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口: 17、chapte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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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 chapter17 鳄鱼的眼泪

    chapter17

    陆霓从来没跟任何人承认过, 许长生那晚咽气,跟她有关系。

    现在也不会。

    “没有。”

    陆霓凶狠的眼神转瞬即逝,变幻无形, 只有距离她足够近, 也足够熟悉她的人才能发现其中区别。再看一眼, 她又是那清冷倔强的,有宁折不弯的气性, 垂着眼, 长直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阴影,有种不显山不露水的纯净婉约。

    “摸着你的良心说。”

    “我说没有, 就是没有。”陆霓说。

    她说的没有,大概率是指:她没有良心, 蒋垣早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收回手, 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陆霓在陌生封闭的环境里感觉很不自在,抬眼又看见他浴袍没系紧,胸口空了一大片, 里面的肌肉群块状分明,就这么直白地杵在她面前。陆霓已经尴尬红温,没法再待下去。

    她讶然片刻, 很快回神, 压低声音说:“你从来都知道我的家境不好, 成长经历坎坷,和陈延结婚, 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生活……至少我没有对不起过你,如果你是冲着我来的,你想做什么, 可以直接告诉我。”她有点低头的意思。

    先是让她离婚,又揭发陈延工作违规,陆霓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但一举一动被盯着,这样的折磨也受不了。

    她的眼睛很大,一次可以蓄很多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迟迟不往下掉。

    蒋垣看笑了。她最初就是用这种眼神,让许竹心甘情愿养她。又有用这种

    春鈤

    眼神骗过所有人,她没做任何事。

    即使知道她是装的,蒋垣也难免后背发沉,喉头紧腻,一席话堵在嗓子里。

    陆霓的眼泪,开始连串珠似的往下掉。

    他终于不耐烦,冷声,吐气:“不要哭了。”

    陆霓气恼羞愤,扭过头去默默擦眼泪,满脸都是湿漉漉的。蒋垣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再次:“我说,不要哭了。”还需要别人上手给她擦吗?

    陆霓接过纸,但没抬眼看人,目光沉沉灭灭,只是伸出来的手背也全是湿的,一个人的眼泪怎么能这么多。别人是水做的,她可能是海水。

    蒋垣说:“你回去吧,电话保持畅通,需要你做什么我会再通知你。陈延能不能保下来,也看你。”

    陆霓一愣,不相信他竟然就这样让她离开,但没有一秒停留,快速走掉了。

    然而她待过的空气,留下幽幽的香气,蒋垣打开窗通风,好半天那股香气仍旧挥之不去,有点像山茶花,又清清甜甜,混合了点玫瑰和荔枝的果香,闻起来是干净的皂感。

    他左右找找,最后在浴袍袖口上发现了,刚刚两人不小心发生肢体碰撞,她伸手抓他的手腕留下的,是香膏。

    *

    陆霓走到楼下,心跳还在七上八下,肩膀仍有撞墙的重量感,其实是他的身体。

    她并没有惊吓,因此坐进车里没立即走,而是抬头去看高层的窗户,思索蒋垣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她其实也不相信蒋垣找上她,是为了威胁她要跟她上床,权色交易什么的太低级了。以他的条件,没有必要跟一个已婚女人搞在一起。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无非是一个“利”字,陆霓只能解释为:他想看陈延能不能为他所用,结为同盟还是敌对。

    启动车,在想是去公婆家还是回自己家时,她又想起来这天是八月十五中秋,他是一个人过节吗?她并没有在他家看到女人。

    责任使然,陆霓还是决定去公婆那里,老两口巴巴在家等着,一桌子的菜一口没动。

    他们还没吃饭,陆霓进门就问怎么回事。

    郑明华说:“你爸非要等你回来,一起吃。”

    陆霓很庆幸自己来了,说:“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店里有客户,我忙不开回来晚了,不用等我。”她想了想,又笑着讨好:“我还以为你和爸爸生我的气,在路上忐忑半天,怕你们不给我进门。”

    郑明华过来拍拍她的后背,笑得慈祥和蔼:“自己家孩子生什么气,爸妈说你两句,你也不许生气啊。”

    陆霓松懈地笑了笑,“我当然不会。”

    陈父这才开口,“陈延刚刚打电话来了,说确实是忙,有紧急的事项要处理,过两天就回来了。”

    一家人都放了心。

    三个人落座吃饭,电视里放着中秋晚会,热热闹闹的,兴致起来还开了瓶酒。其实这种温暖的家庭氛围,因为足够富裕而减少了不必要的矛盾,看起来其乐融融。陆霓以前从来没有期盼过,因为她也想象不到。

    当初郑明华在老年大学班突然向她示好,陆霓以为她是诈骗。

    陆霓喝了酒,第二天下午才从公婆家离开,回到家感觉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好像酒没醒一样。

    她撑着身体,把床单被罩换下来丢洗衣机,扫地机器人自己工作,各类动植物该浇水浇水,该喂食喂食。

    家里重新归于清新安静,陆霓躺在床上睡了长长的一觉。

    梦里乱七八糟,不是刮风就是下雨,电闪雷鸣。要么就是有人威胁她要钱,说要把她的事全都捅出去。可陆霓已经忘了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事,她知道自己在做梦,梦里喊人,但没有回应,鬼压床。

    她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家里有人。

    陈延回来了,依然翘着腿坐在阳台,经典姿势,慵懒随意地抽烟,烟头再次被摁进了花盆里。

    陆霓冲他白眼,靠坐在床头。

    阳台的花被吹得乱七八糟,陈延推开门走进来,说:“昨天晚上刮大风了,窗户都没关,你没感觉吗?”

    陆霓说:“睡得太死,没听见。”

    “不是睡得太死,是你发烧了。”

    陆霓睡觉的时候,陈延看她满脸通红,给她量了体温,已经烧到三十八度。在她额头贴退烧贴不管用,只好掰开她嘴喂药。陆霓的齿关咬合非常紧,差点伤了他的手。

    陈延的手伸过来,在她额头上摸了几下,明显已经退烧,“你要起来吃点东西吗?”

    “有什么?”

    “我在砂锅里煮了点粥。”陈延这样说,在陆霓露出惊讶表情之后,他很快又补充:“但似乎失败了。”

    陆霓就知道,他一个少爷,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自己过的时候哪怕饿死,也坚决不学做饭,能指望他干什么?

    “没必要的话,可以不说。”陆霓吐槽。

    陈延:“还有麦片可以吃,我应该不会搞砸。”

    陆霓起来冲澡换衣服,陈延已经出去了,麦片是最简单的食物,麦片和牛奶混合在一起,放在微波炉里叮两分钟就可以了,陈延又给她切了点苹果片。

    陆霓吃东西的时候,陈延坐在对面安静看她,陆霓问:“不是说这个假期很忙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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