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雨空明[破镜重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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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一点。”

    齐砚淮了然,对温知仪毫无预兆的冷淡有了几分头绪。

    宁雅眨巴眨巴眼,见齐砚淮不说话,小声开口:“先生,我能冒昧问一下您和温老师的关系吗?”

    齐砚淮闻言笑笑,不答反问:“你觉得我跟她是什么关系。”

    “您是温老师的追求者吧。”

    “只是追求者?”

    宁雅想了想,道:“我几乎每天和温老师待在一起,来找她的男人特别多,我还真没听说过她有男朋友。不过,要是我说错了,您也别生气。”

    齐砚淮垂眸,复又问:“她的追求者很多吗?”

    “多!”宁雅斩钉截铁地回答,“光我见过的都好多了,有的每天给她送花,有的假借定制首饰的名义接近她,但是温老师对这些男人不怎么感冒。”

    “是吗。”齐砚淮轻抬眉梢,压低嗓音问:“那你觉得,我等一下请她吃饭,她会答应我吗?”

    宁雅有些迟疑,“这个您得亲自问温老师,我也不太清楚。”

    两人话音未落,一阵平稳的脚步声传来,温知仪从楼上走下,看着那边的齐砚淮问:“我忙完了,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陪我去吃个饭?”

    是反问的语气,齐砚淮在请求温知仪的意见。

    “大老远过来找我就为了跟我一起吃个饭?”温知仪有些不解。

    可齐砚淮只是看着温知仪淡笑不语。

    “好吧。”温知仪妥协,“地方你定。”

    第58章 初晴 小意温柔

    湖滨街的饭店很多, 齐砚淮最后带着温知仪步行去了一家人不算多的面馆。

    两人静坐,齐砚淮本想开口说些什么, 谁料温知仪捧着手机一直在回消息。齐砚淮见状,也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然后提起茶壶给温知仪倒了杯茶水。

    直到温知仪扣下手机,齐砚淮才问她:“最近很忙吗?”

    “是有一点。”温知仪答,“估计还要再忙几天。”

    “忙的什么?”

    “也没什么,合作的明星不太满意给她提供的饰品,临时给我发消息,让我改。加上最近又来了几个新客户, 比之前要忙很多。”

    齐砚淮垂眸思索着, 遂又问:“晚上吃饭了吗。”

    温知仪摇头, “忙起来有点顾不上。”

    齐砚淮低头抿了口杯中的热茶,忽然来了句:“那么辛苦。”

    温知仪抬眼看他, “还好, 你不也是吗。”

    齐砚淮笑了笑,没接话。

    不久,汤面被店小哥端上来, 上头飘着油星和葱花, 热气混合着香味袅袅攀升,凭空成一层朦胧的屏障,让人有些看不清对面人的脸。

    两人暂且结束谈话,无言对坐吃饭。

    齐砚淮吃饭时总抬眼看温知仪,明明对面之人的相貌和气质与三年前并无太大出入,可齐砚淮好像就是看不够。

    温知仪穿得不怎么厚,一件大衣里头是一件薄薄的毛衣,就和上次来齐砚淮家时的穿着差不多。

    她的吃饭习惯还是跟之前一样, 小口的吞咽和咀嚼,还要时不时空出一只手把碎发挂在耳后。

    齐砚淮忍不住开始回忆两人上次坐在一起吃饭是在何时,大概是在温知仪大二暑假开学后不久的那几周,她和温知仪在学校食堂吃过几次,又去外面的饭店吃过几次。

    后来楼婉逼着他去英国,他一走就是好久,又因为这个和温知仪闹得不太愉快,两个人自此好像就再也没有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过。

    时间飞逝,匆匆而已。齐砚淮在英国飘荡的时候大抵也想不到他会有今晚。

    但是有总比没有要好。

    齐砚淮是个贪心的人,他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温知仪不知道齐砚淮在想什么,齐砚淮也怕她会多想,思量片刻,齐砚淮问道:“好吃吗?”

    “好吃。”温知仪口齿不清地答。

    温知仪应该是真饿了,话音才落,一碗面见底。她又喝了两口汤,之后放下瓷勺,拿起纸巾轻轻擦拭嘴角。

    可齐砚淮还没吃完,今天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吃的很慢。

    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离得这样近,温知仪也丝毫看不出齐砚淮的衣着有丝任何不该有的褶皱和脏污,得体、精致,透着股与周遭迥然不同的矜贵与从容。

    看着对面的男人,温知仪不免又想到之前上学时两人出去吃饭,齐砚淮吃的永远比她快,吃完就一直看着她,然后和她说一些有的没的。

    比如:“喝奶茶不喝?”

    比如:“我今天要和司巡他们几个去恒华山,你去不去?”

    再比如:“逛街吗?带你去抽新款盲盒。”

    但那好像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看着对面陷入沉思的温知仪,齐砚淮缓缓放下碗筷,对她说:“我吃完了,走吗。”

    此时将近晚上十点,齐砚淮结完账,便和温知仪一同步行往回走。绕开那条喧嚣未散的商业街,两人转进了人影稀疏的后巷。

    巷中寂静,偶有风声与远处的余响。温知仪与齐砚淮并肩走着,彼此无言,却仿佛在静默中等待着什么。空气里浮动着一种辽远而朦胧的意味,像木屋里盈盈燃烧的烛火,将周遭蕴上一片温热。

    齐砚淮眼睑微垂,斜眸轻瞥身侧的温知仪,启唇轻声道:“你天天穿那么薄,冷不冷。”

    温知仪下意识看了齐砚淮一眼,回他:“还好。家里和工作室有空调,出门坐车,不是很冷。”

    “现在呢,也不冷。”齐砚淮又问。

    齐砚淮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温知仪脚步一顿,禁不住瑟缩。

    风还没停,温知仪鼻尖便陡然钻入一股清冽的雪松香,齐砚淮俯身贴近,温知仪似能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温热。风将歇,一件尤带体温的西装外套便缓缓覆在温知仪肩头。

    她瞳孔轻微放大,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唇动了动,迟疑好久,才算完整的吐出来一句:“你给我那你怎么办,你穿得也很薄。”

    “披着吧,我没关系。”

    齐砚淮松开了手。

    温知仪下意识拢紧西装外套,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别开目光,继续和齐砚淮往回走。

    其实离到工作室也没剩几步路,但是两个人走的却都很慢,彼此好似有意无意在拉长这个过程。

    齐砚淮瞥了眼一旁低头不语的温知仪,开口询问:“在想什么。”

    温知仪默了默,“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你之前不小心弄脏了我的一条白色裙子,然后把外套给我的事情。”

    齐砚淮稍顿,“你还记得那回事。”

    “记得,那件衣服我现在还留着呢。”

    齐砚淮倏尔一笑。

    温知仪又接着说:“你的胸针也在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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