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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双面社畜打工指南》 60-70(第17/19页)
身体的僵硬和微微的颤抖,还有那红得几乎要滴血的耳垂和颈侧皮肤。
强烈的满足感和某种恶劣的愉悦感涌上心头,萧彻故意将声音放得更缓更低,几乎贴着林砚的耳廓:“看准目标,呼吸放平,然后松手。”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握着林砚的手倏然松开。
“嗖——”
那支箭软绵绵地飞出去,有气无力地擦过箭垛边缘,掉在了地上。
林砚:“……”丢人丢大发了。
萧彻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过来。
他非但没有松开林砚,反而就着这个从背后环抱的姿势,下巴几乎要搁在林砚的肩窝,慢条斯理地问:“看来林公子确实手生得很,可要再试一次?”
那语气里的调侃和某种深意,让林砚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不、不用了!”林砚像只受惊的猫,猛地从萧彻怀里挣脱出来,连退两步,眼神飘忽,语无伦次,“我突然觉得有点热,对,太热了!歇、歇会儿就好!”
林砚手忙脚乱地抓起旁边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试图浇灭脸上的火气和心里的躁动。
萧彻看着他这副慌不择路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总算没再逼近,只负手而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在茶楼又磨蹭了一会儿,喝了点茶,吃了些点心,林砚脸上的热度才勉强降下去。
看看窗外华灯初上,林砚便提议离开。
出了茶楼,晚风一吹,林砚才觉得脸上的热气彻底散了。
偷偷瞄了一眼身侧的萧彻,对方依旧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仿佛刚才在茶楼里那个贴身教学,语带调侃的人不是他。
当皇帝的果真稳得住,比不了比不了。
萧彻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侧头问他:“可还走得动?”
林砚这才觉出腿脚确实有些酸软,老实点头:“有点累。”
“前面河边有租船的,可要泛舟夜游?”萧彻提议道,语气自然。
林砚眼睛一亮:“这个好!”
临上船前,林砚眼尖地看到河边有个小摊在卖手持的烟花棒,细长的一根,点燃后能滋滋地喷出金色或银色的火花,煞是好看,他立刻跑过去买了一把,宝贝似的揣在怀里。
租的是一艘不大的乌篷船,船夫在船尾安静地摇橹,船篷里铺着软垫,中间还固定着一盏防风的小油灯,光线昏黄柔和。
小船缓缓离岸,滑入被两岸灯火映照得波光粼粼的河面。
水声潺潺,桨声欸乃,远离了岸上的喧嚣,顿时有种闹中取静的悠然。
林砚掏出那把小烟花,献宝似的递给萧彻几根:“萧公子,玩过这个吗?”
萧彻接过那细长的纸卷,看了看,摇头:“家中规矩严,幼时或许见过,未曾亲手玩过。”
他自幼被当作储君培养,一言一行皆有法度,这种孩童嬉戏的玩意儿,离他很远。
林砚顿时来了精神,一种“教皇帝玩小孩玩意儿”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拿出火折子,先给自己手里的那根点燃。
“嗤”的一声,金色的火花瞬间喷涌出来,像一束小小闪耀的星泉,在他手中欢快地跳跃闪烁,映亮了他带笑的脸庞和明亮的眼眸。
“你看,就这样,拿着就好,很安全的,火花烫不着手。”林砚示范着,将烟花棒递到萧彻眼前晃了晃,“你试试?”
萧彻看着那近在咫尺跳跃闪烁的金色光芒,又看看林砚那兴致勃勃的模样,学着他的样子,将手中的烟花棒凑近林砚手中的火源。
引信点燃,银色的火花随即喷出,与他手中的金色焰火交相辉映。
两人并肩坐在船头,手里各执着一根燃烧的烟花棒,小小的火焰在夜色中安静地绽放,明明灭灭,照亮方寸之地,也映照着彼此近在咫尺的侧脸。
河水温柔地拍打着船帮,远处有模糊的歌声随风飘来。
萧彻低头看着手中那根不断绽放银芒又逐渐缩短的烟花棒,感受着那一点微弱却真实的暖意,一种极其陌生却又熨帖的平和感缓缓包裹住他。
仿佛那些沉重的政务、冰冷的权谋、孤高的皇座,都被这河上清风与手中这点小小的光芒暂时驱散了。
林砚看着萧彻专注的侧脸,忽然轻声开口:“萧公子,我忽然想起,还不知你的表字?”之前一直称呼陛下,竟从未问过这个。
萧彻抬眸,手中的烟花恰好燃到尽头,最后几点银星迸溅,熄灭。
他沉默片刻,才道:“昭临,萧昭临。”
“昭临。”林砚低声重复了一遍,立刻想起了出处,“明明上天,昭临下土,是《诗经》里的句子?这字取得真好,也真重。”一听便知承载了何等厚重的期望与严苛的要求。
天之昭昭,明察秋毫,俯视万民,这简直是为君者的写照。
萧彻似乎轻笑了一下,极淡,带着些许难以言喻的意味:“少时太傅所取。”
林砚心里忽然有点软软的酸涩,他想象着一个年幼的萧彻,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被要求言行举止皆要符合“昭临”二字时的模样。
他往萧彻身边靠了靠,声音也放柔了些:“我的字是含章,蕴藉内含,章显于外,我爹给取的,希望我内有锦绣,外露华章。”
林砚忽然侧过头,看着萧彻在昏暗光线里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眸,唇角弯起一个狡黠又温柔的弧度:“你看,昭临天下,含章匿美,咱们俩这字,是不是还挺配?”
这话说得胆大妄为,却又带着一种直白而真挚的亲近。
萧彻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又软又胀。
河面的风似乎都停滞了一瞬,只有水波轻轻荡漾的声音。
他看着林砚亮晶晶带着笑和某种期待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属于他的倒影。
一股强烈的冲动攫住了他。
萧彻伸出手,不是握住,而是直接穿过林砚的手臂,以一种不容拒绝又极尽温柔的力道,将人轻轻揽入了自己怀中。
林砚猝不及防,低呼一声,整个人撞进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鼻尖瞬间充斥满那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沉水香气。手里的烟花棒差点掉下去,他下意识地攥紧。
“哎……”
“别动。”萧彻的下巴轻轻抵着他的发顶,手臂环住他的腰身,将人稳稳地圈在怀里,声音低沉得近乎喟叹,落在林砚的耳畔,“……是很配。”
河风拂过,带来远处模糊的喧嚣,却又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小船在船夫有节奏的摇橹声中轻轻摇晃,如同一个温柔的摇篮,篷内那盏小油灯的光晕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投在船篷上,模糊地融在一起.
林砚起初还有些僵硬,但很快便在这样温暖的怀抱和轻柔的摇晃中放松下来,他甚至悄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脸颊贴着萧彻的衣襟,能感觉到衣料下沉稳的心跳。
他没有再说话,萧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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