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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双面社畜打工指南》 90-100(第7/17页)
实实的一吻。
次日, 林砚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穿着整齐的绯色官袍,揣着那份熬夜打磨好的弹劾草稿前往皇宫。
太仪殿, 百官依序肃立, 气氛庄重。
林砚站在户部官员的队伍中,垂眸敛目, 看似平静,实则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他偷偷瞄了一眼御座方向, 虽然看不清萧彻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一道目光似乎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
哼哼,男朋友就位,观众已入场,好戏即将开锣。
李德福早已准备好配合林砚, 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有本启奏”,至于后面那句“无事退朝”,便直接省略了过去。
林砚踏出队列,手持笏板,朗声道:“臣,有本启奏!”
这一下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不少官员心中嘀咕:这林侍郎今日要奏什么?他不是忙着呢吗?
御座上的萧彻声音平稳无波:“准奏。”
林砚先是规规矩矩地汇报了近日清查宗室账目中发现的一些令人忧心的问题, 语气客观, 措辞严谨,完全是从一个尽职尽责的户部官员角度出发。
然后, 话锋悄然一转。
“陛下,臣在核查过程中发现,某些账目混乱、亏空异常之处,多与部分宗室官员及其关联人等有所牵扯,譬如, 现任荣王府名下的皇庄田亩产出,连续三年账实不符,差额巨大;又譬如,荣阳郡君之夫,光禄寺少卿王大人经手的宫中采买,价格虚高之象频现;再譬如,荣王世子负责督造的陵寝辅料,账目含糊,工料价目与市价相去甚远……”
林砚语速不快,但条理清晰,每一桩每一件都点名道姓,将问题与具体的人挂钩,而且全部都是他这段时间在户部核查过的,确有实据,抵赖不得。
他压根不提昨日林府门口的闹剧,更不涉及任何私人恩怨,所有的弹劾点都精准地落在“公务”、“账目”、“规制”上。
先从现任荣王开始,然后是荣阳郡君那个靠着裙带关系混上光禄寺少卿的丈夫,他们那个在工部挂闲职却总想捞油水的儿子,嫁出去的女儿的婆家在太仆寺,管马政的账也是一团乱麻,甚至儿媳妇的娘家,一个在地方上仗着姻亲关系横行乡里的小官……只要是跟荣阳郡君这一支沾亲带故,又被林砚查过账的,一个都没落下。
林砚每点出一个名字,列出一项罪证,朝堂上就安静一分。
被点到名的官员,脸色瞬间惨白,汗如雨下。
没被点到的,也暗自心惊,这林侍郎是抄家来了?打击面也太广了,而且桩桩件件都并非空穴来风。
就在林砚奏毕,躬身退回队列的瞬间,户部尚书张厚朴立刻出列,声如洪钟:“陛下,林侍郎所奏,皆乃臣等近日核查宗室账目所遇之积弊,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臣恳请陛下彻查,以正纲纪!”
紧接着,左侍郎褚晔也毫不犹豫地踏出:“臣附议!户部上下,皆可作证林侍郎所言非虚!”
这两位大佬一带头,整个户部的官员,但凡是参与了些许清查工作的,无论官职大小,呼啦啦跪倒一片,齐声高呼:“臣等附议!”
这架势可不一般。
紧接着,与林家交好的一些官员、林砚在翰林院的旧友清流们,也纷纷出列表态附议。
他们或许不完全清楚内情,但相信林砚的为人,更嗅到了皇帝欲整顿宗室的风向。
一时间,整个太仪殿内,附议之声此起彼伏,站出来的官员占了十之七八。
只剩下少数与荣王一支关系匪浅或是自身也不干净的官员,面色惨白地僵立在原地,站也不是,跪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被林砚点名弹劾的那些人,更是面无人色,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这些人的两个眼睛,一个眼睛写着“心”,另外一个写着“虚”。
龙椅上,萧彻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待附议声稍歇,他才缓缓开口。
“朕登基以来,屡次申饬,要求百官清正,宗室守法,然,总有人阳奉阴违,视朝廷法度为无物,贪墨公帑,蠹害社稷,今日林爱卿所劾,触目惊心,若属实,乃国之大蠹!”
萧彻目光如电,扫过下方那些面如死灰的被弹劾者:“尔等有何话说?”
那几个被点名的官员早已吓破了胆,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语无伦次地喊着“陛下恕罪”、“臣冤枉”,却连一句像样的辩解都说不出来。
事实俱在,证据确凿,如何狡辩?
萧彻冷哼一声,不再看他们,直接下令:“传朕旨意,户部侍郎林砚所劾一应人等,无论宗室勋贵,还是朝廷命官,即日起,全部停职禁足府中,无朕旨意,不得擅离半步,胆敢违逆者,视同抗旨,金吾卫可先斩后奏!”
“其中,林爱卿奏章中证据确凿之项,涉事主官,着即杖责八十,由金吾卫押赴其府邸门前,公开行刑,以儆效尤!”
杖责八十,还是在家门口打。
这简直是□□折磨加公开处刑的双重暴击,没个两三个月,绝对下不了床,而且这脸是丢到全京城了。
“陛下圣明!”以张厚朴、林砚为首的官员们齐声高呼。
萧彻微微颔首,最后沉声道:“宗室绝非法外之地,此次清查,乃整肃纲纪之始,望尔等好自为之!”
圣旨一下,早已候在殿外的金吾卫甲士立刻上前,如同鹰拿燕雀般,将那些面如死灰的被弹劾官员拖拽出去,求饶声、哭喊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宫墙之外。
朝臣们鸦雀无声地退出太仪殿,许多人背后已被冷汗浸湿。
陛下这次是动了真怒,而且手段如此雷厉风行,毫不留情,这可是大渝朝立国以来,头一遭有皇帝对宗室举起刀。
一时间,关于皇帝“刻薄寡恩”、“不念亲情”的私下议论,悄然在一些角落滋生。
当然,这些声音,萧彻即便听到,也只会嗤之以鼻,他在乎的是江山稳固,是清除蛀虫,些许骂名,算什么?
林砚随着人流走出大殿,迎着初升的朝阳,轻轻舒了一口气。
开局顺利,这第一把火,烧得够旺。
至于后续……
林砚摸了摸袖中那份弹劾发草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账,总要一笔一笔算清楚。
而他和萧彻的“约会”清单上,好像又可以添上新项目了——比如,一起去看看那些被打板子的家伙。
看看这些趴在大渝百姓身上吸血的蛀虫,会不会知道痛。
说干就干,林砚拐了个弯,去御书房找萧彻。
林砚熟门熟路地溜达到御书房外,也无需宫人通报,自己揣着手就进去了。
萧彻已经卸了朝服,见他进来,唇角微扬:“下朝不去户部,怎么跑来朕这里来了?”
林砚凑过去,半点不客气地挨着书案边沿坐下,眨眨眼:“就是有个小小的提议,不知陛下有没有兴趣?”
“哦?说来听听。” 萧彻好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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