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8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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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发呆,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季琅庆幸即使在如此悲伤的情况下, 他也能够说出一些让傅为义觉得开心的话。

    他们也去了庄园后面的马场。

    傅为义甚至没有力气自己骑马, 季琅便选了一匹最温顺的马, 自己牵着缰绳,让傅为义坐在马背上,极其缓慢地在草地上踱步,如同真正的散步。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傅为义靠在马背上,几乎要睡着。

    很长的时间里, 季琅事实上想过这样的事。

    傅为义变得弱一些, 需要季琅的保护,他们之间的身份变化,依靠者变成傅为义。

    但真的发生的时候,季琅感受到的快乐, 并不算多。

    更多的时间,他们只是待在室内。

    季琅找来了很多老电影的碟片,陪着傅为义一部一部地看。

    有时傅为义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季琅便会调低音量,安静地守在一旁,安静地看他沉睡的侧脸。

    当季琅看着他因为消瘦而愈发分明的下颌线,看着他眼睫下淡淡的青影,看着他不再紧抿、微微放松的唇角时,心中会交织着满足感和巨大的恐慌。

    他终于拥有了这样可以肆无忌憚注视他的时刻,却是因为对方正在不可逆转地走向衰败。

    傅为义的身体状况,肉眼可见地在变差。

    他嗜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候也常常精神不济。

    食欲很差,即使是季琅想方设法找来的顶级厨师,精心烹制的,符合傅为义口味的菜肴,他也只是勉强吃几口。

    他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消瘦下去,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都显得有些空荡。

    季琅每次触碰傅为义凸起的手腕骨骼,都会感受到一阵无能为力的虚无。那骨骼硌在他的掌心,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生命的流逝,提醒着他时间的残酷。

    他只能更加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和陪伴,去驱散那日渐浓重的死亡阴影。

    那天晚上,他们刚看完一部冗长的黑白文艺片。傅为义靠在床头,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电影的结局似乎有些压抑,他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季琅立刻起身去给他倒水。

    等他端着水杯回来时,却看到傅为义正侧着身,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

    “阿为?”季琅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他快步走过去,“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傅为义没有立刻转过来,只是抬起手,似乎想擦拭什么。

    季琅却眼尖地瞥见,傅为义的手心,以及床单上,那一小片刺目的、暗红色的血迹。

    “阿为!”季琅的声音瞬间变调,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颜色,只剩下那片触目惊心的红,手中的水杯“哐当”一声掉在地毯上,温水洒了一地。

    他大步走到到床边,不顾一切地想去查看傅为义的情况。

    “滚开。”傅为义的声音沙哑,他似乎不是很想显得脆弱,尤其是在季琅面前。

    “让我看看!”季琅第一次真的不管不顾,强行将傅为义的身子扳了过来。

    傅为义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他正用手背胡乱地擦拭着,那双绿色的眼眸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泛着水光,看着季琅的眼神有些愠怒。

    季琅看着那抹血色,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胃部痉挛着疼痛,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知道傅为义不愿意,他也没有多说,扶着他去盥洗室漱了口,没有再提起,也没有再提问。

    深夜。

    傅为义躺在床上,胸口的疼痛如同跗骨之蛆,让他难以入眠。

    季琅仍旧躺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抱着他,将自己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希望能让他感觉好受一点。

    傅为义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并没有睡着,他的呼吸很轻,身体也有些僵硬。

    “季琅。”傅为义忽然开口。

    “嗯?我在。”季琅立刻应声,手臂收紧了一些。

    “你说点什么。”傅为义的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疲惫,“让我高兴一下。”

    季琅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傅为义的意思。

    他强行压下喉咙里的哽咽,清了清嗓子,开始搜肠刮肚地想那些他听过的、或者自己经历过的、能让傅为义发笑的事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甚至带着几分夸张的、逗趣的意味,说到好笑的地方,他自己甚至还笑了笑。

    只是笑声带着一种不真切的、刻意的欢快。

    傅为义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笑。

    季琅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说:“阿为,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事?”傅为义问。

    季琅顿了顿,说:“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好吗?”

    傅为义说:“你都做了那么多让我生气的事,我都没怪过你,怎么,还有更过分的?”

    “我”季琅慢慢地说,“以前在你房间装过针孔摄像头。”

    在傅为义说话之前,他急急地解释:“我就是太想你了,我真的太爱你了,所以”

    “还有,我还在里面看见过周晚桥。”

    傅为义笑了一声,竟然不觉得意外。

    “周晚桥干什么了?”

    “他经常半夜进你的房间偷亲你。”季琅告状。

    傅为义被逗乐了,说:“这是你今天晚上讲的最有意思的笑话了。”

    “他发现了我的摄像头,然后威胁我不要告诉你,不然他就把摄像头给你看。”季琅终于出卖了共犯。

    傅为义说:“你们一个个的。”

    他觉得有点疲惫,也顾不上责怪谁,拍了拍季琅的脸颊,说:“好了,我不怪你,你讲下一个故事吧。”

    季琅又说了一会儿,声音渐渐地低下去,好像再也编不出什么有趣的故事了。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傅为义能感觉到,身后的人,肩膀在极其轻微地颤抖着。

    他缓慢地、费力地转过身,面向季琅。

    黑暗中,傅为义看不清季琅的表情,抬起手碰了碰他,说:“怎么了?”

    季琅没有说话。

    傅为义听见一些像是哽咽又像是轻笑的气音。

    他伸出手,碰了碰季琅的脸颊。

    触碰到一片湿润。

    傅为义很少见地呆了呆,不是很容易地转身,按亮床头灯。

    昏暗的床头灯光下,季琅正看着他,脸上还带着那种努力挤出来的、称不上快乐的微笑,但眼泪却无声地、汹涌地从他通红的眼眶里滑落,浸湿了枕头。

    “怎么了?”傅为义问他。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季琅用很哑很哑的声音说,“以后我还能见到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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