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春闺小韵事: 7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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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希言“嗯”了声,一时看向房内:“这是哪里?”

    阿磨勒:“三爷的书房。”

    顾希言这时也已经看到,那多宝架旁挂着些装裱过的字画,那字迹刚劲有力, 她倒是认出,这是陆承濂的字。

    她顿时明白过来,泰和堂是陆承濂母亲的住处,他前几年也住在这里,有他专门的书房倒是不奇怪了。

    阿磨勒见顾希言看那些字画,她也跟着看了看。

    她看不太懂,但又想努力表现一把,便挠了挠头,憋出一句话:“三爷会写字,也会画画,他写的字比别人大,画的画颜色更好看!”

    顾希言:“……”

    她原本满心迷惘忐忑,心绪低落,此时突然听得这话,愣了愣,便也笑了。

    她打量着那些画:“确实有些笔力。”

    阿磨勒见此,忙道:“奶奶要吗?”

    顾希言:“啊?”

    阿磨勒:“我偷一些拿给奶奶!”

    顾希言愣了下,忙摇头:“不,不必了。”

    她又道:“以后不要动辄用偷,偷,不是什么好事。”

    阿磨勒有些费解,不过还是点头:“好,那我不偷了。”

    ***********

    顾希言跟随阿磨勒出了这书房,又绕了一圈,避开众人耳目,又回去影壁处,并从那里重新进来,去给瑞庆公主请安。

    瑞庆公主依然如往常一般,端庄贵气,见她来请安,笑着和她说话。

    顾希言看着眼前这位天家公主,虽有些年纪,但依然肌肤白净,不见丝毫纹路,那是养尊处优的从容。

    这位公主是当今皇上一母同胞的妹妹,自小备受宠爱,而陆承濂作为她的儿子,是生来的天之骄子。

    最初她在这位公主面前是卑微的,小心翼翼地巴结,因为她的青睐而受宠若惊。

    如今的瑞庆公主纵然对自己颇为和善,但那和善中必有些怜悯的意味。

    若她知道自己和陆承濂的种种——

    顾希言的心打了一个哆嗦。

    从瑞庆公主处出来,她自是心神不宁,这会儿秋桑已经大概猜到了,趁着没人,低声问:“奶奶,你是什么打算?”

    顾希言看着不远处的落叶,喃喃地道:“他嘴上说的大方,可其实不会轻易放过我,若我不应,他必然不甘,还不知道闹出什么事来。”

    秋桑默了一会,才道:“奶奶,依奴婢看,三爷待奶奶是真心的,这种事情,若是以一般男人来说,占了便宜,拂了袖子走了,哪里会把自己崴进泥里呢,如今三爷愿意向长辈坦诚这个事,是存了和奶奶长久的心。”

    顾希言:“我何尝不知,但只是,这条路千万难。”

    她胆小怕事,她只想苟安于一时,守着寡过日子也不是不能过,非要这么闹腾,她不敢想会是什么结果。

    秋桑叹了声:“反正奶奶自己想清楚,这种事,可没回头路。”

    顾希言便恍恍惚惚的,脑子里一团乱麻,整个人摇摇摆摆地回了自己房中,栽在榻上闷着,拼命地想,自己到底该如何?

    恰这时,周庆家的却来了,说天冷了,给送来银炭。

    这会儿西山送来的银炭才是头一批,也只有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才能得,分到各房,并不多,不过天寒的时候可以先用上,不至于受冻,也不至于被熏得眼睛通红。

    她强打起精神,让丫鬟们收了那银炭,并和周庆家的说了一会话。

    周庆家的细细看着她那神情:“奶奶这是怎么了,瞧着精神不大好?”

    顾希言勉强笑了笑:“想必是这几日有些着凉,加上夜晚时候没睡好。”

    周庆家的听着,叹了声:“也难为奶奶了,一个人这么守着,其实奶奶真该尽快过继一个,好歹有个盼头。”

    顾希言自然点头称是。

    待送走了周庆家的,她想起周庆家那神情中的怜悯,那言语间的小心翼翼,不免悲从中来。

    她咬了咬牙,攥紧拳头,心想,她这辈子不能就这么过。

    陆承濂那里,她本以为是露水姻缘,不求什么结果,但如今歪脖子树上竟然要结果子,她何必往外推,干脆就接着!

    若她留在国公府当寡妇,要面对是老大小各路太太,以及管家娘子仆妇丫鬟各路女子,人多口杂,防不胜防,这辈子得谨小慎微。

    可她若是应了陆承濂,那这辈子她只要拿捏住这个男人,那这个男人自然会为她铲平一切。

    她这么想明白后,竟是心跳急速,急不可耐。

    她得和这男人好好说道说道,怎么跟着他去沿海,以什么身份,就算是做妾,那也得做独一份的妾,他不许有别的花花草草。

    这条路不好走,所以她得格外仔细。

    她当即要秋桑设法唤来阿磨勒,谁知秋桑只睁大眼睛看着她:“她就在外面。”

    顾希言看院子:“外面?外面哪儿?”

    秋桑:“树上。”

    说着,她招了招手,便见那边树影一动,阿磨勒便轻盈落在地上。

    阿磨勒小心地道:“奶奶,你喊我?”

    顾希言见她这样,想起自己之前的失魂落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抿了抿唇,试探着道:“你能给你家三爷传个口讯吗?”

    阿磨勒眼中都是期待:“口讯?好好好,我来传!”

    顾希言略沉吟了一番,才道:“你便告诉他,我已经想好了,如今端看他怎么安排。”

    阿磨勒忙点头:“好!”

    待阿磨勒离开后,顾希言回想着这件事前后种种,依然心惊肉跳。

    眼前漆黑一片,她闭着眼跳了,这一跳之下,是得偿所愿还是幸福美满,她不知道,只能赌了。

    她又反复地想陆承濂,想着他对自己的好,并拼命地说服自己,两个人之间是有些情意的,他一定会披荆斩棘,破除这重重阻碍,为两个人的将来开出一条道来。

    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陆承濂,想和他说话。

    之前在泰和堂的书房中,那时候她还没定下心思,他自然是恼的,脸色难看,也有几分赌气的意思,如今她回心转意了,便想着若是他听到,会不会欢喜?

    一时又想着,若他真要和瑞庆公主提起,瑞庆公主必然大怒,说不得质问自己,自己又该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此事自然千万难,可她必须硬着头皮熬过去。

    就在这诸般猜测中,她越发盼着陆承濂给个回信,可谁知接下来便是燃灯古佛寿诞,太后娘娘信佛奉佛,当今皇上素来侍母至孝,便命大小僧尼寺院设醮,布施斋饭。

    一时之间京师诸高门尽皆准备斋饭布施,瑞庆公主自然也应召前往宫中,陪同一起侍佛,敬国公府也遣人去放堂舍钱,并在西大门设置了布施善粥的效堂,凡京师内外穷困人家并佛门子弟,都可以拿了碗来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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