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耽美文男主外室: 90-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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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我给你机会。”

    男人拧眉, 走了回去。

    冰冷的手搂住她,任她扣住自己的一边肩头,俯身去贴她温热的唇, 诱她张开唇, 与她唇齿相交。

    夜里冷风吹得呼呼作响,灵堂三面透风, 相拥的两人靠在墙边,被风所裹挟, 长袖、披帛, 乃至头上纤白的丧巾、发带, 皆交缠在一起。

    火盆里的松针燃烧殆尽, 她稍有不稳, 边将其踢翻在地,盆内烟尘全扬出来, 弥漫在空,丝毫不影响两人火烹般的缠磨。

    她抬手搭在男人后颈, 指甲嵌进他肌皮,掐出血痕,复用染上嫣红的指尖抚男人脖间滚动喉结,抚出点点红迹。

    “我们这样,不好吧?”她仰头冲男人呼气,佞然生笑, “冷蓁会怎么想我们?在他的棺材边做这种事……”

    “做了会怎样,”尹渊淡淡, “他会被气死吗,还是盖不住棺材板。”

    说着,垂头埋进她颈窝, 细细舔舐颈上癯瘦的骨,颤动的筋。

    舔了会儿,两人迷迷糊糊地牵手到香案前,拂去案上白烛纸钱,她转身坐了上去。

    男人埋头,将颈间咬痕吻了遍,从上至下地吻到胸口,一颗一颗地咬开比甲上的扣子。

    她双手撑在桌面,指尖倏然触及桌上凝结的蜡膏,转动眼珠子,似笑非笑。

    待尹渊将扣子全数解开,抬头正想吻她,滚烫的蜡油就滴了下来。

    落在他眉心,从鼻梁往下滑落,在脸上烫出一道颜色不深不浅的痕迹,油润润的蜡油被烛光照着,在脸上璨璨如玉般反光。

    “……”他盯她一眼,垂睫发愣。

    她拿稳手头白烛,复笑眯眯往他脸上滴,见他没反应,又下移到他脖颈蓄势,烛火被风一吹偏到他肩上长发,燎掉几根。

    蜡油从锁骨往下流淌,被衣领挡住,她也不知下流到了何处,只瞧见那领口上的禾青刺绣被蜡油裹住,油光瓦亮。

    男人闷哼了声:“……够了。”

    他顶着一张覆满蜡油、无比狼狈的脸瞪她。

    “很烫吗?要不把领口敞开些吧?或者直接脱了。”

    她收回手,往自己手背滴了滴,还未仔细感受,就被男人夺过蜡烛,掐灭烛光,手背上的那一小滴也被拭去。

    “不烫。”

    “不脱。”

    “为什么不脱?”

    “……身上有疤,不好看。”

    他似是想到什么,掀开她衣裙,弯腰贴了上去。

    “啊……”直至那余温残存的蜡油贴紧她肌肤,她才意识到这个玩笑害的终归是自己。

    比起湿热的唇舌,鼻梁上的那些润腻白膏更为生猛,丝毫不不顾及她的脆弱、敏感,鼓足劲全往上蹭。他的鼻梁本就挺拔,现下鼻上驼峰又裹了层蜡,每碾过一次,她就张得更开几分。杨木桌案吸饱水,洇透成深色。就算蜡油冷透,也有别的正滚热又黏滑的,蓄势待发,在拥堵之中汩汩流出。

    他们将堂内陈列的白烛用得没剩多少,到后头没剩多少亮光,因此,第二日晓雾将歇时分,两人就将自己和灵堂收拾好,一个回家补觉,一个去点卯,还不忘吩咐小厮多买些蜡烛和纸钱回来。

    冷翠烛回家的路上,碰见江觅觅带丫鬟上街买衣裳,江觅觅一看到她就凑上来给她打招呼,还说什么都要送她几块布料去裁冬衣。

    “谢谢觅觅姑娘,那……”她抚了抚怀中锦缎,“这几块料子,我就收下了。”

    “好啊。”江觅觅拿出一封信,递给他,“这个,娘子也收下吧。”

    信上署名是陈浔,她犹犹疑疑地接过,向江觅觅道了声谢。

    “大人如今可好?”

    “娘子放心,大人很好,最近忙着处理衙门的琐事,才一时疏忽了娘子。”

    “这样啊,”冷翠烛抿唇,“我还以为……”

    “娘子。”江觅觅叫住她。

    “大人还说,他永远与你同一阵线,无论你犯了什么错,都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盐场那边,近来是遇到许多挫折,不甚景气,但大人不会一蹶不振,娘子不必自责。”

    冷翠烛讶然:“他真这样说?”

    “我、我……我倒没想过他会这样说,我还以为他要与我分道扬镳。”她还以为,她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与他割席,陈浔从此就会不理她,甚至是找机会报复她,没想到他竟这样宽容,宽容到她不敢相信,疑心江觅觅在唬她。

    江觅觅摇头:“哪呢啊。”

    “大人一直都是看重感情的人。”

    她放下心来,好奇去问:“可是,我之前听说,大人对他的原配妻子不大好?”

    “听说他发妻早亡,他为了在朝为官,用他妻子的嫁妆钱买……”见江觅觅反应不对,她倏地合上唇。

    “听起来确实不怎么样呢。”江觅觅颔首,“很无情,很自私。但如果早亡的是陈大人,而他的发妻活了下来,还享受着他所带来的地位、财富,娘子还会这样想么?”

    的确不会。

    如果受益的换作女子,她只会觉得那姑娘手段了得。

    所以,她其实是对男人有偏见?

    啊……

    感觉这也不算是一种毛病吧,毕竟她也是女人啊,当然更能理解女人一些,再说大多数女人都很好啊,远没有男人那么不堪,值得她去包容。

    她不心疼女人,难道去心疼男人吗?男人有什么好心疼的,很多都是自作自受,无病呻吟。

    “噢……不会。”

    “可是,”江觅觅笑着,“无论男女,做出这种事都是一样的,同样自私自利,同样众叛亲离。所以,没必要去美化他,或是她,他们都恶劣至极。”

    “即便你告诉他,那样做是错的,他也会去做,因为利欲熏心,谁不想踩着别人的苦痛往高处爬,在这个世上,谁又会毫无欲望呢。”

    冷翠烛似懂非懂。

    的确,人都有欲望,都被欲望驱使,世上人大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这种环境当中,谁对谁错,是由强者、与胜者说了算。

    扭曲、毫无人性,但,事实如此。

    所以,她因为冷蓁的死而欣喜,也不能完全怪她冷血无情吧?她将冷蓁的身世瞒骗下来,不让除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知晓,只能说是她的权衡利弊之举吧?还有她为了拿到身契,对尹渊曲意逢迎……她的这些为了自己的小小谋算,在旁人那儿又算得了什么呢。

    就算自己真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又怎么样呢?她对别人坏,可她对自己好啊,所以她也算半个好人。

    作为逝者母亲,她需要和请来的哭丧人每日早晚在冷蓁的灵位前哭祭。

    冷翠烛试了一早上都没哭出来几滴泪水,想到晚上还要哭就头疼得很,琢磨着若是有别的事干,或许能推脱开,便去尹府给易音琬帮忙。

    “去去去!别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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