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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真少爷他求我复合[重生]》 120-130(第7/15页)
“当然,”高桥顿了顿,“说来在下认识程总,还是因为我司的员工。”
雷德厚:“哦?”
于是高桥招手,只见郝泰来拿着本黑色笔记本登登跑过来,像刚入职的实习生畏畏缩缩,等人走近,程之卓才看到他额角上明晃晃的淤青。
下马威。
“愣着做什么?”高桥冷冰冰。
郝泰来雷劈了似的赶紧说:“两位早上好!”
胆小如鼠,连雷德厚也忍不住笑了。
“郝工胆子小,说话没个分寸,还请二位见谅,”说着高桥拍他肩膀,意味深长道:“一会儿台上嘉宾说什么做什么,你可都得仔细记下来,该听什么不该听什么,别让我再教一遍。”
郝泰来扫过程之卓,飞快低头:“知,我知道了!”
事发当晚,几乎同时郝泰来被发现窃听洛杜隆的内部机密,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反水的高桥,当晚朱瑞芝也正是被高桥引诱绑架,程之卓原还想借他的力打雷德厚,现在看来是难上加难。
“瞧我这记性,”高桥见程之卓并没有什么反应,想起什么似的又说:“我听说郝工原先在庄氏任职,想必程总总该认得他?”
郝泰来脸上已是暴汗,他因为基因序列而被迫放弃华国国籍,当时这事闹得大。但程之卓瞥了一眼,倒是镇定,“认得,”说着他对上高桥,“不过底下员工也不少,倒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是么?”高桥眼睛微眯,“我以为当初你托我照顾郝工的时候,是为日后留有大用。”
雷德厚:“哦?”
他们周围还有好几个H国人,高桥当着他们的面质问程之卓,立功心切可见一斑。
“何氏比之神农药业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没有小朱会长的引荐,我怎么可能认识高桥理事您呢?”程之卓话锋一转,冷笑道:“不知道高桥理事有没有听说小朱会长重伤的消息?”
正如郝泰来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朱瑞芝受伤的消息更是惊动各国,高桥想不知道都难,那几个H国人像是能听懂他们说话,听罢又看向高桥,高桥脸上挂不住,瘪了瘪嘴道:“不过是见面三分情,跨国公司之间互相帮忙也是常有的事,大家是做生意,又不是攻城略地——”
话说一半,他忽然反应过来说多错多,更是来气,“说来小朱会长还是在你的婚礼上出的事,只怕这事不光我有所耳闻,远在L国的朱会长也知道了!”
“朱会长确实雷霆震怒,”程之卓点头,盯着高桥飘忽的眼神一字一顿,“正在调查是谁胆敢引诱小朱会长只身陷入险境。如果我是那个凶手,未免身败名裂,我会立刻夹起尾巴做人。”
尾巴比天高的高桥胸膛起伏,显然有些沉不住气,他和朱瑞芝毕竟是几十年的朋友,背叛的滋味不好受,一样折磨着高桥。见状雷德厚摆摆手,“开幕式就要开始,小程,你快回座位去吧!”
程之卓顿了顿才转头,却不想就这么放过高桥,于是他想起什么似的又转回来,意味深长道:“听闻洛杜隆的执行团选举接近尾声,也许开幕式之前就能知道结果,不知道新之助先生能否最终问鼎执行团?”
说完不等高桥反应,他就径直回了座位。
“你!”
雷德厚紧张地看向高桥,这个新之助就是高桥的长子,外界公认洛杜隆现任执行官As留在财团内部的一颗棋子,但他们不知道As真正保举的候选人其实是小林苍也。他出手一明一暗,两边下注,确保下一任执行官为己所用的同时,也是要新之助吸引主要火力,前几天的刺杀事件恰好印证了这点。
“令郎在宣讲会上大难不死,这就是众望所归啊,我相信令郎的实力绝对远在其他候选人之上,高桥理事不必担心!”
高桥的儿子明摆着被当靶子使,雷德厚还上赶着预祝他马到成功,他马屁拍到马腿上还沾沾自喜。可即便高桥投靠洛杜隆,装得再像H国人,他们一家始终里外不是人,这点雷德厚不清楚,洛杜隆以及各阵营内部却心知肚明,连政审都要往上查三代的H国生态,何况是H国起家的财团主事人?As表面越是看重高桥父子,他们越会因此而成为众矢之的,在越高的阶级,血统纯正就越显得重要,高桥的出身决定了他永远只能给As提鞋,无论向哪方效忠,无论怎么效忠都不会改变这个结果。
“你哪里看到我有担心?”高桥愤然转身离开。
那头程之卓坐到沈祚君身边,看高桥十分傲慢地拒绝了一位想与之谈合作的研究员,就听沈祚君说:“群狼环伺啊。”
前几排几乎全是H国人,他们五官各不相同,神态异曲同工,像一个个活体移动监视器,他们始终维持谦卑温和的姿态,却让沈祚君产生极其少见的,强烈的厌恶与不安。但她见程之卓并不在意,回头还在找人,忍不住说:“隔着十万八千里呢,哪儿能看到他?”
忽然程之卓笑道:“看到了。”
程之卓的视力没有秦绍好,隔着二十几排他其实看得并不真切,但模糊的轮廓已经足够让程之卓断定对方就是秦绍。今天秦绍穿偏休闲的深色夹克坐在中后排,再往后就是媒体记者,他左右坐着的似乎不是H国人,表情比看见程之卓前的秦绍还冷。
秦绍很快注意到程之卓,远远冲他笑了下,还比了个心,程之卓同时伸手抓住,贴在心口轻轻拍了拍,这才回头。
沈祚君跟看外星人一样看他。
“让沈总见笑。”程之卓脸不红心不跳。
“切,”沈祚君瞥见旁边的人起身离开,压低声音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疯?这里是H国,左右都是他们的人,你敢在这里做手脚,只怕你和秦绍都没办法脱身。”
沈祚君不敢太直白,但她很清楚这些财阀的做派,让世界上千万人之中的某个消失,真的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容易,即便对方是华国药协分会长程之卓。
程之卓不置可否,换了一种小语种聊天,那是高中他和沈祚君一起选修的,
“朱瑞芝已经醒了。”
“…我知道啊,”沈祚君愣了一下,随即接上来,“可醒了也不代表这一页就能翻过去,毕竟人是在你的婚礼上出的事,如果不是朱瑞芝自行离开酒店,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坐在这里?”
身在高位,行差踏错一步就会万劫不复,程之卓心里清楚。
“我本来也没打算撇清,”程之卓转而问:“选举结果是不是就快出来了?”
他问的是洛杜隆执行团的选举结果,但越是参天古树,看不见的泥土下就越是盘根错节,即便坐上那个位子,也做不到将地下的各方党羽连根拔起,所以洛杜隆的下一任执行官是谁对沈祚君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
沈祚君觉得奇怪,但还是看了眼手表,开幕式在十点,现在已经九点二十五,大屏幕上的电子钟仿佛也在做倒计时。
“九点半宣布最终选票结果,正好赶在开幕式之前,一会儿结果出来,恐怕这里就会变成他们的庆功会,”她顿了顿,“你更别想扳倒任何人。”
两人对视,程之卓掠过沈祚君看了眼神色紧张的高桥,之后两人都没再开口。九点半眨眼就到,佐藤迟迟没有出现,紧接着有人跑来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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