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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奔月亮而来》 4、04(第2/3页)
生气了,好不好?这次是真的,以后再也不买了。”
柳月阑的眼睛转去他的方向,只看了他一眼,过了很久才低声开口。
“顾曜,都十年了,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柳月阑的声音很疲惫,“我爱你,你知道我有多爱你。”
顾曜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知道柳月阑这次是真的伤心了。他抱着柳月阑在沙发上坐下,把一个又一个的吻落在怀中爱人的头顶。
他又去摘柳月阑无名指上的戒指和那条翡翠手链。
顾氏集团一百多家分、子公司的管理者,顾家的话事人,18岁就敢拿刀抵着他爸喉咙的人,动动手指就能扒掉照海市一层皮的人,最罕见的低声下气,几乎都给了他的爱人。
快八位数的翡翠被顾曜随手一扔。他搂着柳月阑的腰,脸凑过去贴他:“你不喜欢,就都不要了。明天我找人把这些东西都换一遍,这次绝对……”
柳月阑打断他:“又瞎折腾。”
他没去管别的,只摸索着在沙发缝里重新找出了那枚戒指。
他把戒指放到顾曜手里,闭着眼睛靠在沙发背上,说:“你再摘我戒指,我就认为你要跟我分手。”
话音刚落,小指环就重新回到了他的无名指上。
顾曜低头去亲他的手指,低声道:“我真怕你,阑阑。”
紧张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的气氛悄悄缓和了。
争吵的次数多了,就连退让都成了习惯——顾曜退一步,柳月阑就不再追究;柳月阑低了头,顾曜也愿意顺势承认是自己错了。
*
吃过晚饭后,顾曜接了两个电话,处理完这点工作后他重新回到卧室,发现柳月阑正躺在床上跟谢临风打电话。
谢临风是他们两人的高中同学——确切点说,谢临风和柳月阑关系不错,也是因为这层关系,跟顾曜才勉勉强强称得上一句熟悉。
“今年f1在西班牙举行。”谢临风嗓门很大地说,“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去看。”
柳月阑说:“你每年都吵着去看,每年都不去,受不了你。我看你也没有多喜欢。”
谢临风也很郁闷:“谁说不是呢!上次去看都是五年前的事了!老有事耽误。”
柳月阑见顾曜进来了,冲他眨了眨眼睛,又掀开了被子——
刚洗完澡,还带着一身水气,裤子也没穿,睡衣的扣子只系了最上面两颗,明晃晃地在勾引。
柳月阑从床上坐起来,被子随手那么一盖就遮住了小腹,只露出胸口一小片皮肤。
顾曜是真的笑出声了,笑过之后又反思了一下自己。
最近真的,太少回家了。
以后不能这样。
他两步走到床前坐下,手已经很不老实地钻进了被子。同时又贴近柳月阑的耳机,装作很不经意地大声问道:“跟谢临风打电话啊?”
谢临风一听见他声音就怂了:“走了,拜拜!”
顾曜笑道:“你有那么怕我吗?”
谢临风说:“还真有。”
柳月阑推开顾曜的脸,说:“行了,临风,不说了,我这儿都快十点了。今年f1你想去就赶紧去搞票,搞到票我陪你去。”
谢临风嚷嚷道:“什么啊?你不能让你老公给我搞票吗?”
顾曜拒绝:“不能。”
谢临风跳脚:“你好小气!”
“对啊,就是小气。”顾曜认下他的质控,顺便反过来diss他,“谁让你以前老调戏我老婆。”
谢临风真受不了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天天说天天说!阿曜,你真的好小心眼!”
柳月阑摘了耳机,说:“你们俩说得我头痛,不说了不说了。”
挂断电话后,顾曜又问起谢临风的身体:“电话里不好说,我就没问,他身体还好吗?听声音像是精神还不错。”
谢临风身体不好,一出生就带着遗传病。他的母亲死于这个疾病,他自己也在前些年发病了,去年他去了瑞典,一直在调养身体,之后就再没回过国。
提起这个,柳月阑也有些惆怅:“每次问他,都说还好,但……谁又知道呢?”
柳月阑一直说去瑞典看他,结果——就跟谢临风老说要去看f1一样,要么是他这边耽搁了,要么是谢临风那里耽搁了,时间总也碰不上。
柳月阑下定决心:“今年一定去找他。”
顾曜搂着他的腰,“嗯”了一声:“定了时间跟我说,我来安排。”
嘴上说着,手里也不老实。
手才一张开,就摸到一手细腻的大腿肉。
柳月阑笑着过去吻他的下巴,柔软的唇甫一贴上,就被按着肩膀压回床上。
*
和顾曜的第二次见面,就在耀福中学的二十周年校庆上。
校庆的前一天下午,后桌的同学突然踢了踢柳月阑的椅子。
柳月阑回头一看,那人正嬉皮笑脸地看着他。
柳月阑记得这人,是叫谢临风的。
“去看彩排啊。”谢临风说。
柳月阑不想去:“我要写作业。”
“作业什么时候不能写?彩排可就这一次。”
柳月阑:“……明天就是正式的校庆了,直接看就行了,彩排有什么好看的?”
谢临风说不过他,干脆起来拽着他就往外走。
“你这人,长得挺好看的怎么这么犟!”谢临风嚷嚷着,“去看看嘛!”
柳月阑有点受不了这种自来熟的性格。他往下拽着谢临风的手,说:“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什么动手动脚。”谢临风怪不乐意的。他忽然一拍脑门,说:“哦哦,我知道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谢临风,玉树临风的那个临风。”
柳月阑心想,再没说过话也会知道后桌叫什么吧,但还是出于礼貌,回了一个自我介绍:“柳月阑。”
谢临风:“好,交换过名字了,我们去看彩排吧!”
柳月阑:“……”
最终还是被硬拉着去看了彩排。
柳月阑惦记着没写完的作业——他可不像这些公子哥儿一样,他回家几乎没时间写作业——看彩排看得十分敷衍,一点都不专心。
来看彩排的人很多,但……说不清究竟是来看彩排本身,还是来看某个人。
柳月阑一走进操场,就听到此起彼伏的招呼声。
“嗳,阿曜,今天就回来了啊?”
“哎哟,少爷,您回来了啊!”
“一回来就忙上忙下,这么上心呀。”
被众人包裹在中间的人一一回应着他们的问题,最后有点无语地说:“给我接广播室,我来昭告天下,我回来了。”
谢临风并没有过去搭话。他拽着柳月阑远远地站在最外面,用胳膊肘杵杵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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