!”——

    作者有话说:从这一刻开始,临风不再是谢临风,他只是临风

    这一篇文,从柳月阑将临风认定为自己朋友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没有连名带姓地叫过他。至少在柳月阑的心里,临风只是临风,和谢家没有一点关系

    第58章 58 本人谢临风,自愿将名下全部遗产……

    临风的葬礼遵循他本人的意愿, 一切从简。

    柳月阑给他写了挽联——自在如风,自由如风。

    只是,临风刚走, 谢家那两个老头便找上了门。

    尸骨未寒,遗产就被人惦记上了。

    临风在瑞典有个住处, 那日柳月阑正在那里整理临风的遗物。

    他找到了临风口中的那个礼物——保险箱里,安静躺着一个文件袋, 封面写着“柳月阑启”。

    柳月阑不太在意临风究竟给他留了什么礼物——哪怕只是一张白纸,他也会好好珍藏。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收起那个文件袋,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的吵闹声。

    一个中年男人扯着嗓子喊:“老子来找谢临风的东西,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柳月阑面色不善地往外看了一眼。

    为首的男人脸色低沉,身后跟着的男人便是刚才口吐芬芳的人。

    是谢国琛和谢伟诚。

    柳月阑收好文件袋,拉开窗子, 正想骂上几句,院子里的门又被人推开了。

    比人影和声音更先出现的,是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骂骂咧咧的谢伟诚登时噤声。

    来人穿着一件薄薄的黑色风衣, 脚步缓慢沉稳。

    是……顾曜。

    他没带其他人,只自己一个人缓步走入院子,大约是路途奔波,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疲惫中似乎还带着一丝苍白。

    顾曜和那两个老头子打了个招呼:“两位世伯, 好久不见啊。”

    他不等那两人回答, 又说:“我那位谢家哥哥,结婚了吗?”

    谢国琛脸都气绿了。

    都是顾曜干的好事!搅和了他儿子的婚事,害得他们谢家丢尽了脸!

    不过心里怒归怒, 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谢国琛皮笑肉不笑地说:“犬子不才,竟然还得让顾先生操心婚事,实在不像话……嗳,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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