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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国公府春闺小韵事》 80-85(第3/11页)
子!
陆承濂:“也许你不记得了, 但我记得。”
他抿出一个略显苦涩的笑:“我第一次见你, 是在湖边, 那时候柳树也恰好刚刚发芽, 你就站在柳下,穿着一身妆花锦裙, 你一回首, 看到了我。”
顾希言一抹眼泪,嘲讽地道:“胡说八道,我未嫁时,哪有什么妆花锦——”
她说到一半,突然顿住。
她想起来了, 初来国公府,那日自己两件衣裙恰都淋了雨, 没得穿, 是当时的二奶奶借给她一身未嫁时的衣裙, 便是件妆花锦裙。
于她来说, 自然是逾越了,只是当时她年少,还不懂规矩,还真就傻傻地穿了。
陆承濂:“你看到我, 对我笑了笑。”
顾希言怔怔地看着陆承濂,冷峻的面庞逆着光,褶线分明的眼睑垂下,竟有几分追忆的意味。
这是她未曾想到的,在她初初嫁来国公府时,陆承濂一直是高傲冷漠的,正眼都不看她,甚至让她有些难堪。
她不知道这难以企及的高冷背后,是这样的心思。
她喃喃地道:“有……有这回事吗?”
陆承濂缓慢抬起眼,幽黑的眸子注视着她:“你一点不记得了吗?”
顾希言茫然地摇头:“不记得。”
陆承濂:“你当时低头提着裙子,走过湖边那座桥,恰好看到我,你便对我笑。”
顾希言咬唇,想了好一会,突然记起当时情景。
一直注视着她的陆承濂感觉到了她神情间的变动,便耐心地道:“想起什么了吗?”
顾希言睁大眼睛,有些窘迫,她可以感觉到眼前男人黑眸中的期待,可是——
在这一刻她也想过说谎,但挺难的,临时编纂什么显得很傻。
于是她只能本分地坦白:“我当时——”
陆承濂紧声问:“如何?”
顾希言便红了脸,她到底是道:“我有些内急,可府中花廊那么大,身边仆妇也都是陌生的,不知道和谁说,然后,然后……”
陆承濂神情顿时微妙起来。
顾希言低下头,承认道:“当时是孙嬷嬷带我进来的,我和孙嬷嬷熟,看到她,我便松了口气,想着和她说。”
她用很低的声音说完这话,便感觉对面的男人陷入了沉默。
她隐隐意识到不该这么说,哪怕自己和他彻底断了,也不该说出如此煞风景的话,让一个男人对自己存着些许美好的回忆,总归对自己有利。
可说都说了……
她无奈地扭过脸去,破罐子破摔地道:“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了。”
陆承濂哑声追问道:“我当时便站在亭子旁,你没看到我吗?”
顾希言有些艰涩地道:“我,我真的不记得。”
陆承濂:“可是我——”
顾希言直接道:“我一点没留意到!”
这是实话。
她才刚进府,满眼都是锦衣华服的陌生人,那时候的她不懂事,也分不清什么穿着是公子少爷,什么穿着是奴仆小厮,只觉大家伙都一样。
初来乍到,心中忐忑小心,又烦恼着内急一事,哪里顾得上看别人。
然而她的否认于陆承濂来说,简直是刀子,一刀接一刀,干脆利索。
他怔了一会,才微吐出口气,有些淡漠地别过脸,生硬地道:“没看到便没看到。”
顾希言声音微弱地“嗯”了一声。
所以他误会了,误会了自己对他笑,才衍生出后来的种种。
陆承濂有些嘲讽地道:“我懂了。”
怪不得后来她对自己那么陌生,小心戒备,他总是不甘心,总以为里面有些什么缘由,如今看来,只是对陌生人的排斥吧。
从头到尾,这就是自己一个人的自作多情,她是真的完全不知情。
这么一来,那日温泉一事,便越发显得卑劣龌龊了。
顾希言听此,小心地道:“然后呢,你,你后来好像对我很是不喜?”
那眼神甚至是有些鄙薄的,她记得很清楚,并因此反思自己哪里举止不当,以至于被人这样轻看。
陆承濂:“是吗,我有吗?”
顾希言没想到他矢口否认:“当然有,你都不正眼看人,有时候看我一眼,眼神冷得要命,好像很嫌弃我。”
陆承濂:“我没有。”
他神情冷峻,漠然地解释道:“我误以为你在对我笑,因此留了心思,当时恰好还未曾婚配,便想着,勉强可以娶进门。”
勉强可以娶进门?
顾希言听着这言语,眉尖顿时蹙起来,不过还是问道:“可我从未听说,你竟起了这心思——”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
她想起之前的康惠郡主,心中生疑,困惑地打量着他:“……你以为我是别人?你错认了我?”
陆承濂黑着脸承认:“是。”
顾希言快速地想着,很快理清了其中关键:“你看我穿着妆花锦裙,以为我是身份贵重的康惠郡主,所以你才要皇上为你赐婚。”
陆承濂唇线紧紧绷起,甚至有种想甩袖子走人的冲动。
他年少时那段难以启齿的心事,那些朦胧的回忆,在这种情景下提起,全都变得平庸起来,俗气起来。
他的神情便越发冷了起来,没好气地道:“是。”
顾希言:“你后来知道康惠郡主不是我,便悔了和她的亲事,但也没想娶我,是不是?”
陆承濂神情复杂:“你不是已经应下和陆承渊的婚事吗?”
顾希言:“我那不是还没嫁吗?”
陆承濂:“……”
顾希言看他这样,蹙眉,仔细回想着,揣摩着:“你知道我只是小官之女,觉得并不匹配,便断了这个念头。”
陆承濂抿起唇,有些艰涩地别过脸去。
他没办法否认她的言语。
那时的他过于高傲,不愿意去抢自己兄弟的姻缘,这固然是一个缘由,但他之所以就此绝了念头,不肯低头做出任何努力去争取,其中一个缘由是不是也因为这个?
他这样的出身,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必要迎娶一名门贵女。
事到如今,他自己都说不明白当时自己的心思,更没办法和顾希言说。
然而顾希言却是立即确认了,她有些失落,喃喃地道:“说得仿佛一见钟情,其实根本就是见色起意,以为是郡主,长得又好看,才动了娶的念头。”
她不是郡主,而郡主不若她好看,所以最后他谁都不想娶了!
因为他又想要出身,又想要美貌。
陆承濂挑眉,视线冷沉:“你说话别这么难听行不行?”
顾希言:“我说话难听?是不是说中你心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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