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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是耽美文男主外室》 70-80(第8/17页)
刻钟他就晕过去, 再不哭闹。
她给菟丝子掖好被子,披上外衣出了屋。
夜凉如水, 她坐在石阶上,仰头凝望满天繁星。
院子里的池塘边凝了水雾,风一吹弥散开来, 湿淋淋的雾气黏在石砖、窗棂各处,倒映出满地清辉。
她将头埋进双膝,眯了阵,起身回屋。
“夫人。”
她脚步一顿,缓缓扭过头。
“你又是去了哪里?”语毕,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臂上缠紧的绷带,“受伤了吗?”
尤恩解下身上披风,搭在臂上遮住绷带。
“这么晚了,夫人怎么不去歇息?”他垂眸,提起手上食盒,“要用些宵夜再睡吗?”
尤恩给她带了城东王嬷嬷家卖的小米糕,那家的米糕甜味淡还有股清香,往日她就经常去买。
按理说,每日午时那家店就关门歇业,大晚上是买不到的,可尤恩不但买到了,买的还是刚出蒸笼热乎带蒸汽的。
她用筷子把米糕夹成几小块,挑了个大块的单独搁在碟子里,留给菟丝子吃。
“你去哪里了?这几天都不回来。”
“这几日一直在监司。”
她抿米糕的唇微微抽动。
“去监司做什么?”
“听狱卒说,过几日准备将姒青公子安葬了。”
她抬眸:“找到凶手了?”
“似乎并没有。”
尤恩解释说:“是上面的几个官员一直在施压,责令监司三日内将案子给了结。”
“这当中,威严最盛的就是尹大人了。”
冷翠烛颔首,若有所思。
尹渊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不单单是对她的态度,还有对这一整个案子的态度。
她能觉察出,尹渊隐隐约约有在怀疑她是否清白,对外却一口咬定她不是凶手,阻拦别人正常办案。
对这个案子也是一样,口头上催促别人快点查快点结案,却隔三差五就去监司捣乱——这事还是易音琬给她讲的,说尹渊让府里的下人去鬼市买了一大麻袋蟑螂、鼠妇,等晚上监司里的人打瞌睡,揭开屋顶瓦片就把虫子往屋里倾倒,屋里的人被吓个半死。易音琬也笑个半死。
这么大一个人,还干出这种事,真是好缺德,还幼稚。
“他那么只手遮天吗,侯府的事也敢这样糊弄……”她略感不悦。
尤恩以笑作答。
她放下筷子,哈欠道:“你吃完就早点睡吧,我也去睡了。”
“对了尤恩,你明天能不能帮忙去买点药?要治发热和骨痛的。”
男人怔愣片刻,银眸慊慊:“你这几天一直忙着照顾他?”
“……你怎么猜出来的?”
她点头:“是,菟丝子这几天生病了,身子烫得很,还天天嚷嚷着痛。”
“那不是病,”尤恩启唇,“夫人,治不好的,只能等症状自然消退。”
“熬得过去就熬,熬不过去……也没有办法。”
“你怎么知道?”
他叹息着,一圈圈拆下臂上绷带,露出被抓得血肉模糊的肌肤。
而后站起身,面对她一件件地褪下衣物,直至不余丝毫。
她张大唇。
“看来,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他说,“无论作何选择,都会有牺牲,只不过这个选择需要付出的代价会更易感知。”
“起码,痛苦在所难免。”
尤恩说,身为系统,来到这世上的唯一任务便是协助宿主推进剧情,菟丝子既然违背了这项底层规定,他作为系统说受到的一切优待就都会被剥离。
长生不老、死而复生……自他决定违背身为系统的守则起,就会慢慢地向凡人靠拢,甚至比凡人更劣一等。身体每隔几日就会发热疼痛,本体与人形都会慢慢褪色,至至褪无可褪,到那时,形骸的苦痛只会愈来愈重。
他说,那种疼痛不会要人性命,只会不断地去折磨人,好比毒虫蚀骨。
“第一次是会容易对那种痛承受不住,想自裁。”尤恩边往锅里添水,边说,“多泡热水,再用绷带将痛的部位缠住,能好些。”
“夫人,你回去盯着他吧,等热水烧好,我会叫您。”
“尤恩……”她站在灶台边,抬手揩去额间汗水,欲言又止。
尤恩抬起头,收回添柴的手。
他面庞覆满滚圆汗珠,几滴从高挺鼻梁滑落,滑至脖间,沾湿脖间碎发。银白的长发随手扎起,马尾垂至腰间,被灶火烤得莹亮发青。
浑身除一件领口敞开的外袍外,其余什么都未穿,自上而下去看,甚至还能透过衣领瞧见腹沟。
“你之前老是往外跑,也是因为这个吗?”她在此之前竟从未察觉。
“以前,我记得你身上是没有那么多伤的,为什么现在又有了……是更痛了吗?”
“你为什么从不和我讲这些……”
“因为,”男人蹙眉,“不想你心疼。”
“更何况,本就没什么好说的。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该让你有负担。”
“以前身上没伤,是因为你还要用我,我不想在你最快乐的时刻,让你看到满身疤痕扫你的兴。现在我的身体、我整个人,都对你没有吸引力了。”
“一张被抛弃的废纸,再平滑整洁又有什么用……”
“你怎么能这样说?”她走近他,“明明是你自己……”
明明是他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抛下她。
明明是他远离她,又将旁人推给她。
明明是他缄口不语。
明明是他一意孤行。
她咬唇,带了哭腔:“明明是你自己太坏,总是欺负我。”
“我不想做你的主人,你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奴隶过。”她走到男人面前蹲下,伸手去抚他湿热面颊,轻扇他脸颊,“若是做奴隶,你简直极不合格,连一条忠心耿耿的狗都比不上。”
“我可不敢去探你的忠心,换言之,尤恩,你真的有吗?”
男人不作答,轻握住她抚颊的手,徐徐下滑,带着她,将手探进微敞的领口当中,引她去抚。
“有,”他垂眸,眼睫扑闪,“您摸。”
他从凳子上跌了下去,直直跪在她面前,卑躬屈膝,仰头向她乞怜。
“踢我、打我,都可以。我只渴望,你能像看狗一样看待我,在你的心目中,我能与一条狗同等地位。”
她分明软了心肠,见他摇尾却忍不住出言讥讽:“做狗,你不够格。”
她抚过男人胸膛,手又往下探了些,每抚过一寸滑腻肌肤,就停下来凝他。
他阖眸,轻而易举就褪下衣袍,搂住她腰肢,一齐躺下去。
后厨很热,蒸腾的雾气盘旋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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