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春闺小韵事: 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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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在下面候着,随时预防不测。

    顾希言下令:“把她的嘴巴堵住,带下去。”

    话音落下,两个仆妇应声上前,一左一右按住挣扎的三太太,任凭她如何踢蹬嘶喊,终是被几个侍卫架起,迅速拖离了马车。

    马车中重新安静下来,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车轮碾过沉闷的冻土,马车继续前行了。

    顾希言看着窗外冬日的树木,眼前却浮现出往日的种种。

    顾希言怔怔地望着窗外,冬日的郊野一片萧索,根根枯枝分明地伸向灰白的天际。

    顾希言就这么长久地看着,眼前却逐渐浮现起往日种种,丧夫的痛楚,清明祭扫时的无助,亲手点下的长生灯,以及一笔笔写下的佛经,还有中元节,特意放生的莲花宝灯。

    她往日只道世事弄人,可如今回想,若自始至终旁观了一切的陆承濂竟早就知道陆承渊没死,那自己简直是一场笑话。

    他冷眼旁观,他在看着自己于痛苦中挣扎煎熬,最后终于受不住,扑入他的怀中。

    顾希言直直地望着外面的枯枝,攥紧了木质扶手,吩咐道:“秋桑,停车。”

    秋桑愣了下,疑惑担忧:“奶奶?”

    顾希言缓慢收回视线:“你设个法子,把阿磨勒先带回去。”

    秋桑越发疑惑。

    顾希言:“我要见六爷。”

    ***********

    顾希言找上陆承渊,是在国公府外的一处别苑。

    陆承渊显然意外,疑惑地看着顾希言:“你怎么在这里?”

    他看了看左右:“三哥呢?”

    顾希言笑了笑:“他这人耳目通达,估计不多时就会来了。”

    她突然要求停车,又来寻陆承渊,如此折腾已有半日光景,随行侍卫必然会尽快将消息传给陆承濂知道。

    就算陆承濂正在宫中,就算宫门延误,他估计也快到了。

    可她不在乎,她只是要赶在见到陆承濂之前,再见见陆承渊,问个清楚。

    陆承渊:“到底怎么了?”

    顾希言望着陆承渊的眼睛,轻声问道:“当年你们在西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

    陆承渊听此,神情微滞,之后才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况且又关乎军机,细说无益。”

    顾希言垂眸轻笑:“什么军机不军机的我不懂,我只知道,你曾经是我的夫君,而他是我如今的丈夫,当年西疆一战,我就此坠入无尽深渊,从此备受煎熬,甚至我这一生的命运都由此改变,所以我如今问一声,不应该吗?你们男人之间可以说的,凭什么我就没资格听?”

    陆承渊便沉默了。

    顾希言向前一步:“其实我也可以去问他,但我没问,我第一个来问你。”

    她的眼底泛起湿润,温柔地望着他:“承渊,我想听你说,你说了我就信,我只信你。”

    陆承渊看着眼前的顾希言,这是他昔日的妻子,是缠绵爱恋过的枕边人,两年的苦痛,他活下去唯一的念想便是和她重逢。

    现在,那双充盈着泪光的眼睛满是依恋地望着自己,望得他心头颤动。

    在这样的目光下,他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言语。

    他微吸了口气,到底和她说起当年。

    顾希言只觉,他的语气很淡,淡到仿佛转述一件他听说的、完全和他无关的事,寥寥几句后,他便说完了。

    他看着她:“事情就是这样了,后面的事你应该也知道。”

    顾希言当然不可能就此被打发掉,仔细追问,事情和三太太说得并没两样。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陆承渊:“那他呢,他是不是知道?是不是一直知道你活着?”

    陆承渊点头:“他并不知我的下落,只得了边疆线报,线报误指我投敌叛国,他便是不信,但那时边关初定,两国剑拔弩张,音讯不通,大昭的探子也无计可施,是以他不得已下,暗中周旋,尽力将此事按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就这点来说,我该谢他。”

    顾希言便懂了:“所以最开始时,你和他大打出手,后来你便轻易退让了,是因为你欠了他这份情。”

    陆承渊扯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嗯,确实有这一层考虑。”

    顾希言望着窗外,微微蹙眉,对于当年发生了什么,她心里也有大概的轮廓。

    平心而论,陆承濂对陆承渊、对国公府也算仁至义尽,不过对自己——

    他但凡给自己透个口风,自己知道陆承渊还活着,便绝不可能和他有这样的瓜葛。

    在她心里,一个死去的夫君,和一个生死未卜的陆承渊,她的心境自然不同。

    陆承渊:“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你……没别的疑问了吧?”

    顾希言收回视线,望着眼前的陆承渊:“我想知道,当年你拿了我们的画,给族中兄弟去看,是何用意?”

    陆承渊神情略顿了下,之后轻声问:“怎么好好的提起这个?”

    顾希言笑了笑,神情间有些怅然:“事过境迁了,我只是想知道罢了。”

    她抬起长睫,目光落在他脸上:“承渊,你我从此天各一方,这一生只怕再不能相见,我想听你一句真话。”

    陆承渊蓦然意识到什么:“你知道什么了?”

    顾希言轻笑:“为什么要问我知道什么?如今是我问你,你愿意告诉我什么?”

    陆承渊微抿了抿唇,垂下眼来。

    顾希言声音又轻又柔,却字字清晰,不容回避:“还是说……你更想让我从他口中听见,听见我曾经的夫君,是怎样不堪的一个人?”

    陆承渊听此,苦笑,她素来伶俐聪慧,最知道怎么拿捏自己的。

    他移开视线,望向远处,缓缓开口:“我是在偶尔,无意中察觉他对你格外在意,他太骄傲了,自然不屑去觊觎什么,所以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你的留意。比如每逢年节欢聚时,他从来都不正眼看你一眼,显得格外冷漠,格外刻意,可临到离去时,总会不经意地看你一眼。”

    “就只一眼。”

    他便是从那一眼里,窥见了陆承濂从不示人的心思。

    顾希言道:“所以你对他是提防的,是不是?”

    陆承渊道:“说提防倒也不尽然,我毕竟知道你的性子,也知道他的骄傲,所以从未往那处想过,不过是些淡淡的不喜罢了。”

    他垂下眼睑,声音也轻了下去,“这次你们俩成就好事,我最初时确实很是震惊,我没有想到,他竟走到这一步。”

    毕竟哪怕是天之骄子的陆承濂,要想走这么一条为世俗所不容的路,也要付出许多,他为顾希言,已经赌上了自己的前途和声名。

    顾希言望着陆承渊:“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陆承渊道:“有什么你但问无妨,事到如今,我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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