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选择要摸的恶人卡: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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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去献媚。

    赵文安在心底恨不得将人大卸八块,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的,狠狠从鸡腿上咬下一块肉。无奈对上母后催促的目光后,他歪了歪嘴,抬手用袖子摸了把脸,快步上到主桌前, 大声道:“父后,儿臣也来敬您一杯!”

    季李摸了一把脸,眯着眼睛将来人辨认清楚后,很痛快的饮下一杯酒。

    这一开头就像是释放了一个信号般,各方势力的臣子默契的派出代表,嘴上说尽了祝酒词。

    季李喝到后面直接是抱着酒壶了,不过他还是记挂着刺杀赵永敬的任务,指腹暗自压了压手臂上绑得紧紧的匕首,嘴唇轻轻碰了下酒水就挥手让人退下。

    投下的人影还没离去,季李皱着眉头掀起眼皮去瞧是谁怎么没眼色,一下就望到了封怀礼探到唇肉上的似蛇信子般的舌头,艳得发红了,白亮的牙尖尖的。

    “你……”季李真的被吓到了,说来也是奇怪,每一次看到封怀礼总是能看到这人身上诡异之处。

    “封王爷,不好意思。我有些醉了。”季李索性搁下酒杯,淡淡解释一句后,将身子往后靠,面前赶人的姿态。

    只是封怀礼是真的不识趣,自顾自的的坐到一旁,嘴上找着近几日都城发生的趣事。

    耳边的声音聒噪极了,他深吸一口气,侧过身想将话说得不体面一些。

    突然,吵闹的殿厅瞬间安静下来。

    季李未出口的话自然咽了回去,顺着众人跪拜的方向望去,赵永敬身着玄黑色朝服走来,身后跟着发丝雪白的国师,赵道长肩头还伏着只白狐。

    那狐狸额前血红的梅花印太过显眼,紧闭着双眼,看着就像支聊无生机的标本。

    当然美也当然死寂。

    季李勉强将目光从那狐狸身上拉回来,他心绪不宁,尽管不愿意相信这狐狸是之前那只白狐。他咬了咬唇,突然往皇子们坐的方向望去,寻了好一阵都没看到赵祈瑞的身影。

    不可能,小梅花应该是被赵祈瑞养着的。

    赵永敬一眼就看出了他此时的心思,大步流星的走近,一挥衣袍肆意依在王座里,伸出手指随意点了点,好心解答道:“朕让国师寻了只更知趣的狐狸,以后就让它陪着老师。您说好不好?”

    季李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有些僵硬的在帝王和国师肩头的白狐身上来回张望,他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赵永敬没有在追问,只是脸上带着笑,悠然自得的依在椅子里,极其有兴致的点评起了来助兴的舞姬。

    “今年刻意叫人换了新意。”男人浅笑着,手指捻起颗艳红的樱桃,扔在嘴中语气里带着些试探,“老师,你看她们舞剑舞得如何?”

    季李不自觉端正坐着,闻言望向前方,倩丽的人影手中握着的长剑,闪亮的锋利极了,轻轻一挥动就割断了垂下的红绸缎,剑刃抚过的地板轻易留下一道道泛白的印记。

    也不知道她们又撒下什么东西,细闪的好似金粉在空气中浮动着,真有些琼楼玉宇的仙气。

    季李干巴巴的评:“很厉害。”

    赵永敬笑得更开心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朝坐在右手边的封怀礼招了招手,“那真是巧了。这次排舞正是由怀礼掌眼的。”

    季李看着封怀礼淡然点了点头,手中端着的酒杯放也不放一下,丝毫没有要站起来请功的模样,没有一点君臣礼仪的卑谦。

    封怀礼自然没有上前。向人招手的赵永敬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了,刻意收回目光,偏头看向季李道:“时候也不早了,回寝宫吧。”

    季李低下头,指腹摸到绑在手腕上的那把匕首,在心里默数了三秒,再抬起头时提议道:“陛下,臣想敬您一杯。”

    帝王还未回答。季李有些迫切的转过身,目光落到下方封怀礼所座的位置,男人目不斜视的饮着酒,群臣如死水般寂静。

    季李等得有点急了,指节用力得刀刃割进血肉里,他有点难以忍受的将身子往后躲,拇指按在酒杯边缘,耳边的心跳声砰砰砰的作响。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季李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般寻去,一个瘦小的人影从树荫下走出来,那面容就是那日为他端冰块来的小太监。

    季李不等赵永敬说话偏站起身,伸出手把酒壶端起来,低声吩咐道:“下去吧。”

    他端着酒壶将赵永敬手边的空酒杯倒满了,正要收回手把自己的杯子呈满,突然手腕一紧,赵永敬似醉了,眯着眼睛一只手撑在额头,一只手要将人拉住。

    季李下意识去看被握着的手腕,他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是,不会被发现了吧?

    可是赵永敬没有什么反应,嘴上嘀咕着,“老师,回寝宫休息吧。”

    “……喝醉了”

    季李没听清他说的是谁喝醉了,敷衍着回应,“嗯嗯。臣最后再敬您一杯,就去歇息了。”

    季李硬着头皮将男人的手指掰开,他现在也清楚了赵永敬抓住的手腕就是绑着匕首的那只,暗红的血液不知道什么时候漫了出来,星星点点的粘在袖口边,再往下再拨开的一角就能看到刀刃了。

    季李咽了一口唾沫,迅速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把自己的空酒杯倒满了,就是手抖得厉害,大半酒水都洒到了桌面上,映着他那张惨白的脸。

    季李像是被吓到了,“嘭”一声松开了酒壶,坠回了椅子上,从手腕的刀口淌出的艳红蔓延开,身后的霞光美极了。

    他沉默的坐着,耳边响起系统冷冰冰的声音,一声一声提醒道「新卡牌出现,请玩家完成捕捉!」

    「新卡牌已经出现!」

    季李不耐烦的捂了下耳朵,眼睛却很诚实的往下方望,很奇怪的,院庭里人影稀疏竟散了大半,他略过封怀礼的眸,三位皇子神情各异的脸,站立在余晖下的国师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臂弯里的拂尘垂到地上,那人影直挺挺的好像石化了般,最初攀在肩头的白狐晃了晃雪白蓬松的尾巴,舞动的落叶飘飘幽幽落下来,正正实实挡在白狐双眸间。

    一点点火星的光点,从叶片中燃起来。

    季李有些不敢相信的坐直腰身,抬手要揉揉眼,还没等他动作,手腕处隐隐约约的痛楚被火灼般,他难以忽略的要将其挣开。

    “老师。”男人冷硬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季李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指攀在匕首与手腕的衣袍之间,像火星舔舐在皮肉上,湿黏的触感他不能很好分辨。

    季李情愿相信那是他吓出的冷汗,也不要是被尖锐匕首划破而流出的血液。

    如果是这样,他又该找什么借口呢?

    季李困在恐惧中,在听到男人接下来的话语时,突然眼前一亮,不对呀!

    季李释然的舒展开皱巴巴的眉头,将手腕送到男人的手心里,偏过头迎上男人清明没有丝毫醉意的金黄色眼眸,辉煌的色彩真像轮高悬的日。

    分明是温暖的太阳,怎么没有怜惜万物的胸怀呢?

    季李静静的看着赵永敬将他裹在手腕上匕首取下来,一层一层包裹的棉布已经被血染透了。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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