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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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倒是很足。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简陋的餐食了。若是放在以前,他大概会毫不留情地让人拿走。

    但此刻,他只是平静地张开了嘴。

    孟匀见他吃了,眼睛瞬间一亮,又舀起一勺,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才再次递到他唇边。

    傅为义没什么表情地咽了下去。

    没什么味道。

    事实上,他的味觉似乎也随着身体机能的衰退而变得迟钝。无论是季琅费尽心思找来的顶级料理,还是眼前这盒速食粥,对他来说,都只是一种维持体征的燃料而已。

    他勉强吃了小半盒,便摇了摇头,示意够了。

    “再吃一点吧,你都睡了一整天了。”孟匀试图劝说,勺子还固执地停在他唇边。

    “不想吃了。”傅为义偏过头,躲开了勺子,重新靠回沙发背上,“我再睡会儿。”

    “就在这里睡?”孟匀看了看旁边的休息室床铺,“我扶你过去”

    傅为义没有回答,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很快就再次变得平稳。那股无法抗拒的疲惫感如同巨大的黑洞,轻易地便将他的意识重新拖拽了回去。

    孟匀看着他瞬间沉睡的侧脸,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僵了片刻,最终还是无声地收了回来。

    再醒来又是清晨。

    孟匀就趴在他的沙发边,头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很沉,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他的手,还紧紧地抓着傅为义盖着的毯子的一角,仿佛生怕他会凭空消失。

    傅为义只是动了一下,孟匀就立刻抬起了头。

    “为义?”他揉了揉眼睛,在看清傅为义醒着后,笑了笑,说,“你醒了,天也亮了我们”

    “我们要下山了。”

    语气好像有点不舍的样子。

    下山的路比来时快了许多,也沉默了许多。傅为义的体力似乎在这一天一夜的沉睡后有所恢复,但精神依旧萎靡,孟匀还是握着他的手。

    很快,他们回到了那间温馨的顶层公寓,接下来的几天,傅为义的生活是一种精心安排好的平静。

    孟匀似乎真的在努力扮演一个不发神经的、温柔的旧情人。

    他不再用那些偏执的、试探性的言语去刺探傅为义的心意,仿佛傅为义的默许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孟匀甚至找出了尘封很久的大提琴,自从他成为孟尧之后就没有拉过了。

    许久没有尝试,不过他还记得。他的动作在最初的几个音节里显得有些生疏,指法也不如记忆中那般流畅,甚至有几个音拉得略微走调。

    但他拉得很认真,神情是傅为义许久未见的专注。

    孟匀尝试的是巴赫的萨拉班德舞曲。旋律缓慢、沉静,是他非常喜欢的一首曲子,在安静的房间里缓缓流淌。

    傅为义想起很久以前,他和孟匀还在中学的时候。

    孟匀是学校管弦乐队的首席大提琴手,傅为义记得有一次,他大概是翘了课,觉得无聊,便跑到学校那间又大又旧的排练厅去找孟匀。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高的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孟匀就坐在乐团的最前面,穿着一身挺括校服衬衫,脊背挺得笔直,正专注地看着指挥,琴弓在他手中划出流畅而优美的弧线。

    他等了很久,直到排练结束,指挥宣布休息,孟匀才发现他。他记得孟匀收起琴,背着那个比他人还高的琴盒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排练后的疲惫和矜持的温柔,低头问他:“你怎么来了?”

    琴声停了。

    “是不是拉得很糟糕?”孟匀放下琴弓,“我太久没练了。”

    傅为义没有回答好与不好,只是问:“怎么想起来拉这个了?”

    “你不是说”孟匀把琴收好,说,“想回忆一下我以前的样子吗?”

    “你想起来了吗?”

    想起来了。

    傅为义看着他的脸,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容,和过去为义的差别是眼角那道几乎不可见的伤痕。

    他终于对孟匀说:“你知道吗,你作为孟尧死去的时候,我给你办过一场非常盛大的葬礼。”

    孟匀说:“我知道呀,我当时找了好多报道来看呢。”

    “你死的时候,我确实怀疑过我自己。”

    孟匀很高兴地凑近了傅为义,说:“为义,你终于承认了啊。”

    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现在的傅为义,不再觉得这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

    不可避免的,傅为义的身体状况仍然在滑落,间歇性的低烧出现,胸口疼痛发作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孟匀有时候觉得幸福,有时候觉得痛苦,他会想,流星会实现自己的愿望吗?

    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虔诚,最虔诚的祈祷者。

    第六天,傅为义在医生的建议下,开始使用止痛针。

    孟匀坐在一边,看着针头没入傅为义的身体,偏过头去掩饰失态。

    这一周的最后一天,傅为义醒着的时间也并不长。

    直到晚上,他收到了来自虞清慈的消息:

    [在哪?]

    [我来接你。]

    非常准时。

    傅为义半眯着眼给他发了位置。

    第95章 第三周(1) 光顾着惹你生气了。……

    孟匀不情不愿地送傅为义下了楼, 途中甚至幼稚地尝试放慢脚步,企图拖延时间,被傅为义识破。

    不过傅为义也走不快, 也就没有催促他。

    虞清慈果然已经等在楼下, 不过在他的车后方一些,还停着一辆招摇许多的车。

    正在傅为义疑惑之时, 季琅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他从车上下来, 大步走到傅为义面前。

    孟匀不放过任何一个攻击别人的机会, 说:“季琅,你来干什么,你不是早就是过去式了吗?”

    季琅没心思和孟匀像以前一样在傅为义面前说些唇枪舌剑的话, 目光落在傅为义脸上,对他低声说:“给我两分钟, 好吗?”

    傅为义看着他泛红的眼眶, 又看了一边等待的、看起来没什么意见的虞清慈, 没理会骤然用力抓住他的孟匀,开口:“你说。”

    季琅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用力地塞进傅为义的手里。

    傅为义低下头。

    掌心躺着一枚折叠得非常整齐的、明黄色的平安符。符纸的边缘似乎被反复摩挲过,带着点毛边。

    “你”傅为义瞬间皱起眉, 怒意涌了上来。

    “对不起,”季琅抢在他发作之前开口, 语速极快, 像是在背诵记了很久的台词,“我知道你不信这个,我不应该不听你的,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就当是可怜我, 拿着,好不好?”

    傅为义看着手心的破纸片,又看了看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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