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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双面社畜打工指南》 90-100(第13/17页)
景命,嗣守丕基”,是说萧彻恭敬地承受上天大命,继承守护宏大基业,什么“仰荷帝庥,俯临兆庶”则是指萧彻向上蒙受天帝庇佑,向下治理万民,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我家陛下最棒”的意味。
诵读的时候,林砚感觉自己脸颊有点发烫,幸好有这身赤色朝服映衬,看不出来。
按照仪程,此时皇帝和百官应当凝视着祝文、玉帛以及部分祭品在燎坛中焚烧,称为“望燎”。
然而,林砚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并未落在燃烧的燎坛上,而是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那目光如有实质,带着灼人的温度,几乎要把他这身赤色朝服也点燃。
想也知道那道目光来自谁。
我知道我念得好,声情并茂,字正腔圆,但你能不能敬业一点,看看火堆?
林砚不禁腹诽。
好不容易将整篇祝文念完,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林砚暗暗松了口气,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后背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立夏对于大渝人来说可是大事,他要是在这里出了差错,能被唾沫星子淹死。
后续的亚献、终献、撤馔、奏乐……林砚都像个背景板一样,安静地待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仪式终于全部结束,皇帝仪仗准备返回。
林砚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准备跟着大部队打道回府,就在这时,李莲顺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林大人,陛下有旨,仪仗转道皇陵,请您随行。”
林砚一愣。
皇陵?这不在今天的计划之内,萧彻又想干嘛?
林砚抬头看向御辇的方向,只见萧彻正被一群人簇拥着上车,并未回头。
带着满腹疑问,林砚只好跟着引路的李连顺,登上了另外一辆安排好的马车。
车队没有驶向京城,而是拐上了另一条通往城郊皇陵的官道。
马车里只有林砚一人,他靠在车壁上,开始琢磨萧彻的用意。
皇陵是供奉大渝历代皇帝灵位的地方,肃穆庄重,非祭祀大事,连萧彻自己都不会轻易前去,今天立夏,并非特定的祭陵之日,萧彻去皇陵做什么?还要带上他。
总不会是去见家长的……吧?
林砚脑子一个激灵,搞不好萧彻还真的是带他去见家长的。
马车在皇陵神道前停下。
林砚下了车,发现除了必要的护卫和内侍,其他官员和仪仗都已返回京城。
萧彻正站在神道起点处,负手望着前方巍峨的陵寝建筑,赤色的龙袍在空旷的陵园中显得格外醒目,也透着一股难言的孤寂。
听到脚步声,萧彻回过头:“陪朕走走。”
“是。”林砚应了一声,乖顺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
这里人多眼杂的,他倒是不好跟萧彻拉拉扯扯。
他都看见萧彻手想伸出来又不得不缩了回去。
哎,男朋友也不容易,回去之后好好安慰安慰。
两人沿着长长的神道,向陵寝深处走去。
两侧的石像生肃穆伫立,空气中弥漫着松柏的清香和一种特有的庄严肃穆之感,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和风吹过松林的沙沙声。
走了一会儿,萧彻忽然开口:“那篇祝文,写得不错。”
林砚还是谦虚了一下下:“谬赞谬赞,臣不过是恪尽职守,依照礼制书写。”
“是么?”萧彻语调掩不住上扬,“朕听着,倒不全是礼制上的套话。”
林砚也睁着眼睛说瞎话:“陛下勤政爱民,功绩卓著,理应让上天知晓……”
萧彻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他。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一处偏殿前的空地上,四周古木参天,环境清幽。
“让上天知晓?”萧彻微微挑眉,目光落在林砚因为紧张而微微抿起的唇上,“还是想让朕知晓?”
林砚:“!!!”
萧彻你搞什么?还带突然袭击的?
林砚心跳骤然加速,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升温。
些隐藏在冠冕堂皇词句下的小心思,被当事人这么直白地戳破,还是令人害羞。
看着林砚一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眼神乱瞟,脸颊绯红,萧彻眼底涌出笑意,与此同时,他牵住了林砚的手。
这里没了眼睛,他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地将林砚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我并非一开始便与父皇各种意见不合,父皇说的有些话也还是有道理的。”萧彻目光扫过这片他曾经踏足过的地方,“父皇曾在这里对我说,为君者,当如这四季轮转,各有其时,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林砚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安静地听着。
“立夏迎夏,迎的不仅是季节,更是一种壮大的气象,万物至此皆长大,朝廷政事,亦当有此气象,你今日那篇祝文,虽有……私心。”萧彻顿了顿,侧头看了林砚一眼,看得林砚耳根更红了,“但其中祈愿国泰民安、稼穑滋丰之句,甚合我心,含章,你总是与我心意相通的。”
林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他看着萧彻在古松翠柏映衬下的侧影,那身赤色龙袍仿佛与这皇陵的庄重气息融为一体。
萧彻不是在调侃他祝文里的私心,而是在说,他们志同道合。
“我亦希望你。”萧彻无比认真,握着林砚的手微微用力,“如同这夏日之阳,光明正大,滋养万物。”
这话语里的期许和重量,让林砚收起了方才的羞窘和玩笑心思。
他回握住萧彻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一下,然后郑重道:“我记下了,定不负你的期望。”
没再用“陛下”和“臣”,此刻,他只是林砚,在对他心悦之人承诺。
萧彻的指尖在他手背上摩挲了一下,唇角弯起一个清晰的弧度。“嗯。”
两人继续往前走,手却一直牵着,宽大的衣袖交叠,巧妙地遮掩了不为外人道的亲昵。
穿过一片松林,眼前豁然开朗,并非预想中的享殿,而是一处倚着山势修建的小小陵冢,规制明显比帝陵要小,但打理得十分整洁,周围种满了兰花,在这个季节开得正好,幽香阵阵。
“这是……”林砚有些疑惑,这不像皇帝的陵寝。
“我母后的安息之地。”萧彻停下脚步,望着那陵冢,目光柔和了下来,“她生前最爱兰花,性子也如兰,清雅安静。”
还真是来见家长的啊。
林砚立刻收敛了神色,整了整衣袍,朝着陵冢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萧彻看着他郑重其事的样子,眼底暖意更浓。待林砚起身,他才轻声道:“母后若在世,定会喜欢你。”
林砚耳朵微热,小声问:“为什么?”
“她常说,人生在世,活得真实痛快最要紧。”萧彻看向他,眼神里带着戏谑,“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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