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月亮而来: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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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曜的神情恢复了平和,他勾着柳月阑的舌轻轻咬着,手上不带欲望和色情地抚着他的腰。

    安抚的意味很明显。

    对于这种根本没有解决问题的示弱,柳月阑已经看够了,也看腻了。可在冲突就要爆发的这一秒,他又真的会退缩。

    ……他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在顾曜让步的时候,也顺势不再计较。

    他闭上眼睛,放松身体,膝行着坐到顾曜怀里。

    他搂着顾曜的脖子,抬起头深深地回吻他。

    爱了这么多年,连爱抚都变成了习惯。

    顾曜的手轻轻扫过柳月阑的耳垂,都能带来一阵头皮发麻的颤栗。

    温热的手掌带着熨帖的温度按在他的背上,在亲吻的间隙,他听到顾曜说:“大晚上容易生气,不说这些了。阑阑,别生气。”

    柳月阑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句,又去咬顾曜的下巴。

    原本是没打算做点什么,可这浅浅的亲吻逐渐就变了味道。

    顾曜咬着他的嘴唇,手掌已经钻进了衣服下摆,含糊不清地说:“别生气了,让我摸摸,别气了。”

    柳月阑一边笑一边弓起身子,骂他:“滚。”

    顾曜也笑:“又让我滚,又勾着我的腰,还往我手里送?”

    穿过钉子又愈合了的伤口敏感得紧,一个触碰就会红肿颤抖。

    柳月阑嘴唇哆嗦着去亲顾曜的耳朵,不知死活地挑衅他:“都跟你说了舔舔才比较管用……”

    顾曜啧了一声,再开口时语气恶狠狠的:“我看你最近真的是皮痒了。”

    柳月阑笑着说“我没有”,手脚并用地往床尾躲去,又被顾曜抓着脚踝拖了回来。

    房间里开了空调也依然吹不散情欲留下的闷热和潮湿。

    柳月阑连鼻尖都溢出了汗水,手脚绵软,全身上下都是水淋淋的。

    微长的头发贴在额前,柳月阑不放心地伸长手拿了一面镜子看看,警告地问:“你没弄我头发上吧!”

    顾曜:“这次没有,下次试试。”

    又被柳月阑轻轻扇了一个嘴巴。

    顾曜笑弯了眼睛。几分钟后,他出声说道:“今年我生日,想好送我什么了吗?”

    柳月阑惊奇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很多年不给顾曜准备生日礼物了。

    真不是他小气或者不上心,实在是顾曜的礼物太难准备了。

    顾先生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有什么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呢?

    刚恋爱的那段日子里,柳月阑经常头痛他的礼物。后来顾曜主动说别送了,说,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个家安安稳稳的。

    柳月阑眨了眨眼睛,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顾先生今年忽然有了想要的东西,在朝自己要呢。

    他凑过去咬住顾曜的食指,柔软舌尖舔着他指节上的茧子,含糊地说:“顾先生,说说看,今年想要什么?”

    顾曜用湿润的手指碾过他的嘴唇,淡色的唇瓣仍有些红肿,被这样触碰后复又便得嫣红。

    他摩挲着柳月阑的脸颊,眼神晦暗。

    “我要一张结婚证。”他说,“阑阑,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说:顾曜发疯倒计时

    第47章 47 顾曜是他的骨头,是他的血肉,是……

    结婚这个事情, 顾曜并不是第一次提。

    他们手上这对情侣戒指,就是顾曜第一次求婚时送的。

    但那一次,这个婚没有结成——柳月阑收了戒指, 却没有同意结婚。

    那一次是在他们23岁的时候。

    那时候顾曜大学刚毕业,他还在美国, 留在斯隆商学院读硕士。

    柳月阑去看他,还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

    当时……具体原因是什么, 柳月阑已经记不清了,反正,又闹了一点不算严重的小矛盾。

    顾曜抱着他,不知什么时候起学会了先低头:“……难得见一次面, 别吵架了,好不好?”

    柳月阑回抱住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次日,顾曜带他出去玩, 去……跳伞。

    顾曜在美国很疯,柳月阑是知道的,但……这种极限运动的刺激和危险, 是柳月阑无法想象的。

    ……光是从直升机上往下望,已经足够让柳月阑头晕目眩了。

    顾曜的装备穿得很敷衍,旁边的美籍教练叽里呱啦地说了很多,都被直升机的轰鸣声盖了过去。

    舱门打开后,柳月阑被狂风吹得睁不开眼睛。恍然中他看到顾曜动了动嘴巴, 却实在听不清那人究竟说了什么。

    没等他再追问, 顾曜粲然一笑,纵身一跃——

    柳月阑的心跳都快停了!

    ……也是这时他才知道,顾曜这次选择的降落地点, 竟然是水中。

    顾曜那么高的个子,从空中直直飞落,竟然也只像是针尖大小的一个点。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载着柳月阑的这架直升飞机终于降落了。

    他脚软得几乎站不住,被教练领着下了飞机时差点跌倒在地。

    他踉踉跄跄地朝湖面走去,带着哭腔扑进顾曜怀里。

    顾曜身上已经湿透了,他捋了一把头发,把湿漉漉的发丝捋到脑后,被水浸润了的脸庞英俊极了。

    他坐在湖边,朝柳月阑伸开双手。

    柳月阑的衣服也被他沾湿了。水意透过衣服传到皮肤时,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不好意思。

    他推开顾曜,声音还带着浓重鼻音:“你在美国就做这种危险的事吗?”

    顾曜不回答,只问:“我跳下去之前说的,你同意不同意啊?”

    直到那一刻,柳月阑耳边炸开的直升机轰鸣声好像才终于消失不见。

    坠痛得快要破裂开的耳膜恢复正常,嗡嗡耳鸣声也逐渐减弱,跳伞之前,顾曜说的那句话悄然飘进他的心里。

    顾曜说,别生气啦,我从这跳下去给你赔罪好不好?我要是敢跳下去,你要不要跟我结婚?

    紧接着,柳月阑手指一凉——

    顾曜给他套上了那枚戒指。

    从那以后,这戒指就再没摘过。

    但结婚的事,反而缓下来了。

    柳月阑说,让他再考虑考虑。

    顾曜没说话,但脸色明显是不高兴了。

    不过,这件事情,柳月阑也有自己的坚持。

    他当时说:“你想结婚,那什么时候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在现在。结婚是很重要的事,不能是……争吵过后的补偿。”

    柳月阑说:“结婚是因为爱,不是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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