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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双面社畜打工指南》 80-90(第12/18页)
一直默不作声如同背景板般的金九, 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横移一步,恰好挡在了荣阳郡君和林砚之间。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那双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冷冷地扫了荣阳郡君一眼。
荣阳郡君被他看得心里猛地一寒,所有动作瞬间僵住,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再不敢上前半步。
林砚顺利地将阿古拉和其木格送到他们的马车旁。
其木格再次道谢:“多谢林大人解围。”
阿古拉却看着林砚,那双总是带着野性和直白的眼睛里,此刻竟流露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犹豫、挣扎,还有一丝林砚看不懂的执拗。
晰:“林大人。”
林砚下意识抬头:“王子殿下还有何吩咐?”
阿古拉盯着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语出惊人:“你在大渝,过得并不痛快,是不是?你们的皇帝,他……他虽看重你,但你这样的性子,留在这样的地方,整日与这些虚伪傲慢之人周旋,早晚会憋闷死!”
林砚:“???”大哥你从哪里得出的结论?
ber?你近视眼?
阿古拉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包溜溜梅。
阿古拉仿佛没看到林砚那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我们北戎不一样,草原辽阔,天高地远,没这么多讨厌的规矩和心眼,你这样的聪明人,到了草原,一定能大展拳脚!”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林砚:“林砚,我是真的心悦你,如果你在大渝待不下去了,或者哪天厌烦了这里,我阿古拉,愿意以草原最隆重的礼节,迎娶你做我的王子妃,我发誓,此生只你一人,绝不再娶!草原上的雄鹰,从不说谎!”
林砚彻底石化在原地,大脑再次被“王子妃”三个字刷屏。
不是,这都过去多久了?宫宴上的闹剧还不够吗?怎么这位仁兄还惦记着这一茬儿?
草原上的风就这么大吗?阿古拉的脑子都风蚀了。
其木格在一旁听得脸都绿了,恨不得当场把她哥的嘴缝上,急得直拽阿古拉的袖子:“王兄!你胡说什么呢!快上车!”
还想撬大渝皇帝的墙角,人家林大人年纪轻轻就是户部侍郎,哪里不痛快了?哪里在大渝待不下去了?
林砚从巨大的荒谬感中回过神,只觉得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王子殿下厚爱,林砚惶恐,只是林砚生是大渝人,死是大渝鬼,并无他念,殿下还是请回吧。”
说完,他生怕阿古拉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赶紧对一旁的北戎侍从使了个眼色。
侍从会意,连请带扶地将还在那“我是真心的”阿古拉弄上了马车。
其木格匆匆对林砚行了个礼,也赶紧钻进了马车,车帘落下,隔绝了阿古拉可能还在嚷嚷的声音。
马车迅速启动,逃也似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林砚看着那远去的马车,无比心累。
他揉了揉眉心,转身也想赶紧离开这个让他身心俱疲的地方。
然而,荣阳郡君显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她被金九那一眼吓住,没敢再上前动手,但嘴却没闲着。
见林砚打发走了北戎人,似乎也要走,立刻又尖声叫嚷起来:“林砚!你想走?没那么容易!今日你不给我和孙儿一个交代,我绝不放你离开!你别以为有陛下给你撑腰就能为所欲为!宗室的脸面不是你能踩的!”
林砚脚步一顿,今天的约会没能完满落幕,心里的烦躁达到了顶点。
他今天的好心情已经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实在没耐心再跟这个胡搅蛮缠的老太太耗下去。
他冷冷地回头,看了荣阳郡君一眼,那眼神里的寒意让荣阳郡君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
但林砚什么都没说,只是对金九微微颔首。
金九立刻会意,上前一步,什么废话都没有,直接从怀中掏出一面玄铁令牌,高高举起。
阳光下,那令牌上的狰狞龙纹和巨大的“御”字,反射出冰冷而威严的光芒。
“见此令,如陛下亲临!”
周围原本还在看热闹的百姓吓得哗啦啦跪倒一片,头都不敢抬。
荣阳郡君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凝固,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面令牌,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御令!竟然是能代表皇帝本人的御令!
林砚手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她可以仗着宗室身份跟林砚叫板,甚至可以私下放几句狠话,但她绝不敢在代表皇帝的御令面前有丝毫放肆。
荣阳郡君再顾不得什么郡君体面,拉着还在抽噎的小孙子,踉跄着跪倒在地,声音发抖:“臣、臣妇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浑身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林砚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不想搭理这个前倨后恭的老太太,对金九道:“走吧。”
金九收起令牌,默不作声地跟上。
林砚径直走向自家那辆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青幔马车。
车辕上,驾车之人低着头,帽檐压得有些低。
林砚心情郁躁,也没多留意,伸手就要去掀车帘。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车帘时,那只手却从里面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握住。
林砚一愣。
车帘从里面被掀开一角,露出萧彻深邃的眼眸和紧抿的唇线。
看起来萧彻的心情不太妙。
萧彻手上微微用力,将他拉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马车内部比林砚那辆要宽敞舒适得多,角落里固定着一盏小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萧彻握着他的手没有松开,反而将人拉到身边坐下,另一只手抬起,指尖轻轻拂过林砚还微蹙着的眉心,语气放柔了些:“委屈你了。”
林砚直到这时才彻底反应过来,刚才外面发生的一切,萧彻恐怕都看到了听到了。
林砚把脑袋往萧彻肩上一靠,叹了口气:“唉,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碰上这么个胡搅蛮缠的主儿,还附赠一个脑子缺根筋的阿古拉。”
萧彻搂在林砚腰间的手臂收紧了些:“阿古拉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当然没放在心上。”林砚失笑,“他那个脑子,跟正常人不在一个层面上,我跟他计较什么?”
萧彻“嗯”了一声,脸色稍霁,但想到荣阳郡君那番作态,眼神又冷了下来:“至于那个荣阳郡君……”
林砚玩笑道:“陛下打算怎么帮我报仇?也吓哭她孙子?”
他本是随口一说,想让气氛轻松点。
谁知萧彻却认真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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