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月亮而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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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床上少了一个人的温度,却又因为那一套温暖的睡衣而有了别的暖意。

    柳月阑左右睡不着,干脆掀开被子坐起来。

    几分钟后,他下床喝水。

    这一下床,他感觉到不对劲了。

    客厅里点了几个安神的香薰,柔和的香气清浅地钻进鼻子里,带着让人安心的气息。

    他又去厨房看看,果然,厨房的小砂锅里煨了一小锅汤。

    柳月阑的怒气消了一大半。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四下看看——

    顾曜还真的没在家,真的躲出去了。

    柳月阑都笑了。

    早这么听话多好。

    他起身回卧室拿手机给他打电话,路过客厅的工艺架时,又看见了那几株雪柳叶。

    顾曜买了个挺衬它的小花瓶,当真精心养着。

    柳月阑收回视线,想,回头找时间去问问医生,怎么才能无痛祛疤。

    他想,顾曜那种……生活模式,平时明明也没少受伤,怎么就那么个小伤口反而留了那么明显的疤。

    电话拨出去之后,柳月阑隐约听到那声音是从房子大门处传来的。

    他带着满心疑惑拉开大门——

    顾曜坐在门口,听到门响后抬头看他。

    嘴角往下一瞥,捏了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柳月阑:“……”

    他按掉电话,轻声说:“那么多地方能去,干嘛躲在这儿?”

    顾曜说:“我担心你啊,我得在这儿守着,你一有点事就要死要活的,我可不放心。”

    柳月阑没去管那个“要死要活”的调侃,说:“这屋里发生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顾曜叹了一口气,道:“我真不知道,阑阑。”

    说罢,他伸出双手,做了个要抱抱才能起来的动作,说:“亏了咱这地方是电梯入户,要不然让别人看见我大晚上被我老婆赶出门在外面坐着,这可太有损形象了。”

    柳月阑心里再不得劲,看到顾曜这样子也消了。他伸手递过去,反被顾曜拽进怀里。

    “我不知道,阑阑,”顾曜开口,却是说起了另一件事,“我没听,我很久不听你在干什么了。我知道你不喜欢。”

    柳月阑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折腾了大半宿,两人终于好好回家时,都快到顾曜平时起床的时间了。

    顾曜开了个自己的玩笑:“唉,每天只睡两个小时,我真怕我猝死。”

    柳月阑也顺势缓和着气氛:“谁让你这也要管那也要管。”

    顾曜倒是严肃起来了:“你说得对,阑阑。我最近一直在反思,我管公司的方式可能不太对。我从前一直觉得,公司要做什么事,我作为管理者、我作为决策者,我应该身先士卒,我应该自己先弄懂。但现在我发现……”

    他很少和柳月阑说公司里的事。一来柳月阑并不精于这些,二来……从前他也没觉得这些有什么问题。

    “直到,最近我不是把阿晞叫回来了吗,我发现……”顾曜头痛地说,“这公司没我真转不下去了。”

    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无奈地说:“我不在,这集团从上到下一百多个分、子公司,都转不动了。我这才觉得,我之前好像是做错了。”

    柳月阑攥着他的手腕,轻声安抚道:“还来得及改,时间多的是,阿晞那么年轻。”

    顾曜摇了摇头:“我着急。”

    顾曜还想让柳月阑再睡一会儿,便没有多说,推着人回了卧室。

    这一觉,总算是睡安稳了。

    中午,柳月阑出发去柳星砚那儿了。

    昨晚吵了那么一架,顾曜不敢、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说:“晚上必须回来吃,别让我去抓你。”

    柳月阑挥了挥手,没说话,走了。

    柳星砚自然不知道昨晚弟弟如何过的。他开心得很,小麻雀一样在柳月阑耳边叽叽喳喳。

    后来发现柳月阑脸色实在很不好才闭了嘴。

    他有点想问是怎么回事,又担心……自己一问又惹柳月阑生气。

    他犹豫着,还是没有直接开口,转而去找出来几根头绳。

    “你这个头发,真是,”柳星砚笑着数落他,“急死我这个强迫症了。”

    又过了几个月,柳月阑的头发又长了不少。但他扎得很随意,耳侧的发丝都鼓了一个小包出来。

    柳星砚用小梳子给他梳着头发,使坏地扎了一对马尾辫。

    柳月阑没有镜子,看不到他哥在他身后忙活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多出来的双马尾。

    “想死?”他凉凉地说。

    柳星砚笑眯眯地说:“大过年的胡说八道什么呢。”

    过够了瘾,他赶紧拆了柳月阑的双马尾,溜进厨房忙活饭菜了。

    吃饭的时候,柳星砚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又……吵架啊?”

    “……”柳月阑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轻声说,“你又不打算跟他好好相处,还天天问。”

    柳星砚被这么怼了一句,难得没有露出疑惑或愣神的表情。他倒像是对这样的回答早有准备,徐徐说道:“我又不跟他谈恋爱,能不能好好相处,都不重要,月阑,你们之间……才重要。”

    柳月阑无法回答,他愣愣地想了一会儿,又说:“柳星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又没见过顾曜,为什么对他意见这么大?”

    柳星砚很少露出这种冷淡的表情,他一直是温润的、平和的。他说:“之前你搬家的时候,我见到你们了,我在你们后面。那时我觉得……”

    柳星砚回想着当时的场景,带着一点浅浅的笑,说:“我那时觉得很惊讶,在我印象里,我很少见到你那么……怎么说,那么活泼的样子。我当时觉得这样很好。但后来……”

    柳星砚不再说了。

    他说的这件事,柳月阑自然是记得的。

    那时顾曜还在麻省理工,刚刚结束了一个大考,风风火火回国来帮他搬家。

    柳月阑自然有些舍不得离开,但也有一点和恋人同住的隐秘快乐。不过这些小心情,都比不上见到顾曜时的雀跃——他们那么久没见面了。

    活泼吗?他不知道,但现在想起来,他依然记得自己见到顾曜时的快乐。

    许久之后,柳星砚又轻声开了口:“如果,月阑,如果你……一直像那时一样,我为什么要对他不满呢?”

    柳月阑低头看着碗里的米饭,竟觉得难以下咽。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米饭,直到柳星砚在他的碗里放了一个丸子才勉强回过神来。

    他说:“顾曜……他是有很多缺点,但是……”

    柳星砚轻声打断他:“我不关心他有什么缺点,我也不关心他有什么优点,我只希望你快乐,月阑。”

    柳月阑快速咬了几口,吞掉那颗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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