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月亮而来: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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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摆摆手,对柳星砚说:“就那样,不好不坏的。快寒假了,事情多,忙一点。”

    柳星砚:“放假了就好一点啦。”

    柳月阑也提不起精神:“就那样吧。”

    柳星砚看了他一会儿,小声又说:“唉,要不,不想干就算了,又不是非做不可。”

    他哥从小也是穷惯了,自己花钱时抠门得很,但是对待赚钱这件事本身,其实又没那么多的执念。

    柳月阑不想多说,提起这些总归还是绕不开顾曜。这俩人本来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他懒得调解矛盾,索性不提,含糊说了几句,打算糊弄过去这个话题。

    但他哥忽然间来了兴趣,非要主动提起:“月阑,你最近……跟那个人,还好哦?”

    柳月阑把碗往桌上一放,说:“你又问,问完你又生气,又给我摆脸色。”

    柳星砚抓抓脸:“哪有给你摆脸色那么夸张……好啦好啦,不问了,我不问了。”

    柳月阑:“怎么不是摆脸色?不想听又非要问,问完又在那儿自己瞎琢磨。”

    柳星砚没再说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柳月阑又觉得自己话说重了,吃过晚饭后,便自觉主动地去帮忙收拾厨房。

    年底了,快到最冷的时候了。这间老破小没有暖气,冬天很难熬。柳星砚买了个小太阳放在门口吹着暖风,机器嗡嗡嗡地发出噪音,和着厨房哗啦啦的水声,盖过了那点难言的沉默。

    洗碗时,柳月阑发现他哥没穿袜子,就光着脚踩在棉拖里。

    他皱了皱眉,擦干净手去房间里找袜子。

    他哥这个人,在生活的某些方面特别……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说他会照顾自己吧,这种天气他不穿袜子;说他不会照顾自己吧,他的一些生活小能力又的的确确强于柳月阑。

    反正就是很矛盾的一个人。

    几分钟之后,柳星砚从厨房出来了。

    柳月阑叫他过来,跟自己并排坐在床上。他抓过柳星砚的脚,给他套上毛绒绒的棉袜。

    柳星砚“哎”了一声,大声说:“我自己穿!”

    柳月阑本来没想理他——柳星砚的“自己穿”就是“不穿”,他可太清楚了。

    没想到一低头,他看见了柳星砚脚踝上那块纹身。

    柳月阑抿了抿唇,把另一只袜子丢给他哥:“爱穿不穿吧。”

    柳星砚那处纹身很简单。一颗星星,坐在一只大狗身上。

    这是为了纪念他养过的那只狗。

    那狗在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他哥一直念念不忘的。

    不是不能理解,只是……

    柳月阑有时也会有一种类似“遗憾”的情绪。

    曾经他们是彼此的唯一,他们应该有谁都无法割断的牵绊。

    但现在,他们不是了。

    柳星砚慢吞吞地自己穿好了袜子,又爬到床的另一头,从帆布小包里小心取出一小把花。

    他爬回柳月阑身边,因为一只手举着花,动作笨笨的。

    是五支雪柳叶。

    细长的枝条不会开花,叶片很轻盈,带着淡淡的香气,郁郁葱葱的一小捧绿叶。

    他献宝一样递给柳月阑:“送你。”

    柳月阑看了一眼,绷紧的嘴角终于露出一点笑意。

    他心里很高兴,嘴上还在逞强:“太不容易了,我亲爱的哥哥终于记得了——我还以为你只记得你的狗给你买过花。”

    柳星砚真的无语了:“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要提一辈子。”

    柳月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是因为你狠狠地伤害了你弟弟幼小的心灵。”

    柳星砚也逗他:“好吧,真对不起,希望你脆弱的心灵以后能坚强起来。”

    柳月阑:“……我真想揍你,真不能给你一点好脸色。”

    柳月阑又待了一会儿才离开。

    回到自己家时,已经快9点了,顾曜已经回来了。

    他看见柳月阑手里拎着的雪柳叶,啧了一声,没说话。

    柳月阑敲他脑门:“阴阳怪气。”

    顾曜说:“很难不阴阳怪气。你哥送个20块钱的花你当个宝贝,阳台的东西我又花心思又花时间又花钱,也没见你那么喜欢。”

    柳月阑脱了外套,把那几只雪柳叶随手放到阳台上某株花上,之后洗干净了手,坐到顾曜腿上。

    他搂着顾曜的脖子,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顾曜的膝盖,说:“这个醋就大可不必了。”

    顾曜看了他一眼,好像是想说点什么,但最后忍住了。

    他拍拍柳月阑的屁股,侧过脸去吻他。

    这个吻结束之后,柳月阑靠着他的肩膀,低声说:“阿曜,我希望你们能……”

    他抠着顾曜肩膀的衣服,把整洁的衬衫揉得尽是褶皱。

    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说完。

    之后,他听到顾曜叹了一口气。

    柳月阑忽然感觉到身体腾空!

    顾曜一把把他抱起,两步跨到阳台,甚至还有余力空出一只手,把他刚才随意放在阳台的那几枝雪柳叶拿在手里,又抱着柳月阑重新回到餐厅,在餐桌前坐下。

    柳月阑:“……我真服了,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

    顾曜没立刻回答,找了个花瓶把雪柳叶放了进去,才说:“你这么乱养,什么花都养不成。”

    柳月阑亲亲他的脸,笑弯了眼睛,说:“我不需要会养,你会就行了。”

    顾曜哼了一声:“别跟我来这套。”

    他简单摆弄了几下,把小花瓶往柳月阑怀里一塞:“行了,自己拿着玩吧。”

    又过了一会儿,顾曜大概还是忍不住,出声说道:“你要是像在乎你哥一样在乎我,那我跟他也能好好相处。”

    话不说出来还是觉得消不了气,但顾曜又没有真的想跟他吵架的想法,一肚子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只剩一句:“你也知道,我经常觉得你心里只有你哥。”

    柳月阑一直维持原样坐在他腿上,听到这话后,他把手里的小花瓶放到餐桌上。

    瓷制的小花瓶磕碰着大理石的餐桌,声响不轻不重,咔哒一声,很清脆。

    他直起身子,抿唇看着顾曜,良久后,他轻声说:“我心里还有你。”

    顾曜深深吸了一口气,神情有所缓和。他搂着柳月阑的腰,不想再就这个话题继续发散下去。他向后捋了一把头发,说:“好了,你的宝贝我帮你养着。”

    说的是那几枝雪柳叶。

    像这样没有真正争吵起来的小摩擦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就连缓和的态度和话语都快要变成习惯。

    柳月阑用食指戳戳他的脑门,笑着说:“好好好,那就麻烦顾先生啦。”

    睡前,顾曜忽然想起来件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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