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夫的未婚夫狠狠爱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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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幅油画,必须承认,用色十分大胆鲜明,用蓝色和紫色铺盖皮肤,肤色从冷色调中透出来,鲜艳浓烈的吻痕上除了红色,还用了几处亮绿。

    富含强烈的个人特征,一如兰斯本人,冷的和暖的矛盾地交叠在一起。

    若是有其他人在场,可能会称赞兰斯是天才,短时间内进步如此迅速。

    可陆翡然不敢兴趣,他只知道兰斯捡起二十年没碰过的画笔,这段时间夜以继日地练习,就为了能比过金湛。

    兰斯对金湛有敌意。

    久久没有回应,兰斯又催促陆翡然回答。

    陆翡然的声音是骇人的喑哑:“我不知道。”

    兰斯又把陆翡然抱得紧了一些,嗓音沉了一些,不急不缓地说:“金湛不懂你,以为你身上被留了吻痕,就害怕被别人看见,还担心你是不情愿的。他不知道,你身上的痕迹是你最爱的人留下的。他画得不好。”

    长句子还没进入陆翡然的耳蜗,就化作嗡嗡的噪音,让他听不清楚,也不想听。

    等兰斯说完了,陆翡然觉得更累了,他抬头看着兰斯的下巴,气若游丝:“你到底想干什么?”

    兰斯顿了一下,也许在他的规划里,今晚是一个可以得到夸奖的夜晚。

    事与愿违,但他不气恼,弯下腰在陆翡然的脸上贴了一下,说:“然然今晚给我当模特好吗?”

    陆翡然知道兰斯这种行为肯定不是吃醋,八成是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作祟了。自己的玩具给金湛做了模特,所以他讨厌上了金湛,还要让自己原样补偿给他。

    冷冷看了兰斯一眼,陆翡然从自己的喉咙里听见罡风呼啸的声音,嗓子太哑,于是放弃说话,只是一言不发地单手解着纽扣,让胸膛和腰腹都暴露在空气中,兰斯的手松开了。

    他趁此机会脱下衬衣,光滑身躯上青紫的吻痕暴露在兰斯的视野中,左臂的袖子不好脱,他看着兰斯,惹人怜悯的眼神一抬。

    衬衣被脱下了,陆翡然随后干脆地解开牛仔裤的腰扣偶。皮带早就被兰斯抽走了,腰围大了一圈,一直松垮垮地挂在腰上,十分好脱。

    没几分钟,陆翡然身上就一片布料都不存在了。

    他转过身,坦荡地向兰斯展示,双眼漆黑空洞,低声问:“你要什么姿势?”

    看着陆翡然一系列的举动,兰斯的所有热情都被尽数熄灭了。

    面前漂亮的躯体他熟悉得不得了,但从上到下都透着诡异的苍白,肩膀也不舒展,而是微微内扣的,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对谁防御?对他吗?

    兰斯的手指不安地抽动,扯过小沙发上的毛毯,把陆翡然裹好。

    又出问题了。

    大脑似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模拟了多种解决方案,却从中挑不出可行的一种。兰斯问出了一个简单的问题:“然然,你怎么了?”

    陆翡然颤了颤,疑惑地看了身上的毛毯:“你不是想画我?”

    陆翡然的状态和十分钟前完全不一样了,甚至在车上的时候,陆翡然身上还有使不完的牛劲,快把他的座椅踢飞。而现在,肉眼可见的枯萎。

    兰斯伸出手,看见自己的手指还在抽动,攥紧了拳头,把它背在身后。

    第六感在疯狂预警,一息之间,整个世界变换了颜色。

    陆翡然要把毯子取下,才露出一双苍白的肩,就又被兰斯拉了上去,盖得严实。

    “明天再画也可以。”兰斯先退步了。

    陆翡然抬头,眼眸黯淡,一点光亮都没有,他疑惑地歪了歪头:“为什么?”

    兰斯勉强地笑了:“明天,后天,大后天都可以画。”

    陆翡然也笑了,他想说,我们没有明天、后天、大后天了。但话到嘴边,笑了笑,换成了另外一句话:“你能别再计较金湛吗?他是我的朋友,一个想追求梦想的小画家。我之前放弃拉琴,很后悔,所以想支持一下金湛。你别针对他,他真的是我的好朋友。”

    虽然与兰斯的关系已经全面崩溃,可陆翡然还是保有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兰斯能给他承诺,并延续曾经的风格,对金湛不计前嫌。

    就是不知道……等他走了以后,兰斯还能不能信守承诺了。

    兰斯看着陆翡然的神情如化了冰变得很温柔,脸色一下子更阴沉难看。

    又是金湛。今天陆翡然没有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却因为金湛笑了。

    兰斯难以控制自己对金湛的嫉妒,他很明白,金湛和周梓华不一样。

    周梓华是陆翡然的发小,有二十年的感情基础,关系纯洁。但金湛是什么?他是陆翡然的老公的情人,陆翡然对老公的情人也这么好?

    啊,对了。最开始,陆翡然也误会了他的身份。

    陆翡然的爱未免也太包容了,连这种身份的人都能包容一个、两个……说不定还会有更多!

    陆翡然累得不行,没有斡旋的精力,但如果兰斯执意要对金湛下手,他会拼尽全力保护金湛的。

    周梓华和表哥蒋栎尽全力都查不到的杜女士在德国的踪迹,在某一周内奇迹般地搜集齐全,陆翡然曾以为是时来运转,可现在看来,背后必有兰斯推波助澜。

    他对那些证据之于金湛的杀伤力有多强心里有数,想让金湛倒霉,比杀一只羊还要简单。

    兰斯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锐利地看了陆翡然一眼,嘴唇绷得很平,艰难地承诺:“好。”

    笑容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陆翡然把兰斯扔在身后沉默地离开了,进入客房里的衣帽间,换了一身方便脱穿的卫衣和休闲裤,拿了大容量的登山包,把自己的电脑装了进去,还有有关拓维的资料。

    对了,还有离婚证。

    还挺幽默的,离婚证一直放在客房的床头柜里,陆翡然自己都快忘了这东西,兰斯也从来没有发现过。

    不知道兰斯现在还知不知道他已经离婚了?

    这段时间兰斯很忙,又被他折腾得够呛,可能没有什么精力洞察别的事。

    陆翡然把红彤彤的证件塞进背包的夹层里,发现那里躺着一张对折起来的速写纸。

    骛霞山那晚的画面再次浮现,成了裹了蜜糖的刀子,直晃晃地戳过来。

    陆翡然想把它拿出来扔了,背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只来得及把离婚证往里塞。

    红色的东西一闪而过,兰斯没看清楚那是什么,满眼都是陆翡然一副收拾东西要走的样子,浑身的血都要被抽干了。

    一句话在唇齿间不断翻滚,摩擦生出硝烟的味道。

    不是在意金湛?如果用金湛威胁他,他会不会留下来?

    “你要去哪?”兰斯明知故问——

    作者有话说:[亲亲][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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