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否?掰弯皇帝可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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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损从地牢出来。

    就萧成珏的身份,和他领下的罪,流放千里都是恩赐。

    何论光明正大跟在皇帝身边,还是以那么荒唐草率的理由?

    用和他一样的脸,在夜视能力强悍的陈王面前射箭刺杀,皇帝理所应当召集群臣分析凶手。证实之际曾经与他练过箭的吴利又跳出来证明,和大理寺寺卿一唱一和,洗干净他身上嫌疑的同时,又有封听筠靠怒火借题发挥,强行捞他出来。

    除了封听筠,这些事换个人,没理由做。

    况且封听筠完全具备作案动机和能力。

    “是我。”封听筠无所谓承认与不承认,问了,便回答,坦荡得气人。

    答案在意料之中,重获自由萧亦本该挺高兴,此刻假笑都扯不出一个,压着眼睑:“陛下,您真不知道把臣捞出来后患无穷?”

    背后出来未尝不可。

    心知前有欺瞒重生,后有不顾民心强心放人出狱,萧亦不可能不气,封听筠将斟了茶的杯子放到萧亦手边:“所以我说你是我的心腹大患。”

    又听心腹大患,萧亦深呼吸一口气,只恨当时没听出言外之意:“您是不是太重义气了?”

    他想过会当堂对质他去过那里,甚至会有一两个目击证人证明他出逃,不曾想,全程他一点参与度不说,还被荒唐的捞了出来。

    被迫被捞,问过当事人了吗?

    封听筠垂眼,浑身气息很淡,淡得半点扰人的意思都没有,叫人无可指摘:“因为我有愧于你,你就不好奇,我的世界里,你的结局是怎样吗?”

    “不好奇。”任凭封听筠再如何温柔,萧亦语气都算不得好。

    萧成珏是贪官污吏,结局好了还了得?

    即便他穿来后绞尽脑汁保命,也没想过功成身退毫发无损。

    底下臣子肝胆相照,没有任何越雷池的意思,皇帝反倒侠肝义胆,仗义起来了!可曾想过,用这样的理由,用这般态度,史书会如何记载,后世又会如何看封听筠?

    难抵天子以柔克刚,反倒将御膳房才做好的糕点推到面前:“吃点?”

    萧亦确实没吃饭,眼下再烦躁也不可能委屈了自己,一言不发吃着,吃了两块,又将放温的茶水喝了。

    随后再没理会封听筠,转而看向极尽可能缩小自己存在感的王福。

    王福将头低到胸膛处埋头苦想。

    一个天子,一个天子心上人,他能得罪谁!

    得罪天子是死罪,得罪萧亦何尝不是得罪天子?

    帮谁结果都一样,不如当空气!

    “萧亦,事已至此,你再气也无可更改,何必与我置气?何况朕放你出来,不仅是为了你。”封听筠看着萧亦,半点脾气没有。

    如萧亦所想,数罪并罚,流放也好,关一辈子也好,不死便是国法之下,臣民可接受的最大限度。

    但,萧亦除了到这里,何事有错?

    何必两辈子落得一般下场。

    同样,萧亦有不得不出的原因。

    萧亦微笑:“我哪敢朝您置气?”至于后半截话,是直接忽视了个干净。

    清楚萧亦的性格,封听筠没有强劝,从萧亦会上钩的话题着手:“你今日去那里便没有收获?”

    萧亦良久没出声,事已至此,封听筠愿意背负骂名,他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太寒人心了。

    就是,气不过。

    磨牙接了封听筠的话茬:“有,一是那人留下的笔迹和萧成珏一样,”萧亦拿出那面积不大,保受蹂躏的纸,“二是,作案的应该是两个人,屋顶有密道,墙面却有个带泥的脚印。”

    如果是一伙,办完从密道撤退就好。

    但也不排除,那脚印不是凶手所留。

    残纸就在灯光下,封听筠甚至没有动,便已经确定是什么:“未经翻译的梵文佛经,应该是《心经》中的一句,这两个字是萨埵,可能是‘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①

    “陛下怎么确定?”问出萧亦才想起眼前的是重生的,低头又不吭声。

    王福有眼力见得值得抛下封听筠回去休息:“萧大人有所不知,陛下常抄佛经,自是了熟于心!”

    萧亦挑眉不说话,佛经,有所耳闻,讲究宁心静气无欲无求。

    “陛下还有执着需要释然的东西?”

    封听筠无奈笑了笑:“气大伤身,萧亦,你非得气死自己?”

    王福早些时候就想问了,此刻蠢蠢欲动:“萧大人何时换名字了?”

    坐不更名行不改姓的要笑不笑:“你问陛下。”

    王福没那胆子问,同样,在场权势最高的人也没好造次,肯定萧亦方才的话:“你被陷害一事,背后理当有两个凶手。”

    一个按照前世的既定路线买下孩子,投放少量毒药栽桩陷害萧亦。

    一个约莫又算到了事情,推波助澜、变本加厉弄了道。

    前者虽想要萧亦死,到底心有不忍,做不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后者,哪怕正忙着旁事,自己腾不出空,也要雇人为非作歹一回。

    料想内阁首辅被抄家时,曾逃出去个擅长用钢针杀人的门客,想必是被那人救下招安了。

    “谁?宗亲、临王、右相残党,还是谁?”萧亦不意外有两个,上次狱卒石房子被人砸塌,点迷香放到无辜人不说,更有人拿刀杀人,两者行事狠辣程度不是一个层次,除非是人格分裂,否则必定是两个人。

    提及宗亲,萧亦气不下去了:“宗人令入狱,宗亲那边谁管理?”

    封听筠的对手,不是一般的多。

    封听筠有问必答:“削去郑家一切食封,郑恪担任宗人令。”

    “您不怕长公主与郑家主破镜重圆?”萧亦挑眉?

    任命前驸马?

    要他没记错,郑恪对封雅云旧情难忘。

    “两人皆是利益至上者,郑恪明知封雅云暗中接触宗亲还愿担职,是向朕说明他会断干净,而封雅云不吃回头草。”即便利益之中掺杂一丝真情,从担任职位那刻起,两人也断了缘分。

    未曾掺杂利益者,轻言:“萧亦,我不该擅自插手你的事,但你先别生气,好吗?”——

    作者有话说:①摘自心经,全句是:以无所得故,菩提萨捶,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

    非自创

    事实上,还会插手

    第69章 与陛下舌战群雄

    “拨款一百万两是否太多了?”今日早朝才收到江南一带的求救, 期间不过几句商讨,封听筠就拨了笔巨款下去。

    别人不知道这笔钱的含金量,户部如今一家独大的季折, 却是清楚的。

    虽说有抄萧府得来的万两黄金,但这般拨款也过分奢侈了。

    这般拨下去,没几次, 又该捉襟见肘了。

    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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