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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国公府春闺小韵事》 18、第 18 章(第3/4页)
,便看到一砚台。
秋桑:“叶二爷说,收了银子便替奶奶张罗,最后是在漱石斋买的,最初人家开口要得狠,他费了一番口舌,好歹五十两银子成交了。”
顾希言拿着砚台在手中,细细端详,这砚台墨绿中沁出蓝,莹润如玉,且入手温润生凉,一看便是少见的好物件,当下大喜。
她于文房四宝上虽然不算多精通,可也知道,砚台有四大名砚,古人提起砚台曾说“蓄砚以青州为第一,绛州次之,后始端、歙、临洮”,其中这临洮的砚台便是洮河绿石砚。
如今能花五十两银子买到这上等洮河绿石砚,算是捡了大漏,她对叶尔巽自然感激不尽。
她满意之余,又一番端详赏玩,觉得那红漆雕花匣只是寻常木盒,似乎有些跌份,衬不出这砚来,便翻箱倒柜的,寻了一个上等的紫檀木匣,将砚台郑重放在里面,如此里里外外都是体面妥帖的。
她满意地叹道:“回头把这个送给三爷,也算是还了一份人情。”
秋桑:“五十两银子呢,就算外面人请他办事,五十两也不少了吧!”
顾希言听这话,好笑:“你自然不知,外面用度大,不说三爷,就是四爷五爷,出去吃一次酒怕是也要十几两银子,五十两算什么呢。”
秋桑:“啊?”
顾希言:“不过不管了,反正就给他这个,这就是咱们还他人情。”
她这么说着,也有些踌躇,这件事是私底下办还是光明正大去送?
若是私底下送,不声不响的,外人都不知道,谁知道他又使什么法子。
她想起那一日,他竟堵住自己,扼住自己手腕,逼问自己的言语,不免脸红心跳。
这世道于女人家终于刻薄,这种事若是让人知道了,于他陆三爷不过一桩风流韵事,可是于她却是灭顶之灾。
所以他能玩,她玩不起,万不能随意招惹男人了。
这么一想,她还是决定挑明了,什么人都不避讳,直接说三爷帮自己办事,办好了,自己感谢三爷。
如果阖府上下都知道自己送了陆承濂砚台,将这事挑到了明面上,他反倒要顾忌几分,不敢再胡乱撩拨自己,说些引人遐想的话了吧?
她既想明白了,便略收拾一番,换了身素净穿戴,特意把面色打扮得暗淡一些,这才过去陆承濂住处。
陆承濂身为国公府孙辈,和其他少爷的住处并无不同,连院落都是一般大小的,不过他这里的装饰却和其他各房不一样,并不见盆景花坞,也不见其它花卉点缀庭园,唯有几株白杨挺拔而立,风过时潇潇作响,别有一番清肃之气。
她进门后,早有小丫鬟通报,不过陆承濂不在家,只有迎彤沛白。
这两位见了她,自然意外,毕竟她一个寡妇,突然登门大伯哥房中,太过突兀。
迎彤依然挂着笑,招待她进去花厅,只是帘子却是掀起来,门也是敞开的。
待进去后,两位依礼招待顾希言坐下。
顾希言坐下后,环顾四处,只见这花厅四处是连通的,并无隔断,透过半支起的窗子,可以看到院中嶙峋巧石,并墙根三五根翠竹。
屋内布置也不似顾希言以为的那么奢华,房内只疏疏地设了六把素椅,两边挂了四轴白绫边名人山水画,一旁大理石面束腰方桌上摆着古铜炉,此时熏香袅袅的,颇为风雅。
她心中暗叹,想着陆承濂这个人总是板着一张脸,可他倒是会整治住处。
这会儿底下丫鬟奉上茶来,是当季的上好新茶,清香沁人。
顾希言笑品着茶说着话,迎彤和沛白不知她来意,言笑间便有几分试探。
顾希言给秋桑眼色,秋桑连忙捧出砚台,放在案上,两个丫鬟都是一愣。
顾希言这才说起:“不瞒二位姑娘,今日我嫂子过来府中说起,我这才知道,她兄弟前番惹上的那桩官司,多亏了三爷斡旋,才算有个了结,这可是救了一家子的性命,又不知道免了多少熬煎!我嫂子感激得不知怎么才好,只说不知该如何报答三爷的大恩,我心里便想着,当初六爷在时,最是敬重三爷了,他若是还在,知道这事,必是要登门拜谢,如今他不在了,我一个寡居之人,虽知诸多不便,可这份恩,我若是不能当面道一声谢,心里怎么过得去?”
这一番话说得迎彤和沛白都没反应过来。
她们再是机灵,每日接触也都是后宅事,外面官场上的那些门道,她们不懂,也接触不到。
顾希言笑望着迎彤,将紫檀木匣往迎彤那里推了推:“我见识浅薄,往日眼里只有老太太和太太,倒是没留意过府中爷们,自然不知三爷喜欢什么,只得备下这俗物,略表寸心,还劳二位姑娘代三爷收下,全了我这心意,我便心安了。”
迎彤听着,意外不已,沛白更是惊讶。
要知道陆承濂从来不轻易插手府中子弟事,上次一位族中堂弟求上他,他根本见都不见。
顾希言娘家嫂子投奔,以及娘家兄弟的案子,她们多少也听说了,老太太跟前没松口。
既然老太太没松口,按说晚辈们不会插手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没想到三爷竟帮着过问了!
顾希言笑着道:“区区一方砚台,在三爷面前原算不得什么……只盼着他莫要嫌弃才好。”
迎彤此时虽然不太懂,但也多少猜到了。
若是以前,她对顾希言自是有几分喜爱,可自从上次陆承濂大发雷霆后,她便想定了要远着顾希言,送了那白蜡,算是交割了彼此的那点交情。
此时她并不给顾希言留什么情面,笑道:“奶奶这话说得奴婢有些愁了,我们三爷素日是个好性情,房中琐碎诸事都交给我们,他自己从不过问的,可是唯独人情往来,又牵涉到外面的官司,我们不好做主,要不这样吧,改日奶奶再来,可以当面致谢,至于这礼——”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那砚台,笑着说:“就免了吧。”
顾希言轻笑:“迎彤,瞧你说的,我这样的身份,总往这边跑像什么话?如今略备了薄礼,不过是尽一份心意罢了,况且都是一家子,若说什么人情往来什么外面官司,那就见外了吧?”
她这番话一出,旁边的沛白顿时蹙眉。
她隐隐觉得这六奶奶是在摆少奶奶的架子,言语间竟有几分气势。
迎彤却笑叹了声:“奶奶可不要为难我们做奴婢的,其实说起来,奶奶怕是也有所耳闻,我们三爷往日眼高于顶,所用之物或者宫廷采买,或者御用的贡品,外面的他都不用。”
她拿眼笑看着顾希言:“奶奶还是拿回去吧。”
顾希言自然听出迎彤的意思,她的话就像是一记不大不小的巴掌,不疼,但很让人羞耻。
显然迎彤看不上这砚台,她甚至懒得多看一眼。
如果两个人明刀明枪,那她可以拿起砚台,挽着袖子告诉她,你懂什么,这是上等洮河绿石砚!便是在贡品砚台中,这也是上品了,陆承濂凭什么瞧不上?
可是,这是敬国公府,是少奶奶和丫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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