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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积雨空明[破镜重圆]》 40-50(第12/19页)
手坐下。
饭桌上的气氛与方才相比热络不少,只是在温知仪进来后又淡下来。
倒是周旎若无其事地给温知仪盛了一碗汤, 放在她面前,“知仪,你尝一下这个汤,它们家的招牌,还挺好喝的。”
同班又有几个男生打了个马虎眼,饭桌上继续东一句西一句的瞎扯,温知仪回来的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
聂靖深跟在温知仪后头回来,男人一进来就站到温知仪身边, 问她是不是把账结了。
温知仪一脸狐疑地摇了摇头。
——她还结账呢, 她都想拍拍屁股走人了。
聂靖深又回忆了下, 灵光一现,兴奋地说:“那是齐总结的帐, 对吧。我刚刚还在外头见你俩了, 是不是齐总把账结了然后没给你说。”
温知仪眨了眨眼,只是说她“不知道。”
“那麻烦你男朋友买单了,我等会儿把钱转给你。”
“不用了班长。”温知仪低下头, 想了想说:“要真是齐砚淮买单, 你们就不用给了,就当他请的吧。”
反正齐砚淮的钱,横竖心疼的也不是她。
温知仪和聂靖深一番话被在场的人听了个正着,眼下酒过三巡,正是疲惫的时候,突然爆出来这么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对话,尤其当事人还是口述已经分手的二位,瞬间勾起了在坐所有人的兴趣。
而温知仪在场上环顾一圈, 面对无数双求知若渴的眼睛,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低头默默地去喝周旎给她盛的汤。
班上不乏有男生拍了拍站着的聂靖深,还一直给他使眼色,想让他讲讲刚刚在外头发生了什么。
聂靖深看了眼喝汤的温知仪,试探性地开口:“就是我刚刚在外头还见温知仪还有齐总了,俩人一起回来的,看上去感情还挺好的,然后就没什么了。”
聂靖深见温知仪无动于衷,干脆又补了句:“看齐总那个意思是没分。”
饭桌上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大家表情各异,目光在温知仪和聂靖深之间来回打转。
温知仪是说她和齐砚淮分手不假,但是聂靖深总不可能信口雌黄。唯一的可能就是温知仪单方面闹分手,然后齐砚淮前来求和。
于是乎,大部分人给这件事定性为小情侣闹分手,纷纷庆幸自己刚刚没瞎说。倒是柳依晴和薛灵彼此对视,脸色不免有些难看。
趁着周围乱哄哄一片,周旎急忙把脸凑到温知仪面前,用一副“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表情”看她。
温知仪一呛,拉着周旎小声开口:“说来话长,总之我刚刚在外头见齐砚淮了,具体细节等回家手机上再跟你说。”
时针慢慢拨向十点钟的方位,饭局结束,一行人离开。
等到了门外,聂靖深体贴地帮几个女同学叫车。而温知仪和周旎站在人少的那边,等着司机把车开车过来。
门廊前的空地上站着不少人,嘈杂的说笑声混合着夜间瑟瑟的凉风往脸前扑去,温知仪轻微战栗,随后拢紧衣襟站直。
在一片安详中,一辆银白色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停泊在众人面前。流线型车身披着灯幕,泛着珠光般洁净的色泽,车头的“欢庆女神”微微仰首,羽翼舒展。仿佛一集连续剧的开场,把“先声夺人”这四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哟,谁的幻影,这么气派。”同班一男生看见,不禁调侃道。
“气派的何止是那辆车,你没看车牌,五个八!我反正是头一次见。”
“这个点来荷风筑,接人的吧。”
在众人不大不小的议论中,车门平稳地向外打开。
车上缓缓下来一人,一身整齐、没有任何多余褶皱的烟灰色的西装,皮鞋纤尘不染,领带和袖口工工整整。过分规矩,却还是盖不住周身那份矜贵疏离之感,倒像是刚从一次重要的会议中抽身前来。
男人在车前站直,目光锁定人群中的温知仪。
此刻同旁的议论声停了,众人惊诧的神色中带着探究和好奇,就死死看着照温知仪所说已经和她“分手”的齐砚淮。
——原来大名鼎鼎的齐总也会来哄女朋友。
初秋的夜晚已有几分萧瑟凄冷之意,温知仪穿得稍薄,一阵风吹过,她小幅度地跺了跺脚,借势把目光挪开,不去看齐砚淮。
“回家了,知仪。”男人声音和缓流畅,仿若还掺杂着一点笑意。
温知仪皱了皱眉,只当什么也没听见,一味低头看脚下。
见温知仪没有反应,齐砚淮走两步上前,带着耐心再度开口:“知仪,走了。”
温知仪抿了抿唇,不知怎的,心脏忽然猛烈震动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胸口跳出,蹦到地上去。
她的想着去还是不去,双脚却像涂了胶水一样粘在地上。
——齐砚淮确实很懂怎么给她找场子,也确实很了解怎么让她下不来台。
正在这时,周旎看准时机,不着痕迹地推了温知仪一把,温知仪被迫往前挪了几步,随后僵硬地定在离齐砚淮很近的地方。
“走吧。”
温知仪的声音有些急,还有点小。说完,不等齐砚淮,便自顾自埋头往前走去。
齐砚淮见此情形,赶几步上来,顺势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温知仪身上,而后熟稔地牵住温知仪的手,扶着她上车。
手心处传来温热的触感,微痒,还带着些淡淡的麻。温知仪压下心头的异样,侧目看向齐砚淮——男人面色平静,动作与神色就像之前接她放学时那自然。
只可惜,温知仪不是一个合格的“救场演员。”她甚至不明白齐砚淮硬要拉她来演这场戏的原因,她们两个在旁人眼里的关系就那么重要吗。
耳边的议论声越来越小,车门关闭的刹那,被彻底隔绝在外。直到汽车驶离,温知仪松开了齐砚淮的手,也终于结束了今天这场有些荒诞的同学聚会-
车内,此刻一片安然。
温知仪和齐砚淮并排坐着,温知仪倚在座椅上,眉目间略有倦色,不过好在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应付那些闲言碎语。
温知仪把碎发挂在耳后,轻声开口:“今天,谢谢你。”
“其实你不用买单,也不用大费周章的送我回家,但是麻烦你了。”
“还有你的衣服,给你。”
温知仪声音袅袅,似有回声一般在齐砚淮脑海中萦绕盘旋。可对于温知仪这么客气的疏离和道谢,齐砚淮只是默默盯着她看——不知是不是妆花掉的缘故,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齐砚淮接过衣服,随意搭在扶手上。
“不用谢。”他答。
“你在前面那个路口放我下来就行,我让司机把我送回家然后你回去吃饭吧。”温知仪拒绝了齐砚淮送她回家的请求。
齐砚淮没有对温知仪的话做出回应,只是反问她:“你还没告诉我,刚刚哭什么?”
温知仪顿了顿,平静答道:“没有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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