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社畜打工指南: 11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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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心心念念,想象过无数次的那种。

    林砚的呼吸骤然停住,眼睛瞪得溜圆。

    萧彻拿着绸带,慢悠悠地在指尖绕了绕,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林砚,唇角微扬,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深意:“含章近日,似乎对此物颇有兴趣?”

    “轰”的一声,林砚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脸颊、耳朵、脖子瞬间红透,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他、他怎么会知道?!连颜色都选的一模一样!

    林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羞窘和震惊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萧彻却不再多言,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声音低哑:“我瞧着,这带子与含章甚配。”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脱离了林砚的控制。

    绸带绕过手腕时微凉的触感,系紧时恰到好处的束缚感,被萧彻引导着摆出画册上那个姿势时的羞耻与悸动……所有想象中的细节,都在萧彻手中一一实现,甚至比想象中更加令人战栗。

    萧彻的动作依旧温柔,却带着一种全然的掌控和引导。

    他仿佛知道林砚每一个细微的反应,每一次颤抖的缘由,总能在林砚即将承受不住时放缓,又在他渴望更多时给予。

    那是一种极致的亲密,也是一种极致的“被看穿”。

    当一切终于平息,林砚瘫软在凌乱的锦被中,手腕上还松松地绕着那截玄色绸带,浑身脱力,连指尖都懒得动弹,意识却异常清醒。

    不对。

    这绝对不对。

    一次两次是默契,三次四次是了解,可这次连他偷偷想象了几天、连颜色质地都暗自揣摩过的绸带,都能精准地拿出来,这已经不是了解能解释的了。

    除非……

    林砚缓缓转过头,看向身侧正用手臂环着他,有一下没一下轻抚他汗湿脊背的萧彻。

    烛光下,萧彻的侧脸轮廓深邃俊美,神情餍足而温和,察觉到他的目光,也侧过头来,对上他的视线,眼中带着未散的情潮和清晰的温柔。

    “怎么了?”萧彻的声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格外性感,“可有不适?”

    林砚盯着他,心跳如擂鼓。

    他深吸一口气,鼓起毕生最大的勇气开口:“你为何会知道,我、我想用这个?”

    林砚抬起还绑着绸带的手腕,轻轻晃了晃。

    萧彻抚着他脊背的手微微一顿。

    四目相对,帐内一片寂静,只有红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萧彻看着林砚眼中那混合着羞愤、疑惑、紧张和丝豁出去的神情,沉默了片刻。

    然后,萧彻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似乎有释然,也有无奈,更多的是一种“终于到了这一刻”的平静。

    他伸手,小心地解开了林砚手腕上那个已然松散的结,将绸带抽走,随手放在枕边。

    然后,萧彻将林砚往怀里搂了搂,让两人面对面,目光相接。

    “含章。”萧彻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若说,我能听见你心中所思所想,你可相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林砚呆呆地看着萧彻,大脑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能听见……心中所思所想?

    心声?

    那些大逆不道的吐槽?那些沙雕跳脱的脑补?那些对着上司同事甚至皇帝本人的疯狂输出?那些羞死人的、关于床笫之间的隐秘幻想?

    全!都!被!听!到!了?!

    比刚才情动时更凶猛的热浪席卷全身,林砚的脸颊、耳朵、脖子乃至全身的皮肤,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红,整个人像一只被煮熟后还在冒着热气的虾子。

    极致的羞耻感如同海啸,瞬间将他淹没。

    他想起了自己曾在心里骂萧彻“蝙蝠精托生”、“半夜鸡叫的周扒皮”;想起了他吐槽礼部同僚研究“夜光奏折玩法”、“公廨涮羊肉”;更想起了他那些关于春梦、关于画册、关于各种不可描述姿势的丰富联想……

    全!都!被!听!见!了!

    “啊啊啊啊啊!”

    林砚猛地从萧彻怀里弹起来,也顾不上浑身酸软无力,连滚带爬地就往床最里面缩,手忙脚乱地扯过锦被,把自己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裹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瑟瑟发抖的粽子。

    萧彻:“……”

    看着瞬间空了的怀抱,和床角那团鼓鼓囊囊的被子,萧彻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他早知道坦白之后林砚反应会很大,但没想到这么大。

    “含章?”萧彻试着伸手,想去碰那团“粽子”。

    “你别过来!”被子里传来林砚闷闷的的声音,“你、你走开!让我一个人静静!不!让我死了算了!”

    太丢人了!没脸见人了!他以后还怎么直视萧彻?怎么跟萧彻说话?怎么、怎么躺在一张床上?!

    只要一想到自己过去那些内心戏全被当事人听得一清二楚,林砚就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或者干脆连夜扛着马车逃离这个星球。

    萧彻看着那团自闭的“粽子”,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他靠近一些,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含章,先出来,别闷坏了。”

    “不出!死也不出!”林砚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喊,还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些,“你、你什么时候开始能听见的?是不是从一开始?”

    如果是那样……那他最开始那些“恪尽职守个鬼”、“夜光奏折玩法”、“涮羊肉味儿大”的吐槽,岂不是全被听到了?!

    完了,彻底社死了。

    萧彻沉默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是。”

    被子里的林砚明显僵住了,然后颤抖得更厉害了。

    “所以、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心里在骂你?骂礼部?骂所有人?”林砚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你还、你还故意赏我东西?萧彻!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说到最后,简直是悲愤交加。

    萧彻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的含章,连羞愤欲死的时候,脑回路都这么清奇可爱。

    “我没有那种癖好。”萧彻耐心地解释,声音放得愈发柔和,“起初听见,确是惊讶,但后来……”

    萧彻语气里带上了真切的笑意:“但后来我发现,含章的心声,比任何奏章、任何廷议都要有趣、鲜活,你骂同僚,让我知晓了许多台面下的事情,至于赏赐……”

    萧彻伸手,隔着被子,轻轻揉了揉那团“粽子”大概头部的位置:“我赏你,是因为你值得,是因为我心悦你,与你心里骂不骂我,并无关系,相反……”

    他的声音压低,带上了几分揶揄:“听你一边恭谨谢恩,一边在心里嘀咕,觉得甚是有趣。”

    “有趣你个鬼!”林砚在被子里闷声反驳,但气势明显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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